两个人花了几天的时间才将那个原本空空荡荡的房间装饰成了一个颇有童趣的婴儿房,房间整个地被凌邪用淡蓝色的壁纸贴好,那澄澈的颜色就像是属于他们的那座小岛周围的海水,干净明亮。
现在还不能确定宝宝的性别,不过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们两个都会让孩子生活在干净有爱的环境里,就像这个房间的颜色一样,看了就觉得充满了希望与纯净。
有的时候,水昕月站在门口看着在里面忙活的凌邪会觉得现世真的十分安好,如果每天都能这样平静地度过,那她永生再没有其他任何期盼,这种恍若梦境的感觉让她无尽地沉溺在里面,不想苏醒。
凌邪也会到公司里面去,即使傅镜知可以全部盯好,他也不能将所有的重担全都推到镜知的身上,每到这个时候,水昕月就会一个人在家中读读书看看报,累了就蜷缩在床上睡一觉,倒也十分清闲。
这天,一觉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有些微微偏西了,并不耀眼的光芒倾洒进来恰好落在床脚的位置。
正要下床穿上自己的拖鞋,突然发现鞋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水昕月被吓的一下子缩回了脚,过了很久才敢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去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看还好,一看水昕月自己一个人也不由地笑出了声,躺在自己毛茸茸的拖鞋里面的就是那天遇到过的小松鼠,眼下它正闭着眼睛一脸满足地占着水昕月的拖鞋,睡得开心。
水昕月凑过去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戳了戳这个小家伙,不出所料地果然将它惊醒了,只见它懒洋洋地抬起了眼皮,看了看水昕月,一副“我睡觉呢,别打扰我”的表情,然后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水昕月无奈地看着它,又看了看自己被占据了的拖鞋,只好赤脚走到地上,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到门口的柜子里找一双能够穿的拖鞋,正要将拖鞋拿出来的时候,突然门从外面被人打开,凌邪出现在门口。
凌邪一进门就看到赤着脚站在地上的水昕月,皱了皱眉头问:“地上这么凉,怎么不穿鞋?你要去哪里?”
天的确是有些凉了,水昕月赶紧穿上了鞋子,才觉得暖和了一些,缓过神来她拉着凌邪的手上了楼,凌邪一头雾水地跟在水昕月的身后,从刚进门的时候就觉得她有些古怪。
走到卧室的门口的时候水昕月拉住了凌邪的手示意他走路轻一点,尽管好奇,凌邪还是听她的话放轻了脚步,往里面看了看也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在里面,心里就更加好奇了。
直到水昕月带他一步一步地走进去,低头看向床边的时候,这才看到水昕月的拖鞋里面躺着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或许是因为拖鞋有点小,它每过一会儿就会往里面拱一拱。
水昕月好笑地看看这个小家伙,然后再抬头看看凌邪,正要说话,突然脚下一个没有站稳身子向后倒了过去,一声短促的惊叫之后后腰被凌邪的大手稳稳地托住,这才站稳了身子,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反过来还在安慰凌邪:“我没事,你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