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我中州百姓生死存亡的命运。”老国师闭上眼睛,表情渐渐的变得痛苦至极,似乎那是一段惨痛的回忆。
“三年前我曾利用家族秘法窥探天机,然而窥探到的结果却是让我等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太惨了,实在太惨了……”
叶飞盘腿坐在一旁,拉着那童子,老国师慢慢的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三年之前,老国师利用家族占卜的秘法窥探天机,得知了一件极其重要之事,七年之后中州大陆即将被强敌所灭,而那人秉承天道,似乎和星辰馆一夜之间消失有着巨大的联系,那一场战争中中州不复存在,成为那人的附庸,然而若是天道如此也就罢了,谁也不能避免破灭的命运,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然而那人却将手中的屠刀挥向了手无寸铁的尘世中人。
整个中州民众几乎是几天之内死绝。
叶飞的手探上了老国师的的手腕,那浩瀚的星辰之力瞬间涌现而出,将叶飞的真气强硬的顶了回去!
只见他“啊”的一声撒开了手,竟然如此强横?
老国师摇了摇头道:“既然已经开始凝聚星辰之力,断然没有停下来的道理,直到周身筋脉都变成星辰的容器,此道也就大成了……”
叶飞不禁疑问:“若是凝聚了这星辰如何?若是失败又如何?”
老国师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老夫活了这么久,一生当中错漏百出,唯独只有这件事是真心诚意的去做,怎会不成功?”
“叶飞小友,我与你相逢恨晚,可愿意听老头子讲个故事么?”
叶飞盘腿坐在那里,点了点头。
老国师轻声说道:“这孩子我就托付给你了,先把他送走了吧,就当是我这老头子求你的地方了。”
那孩童此刻却是不停的哭泣,叶飞看了一眼这孩子,立觉不同,神识扫过这孩童的身体才发现,他的身体之中形状似一个黑洞,没有一丝的光亮,若是他能够凝聚星辰之力,想必立刻就能自成星空。
然而想到这孩子努力得来的星空之力被抽走用作铸剑,以这孩子的年岁肯定承受不住如此折腾,当场殒命是极有可能的。
“孩子,走吧!”老国师招了招手,那孩童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老国师身形一震,此刻也是相对无言。
“照顾好这孩子!”
叶飞将那孩童拉了过来,对着老国师轻轻施了一礼,破空而去。
自叶飞和那孩童走后,老国师闭上眼睛,心神合一,只见他的后背上又出现了一颗明晃晃的星辰,随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吐血了,饶他是巫祖的传人,身体强悍程度异于常人,体内可容纳的气机也多,但这星辰之力的霸道还是让这位年逾古稀的老人支撑不住,只靠着那强大的意念支撑到了现在。
老国师咧开嘴轻声一笑:“希望你还能来得及听握着糟老头子讲一个故事,人生如同白驹过隙,浮云苍狗,再有自己过往佐酒,定当含笑于九泉之下!”
“天道天道,这难道不是天道吗?”老国师仰天长叹一声。
当叶飞将那孩童送往自己的住处叮嘱他不要乱跑,那孩子依旧在哭泣,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再次见到老国师时,只见他的身上已经是一片的湛蓝,有如点点星辰一般,此刻整个人都已经变得极度的虚化,星辰之力在他的体内乱窜,那点点星辰蕴含着霸道的力量,老人家的衣襟上已经呕满了鲜血,鲜血在白色的袍子上尤其显眼。
老国师艰难的扭过头:“你来了。”那满是沧桑的脸庞此刻更甚,一脸的灰败之相。
“嗯。”叶飞点了点头,盘腿坐在老国师的身旁,随着老国师的身上再次浮现出一个硕大的星辰,这一口血仍是抑制不住的喷了出来,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抖动,老国师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转头对着叶飞惨淡一笑。
“不成啦,人老了,要是当年怎么会如此没用?”
老人家似乎又回到了那年轻气盛之时,眼神中带着无限的美好。
“我是一个被家族遗弃之人……”
老国师将那最后一颗星辰吸入自己体内,此刻体内已经自成一片星空,然而他的肩膀却是颤抖得越厉害,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年少轻狂,少年郎最爱鲜衣怒马,我也不能免俗,最爱做的就是携美出游。”老国师说道此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浅笑。
叶飞盘腿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家族之中就我最不成器,二十多岁修炼还不甚用心,同门的师兄弟比我强横的多。然而纵使这样父亲也不曾说过什么,而那突如其来的灾难却让我独自一人挑起了大梁。”
“五十年前的那一场灾难是比星辰馆覆灭还要恐怖之事,那是天灾,无人可以幸免。我家族身为远古十二巫祖的后裔,自然是出了全力,那时候星辰馆的精英一代也是损失惨重,而我巫家老一辈的精英近乎死绝,没死的也终生没有晋升境界的可能。世情如此残酷,作为继承人的我只得挑起巫门的大梁。”
说到此处,老国师重重的长叹了一声。
“然而从那一次大战过后,我家族不兴,世事也就越来越艰难,甚至我自己也曾迷茫彷徨无力支撑下去,好在我还有她,我还有那人的支持,开解我,宽慰我……”
老国师老泪纵横,这个近乎完美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是与他共渡难关的妻子。
然而命不长久,在两门争斗最为激烈的时候,以及各大家族暗中使了绊子,用了那最下贱的法子将这位好女子杀死,近乎崩溃之下的萧镇南不顾自家宗门,上门复仇,然而究竟是何方势力杀掉了他妻子谁也说不清楚,代价就是萧镇南一生功力被废除,好在经脉损伤不大,这才有了之后重新凝聚还丹之事,可巫门的境地却是举步维艰,越来越艰难了。
时隔多年这仍然是一道永远去不掉的伤痕,在老国师萧镇南的心中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裂缝,无论用什么都不可弥补。
挺过那一段艰难的岁月,星辰馆仍然是一家独大,若不是突如其来的破灭,巫门也不会扶摇直上成为这中州的第一大门,也不会有荣宠至极的国师之位。
老国师静静的坐在那里,眼中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口中喃喃着:“过眼云烟啊,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此番遇见你也不是巧合,从那一次窥探天机之后,我无数次的寻找破解之法,然而一个身影似从天而降一般,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叶飞挑了挑眉毛。
“那个人与你七八分相似,我早就算出你身上暗合了天数,早晚也会来中州一趟,所以我才会出现在海的那边。”
叶飞笑了笑道:“老头儿,你这唬人的把戏什么时候能不说的这么玄妙?”
老国师突然正色的摇了摇头:“我算的绝不会错,你身负气运,却又总遇到旁支阻挡,本身命格十分诡异,既有冲天之象,又有地蛇之相。所以老头子不敢确定,这才在船上为你堪算。”
“那算得如何?”
“老头子之前看的并不准确,如今你的命格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冲天之象已成,地蛇之相晦暗不明,也就是说你日后一定可以触碰到那天道的门扉。”老国师说话语速很慢,身心俱疲,精气神儿已然不多了。
“你说这话不是为了诓我?再说我身负血海深仇,此仇得报我必定问一问那天道,可若是此仇不得报,我定然是身死道消的下场。”叶飞轻轻的说出这番话。
“老头子已经是迈入黄泉之人,骗你做甚?”老国师重重的叹了口气,胸口就如风箱一般,每说一句话都喘的厉害。
“此次铸剑刚刚开始,你收集如此多的星辰之力,还要到什么时候?”
“剑大成之前,我定会出现在铸剑炉,只是这点星辰之力还不够,那七七四十九名铸剑师都是我巫门弟子,他们心意完全在那把剑上,所以此番便是他们的证道之途。”
叶飞震惊了。
这也就是说那铸剑师定然会以身饲剑!
叶飞猛地站起:“你怎可如此!这是有违天道之事!此剑一旦铸成必然是大凶之剑!”
老国师萧镇南平静的看着叶飞:“如若不凶,何以杀尽天贼,此剑不凶,死的便是我中州中人,只是区区四十九人换来中州安定,值得!”
老国师咬了咬牙,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挤了出来。
老国师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还望到时中州劫难你可以拿着此剑化解……”
叶飞诧异道:“我?”
老国师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你,此剑中州剑皇驾驭不住,只能给你,保住我中州平安,他已全然知晓。”
叶飞沉默不语。
“去吧!老头子还顶得住!”说着老国师又是吐了几口的血。
叶飞点了点头,架起遁光破空而去,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自己这些年来所遇见所做到之事无一不是因果使然,身陷因果之中果然没甚好处,这一把剑的出世究竟是福是祸还说不定,叶飞本想置身事外,只是老国师以身饲剑之举还是他下了决心,中州之变,自己一定要履行诺言。
既然自己已经深陷在这因果当中又何必去拒绝?权当是锤炼这一颗道心,看其到底坚纯不坚纯!
想到这里叶飞心中一片轻松,这才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走到门口时突然想到了那个孩子。
推开门的刹那,那孩子就蜷缩在屋子内的角落之处。
叶飞招了招手,轻声唤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童说道:“我没有名字,生来就没有。”眼神之中带着倔强的神色。
叶飞笑了笑:“从今以后你就叫做叶为念,有些人你要铭记于心,正如那老头子。”
孩童重重的点了点头,“那你是我的师傅吗?”
“就算是吧,只是我却不能把你带在身边,我还有大仇要报,或许等这之后便可以把你接来。”
小为念甚是听话,“老爷爷他……”
“老头子要飞升成仙了,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有一天也能飞升成就大道,你便可以见到他。”
“好……”只见他眸子中闪动着丝丝的泪光,聪慧如斯的孩子怎会不懂得这其中的关窍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飞静静的说道:“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用心记好,这世间甚是苦楚,深入其中,身不由己,你要做的便是踏踏实实的修炼,有朝一日成就金身大道,便可脱离这世间,去寻你的梦。”
那孩子跪在地上:“徒儿知道了。”
叶飞摸了摸他的头:“你体内宛若黑洞,我这里却没什么修炼之法,不知我能教你什么?”
那孩童摇了摇头,攥着小拳头,不多时身上已经氤氲了一丝的星光。
叶飞甚是惊讶,想不到星辰馆的遗孤天赋竟然如斯,从未修练过的叶为念竟然能够凝聚出这一丝的星辰之力,着实让人吃惊。
小为念涨红了脸,随着后力不济,那一丝星光也做烟云散,颓然坐在地上。
“好好!小小年纪能做到如此已是殊为不易,我去问问老头子有没有你们星辰馆的修炼法门。”
小为念点了点头,这孩子实在聪明,天资又不错,只要有一个潜心修炼的环境定然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叶飞不禁想起药老来,若是将小为念送到药老处?或许是一个可行的办法,自己目前的处境是不可能将小为念带回梅花坞,那么放在别处已然是不放心,倒不如放在药老那里,倒也是个伴,更何况小为念示老国师为爷爷,想必对药老也带着天生的亲近。
如今已经是铸剑的第七天,三昧真火已经融化了太阴之石,铸剑师画形已经完毕,剩下的便是铸神,叶飞端坐在那里,将毕生所学的剑术中精妙的剑意都融入了进去,只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一把剑应当有睥睨天下的豪气,至刚至阳方为神兵利器,然而太阴之石作为主锻造材料,这一把剑中融合了阴阳,如果再加入星辰之力,其中剑意定然是强悍无比。
这剑一如叶飞一般,大丈夫既生于世,若不能尝尽世间冷暖,便悟不得那一丝的天道,既生于世便要让这世界为之倾倒。
随着叶飞心中所念,周身的气机凝聚,身后的铸剑师身在结界之中仍然感受到了那一丝的威压,这便是真人的力量。
此剑暗合了天数,更凝聚了众人的心念所系,更是祈盼它能够斩断未来的命运,以力打破束缚,还这中州一个安宁,老国师的心胸值得钦佩。
叶飞的脑海之中出现了清云子的仁道和圣道之剑,出现了自己已经初窥门径的威道之剑,其中剑意强悍无比,但归根结底就只有几个字,那就是一往无前,不管前方是何人,便是一剑斩之,再无其他。
这一想法直到今天叶飞才悟得明白,若是自己前怕狼后怕虎恐怕没等到清云子动手自己就先胆怯了!
自己只有站在那高山之巅,才能让这天下人仰望,只有站在那最高处,才能杀死清云子,那天魔谷中的傀儡也要再次杀尽,罗鸣未死,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了结,更何况如今小白已经成了那一副样子,定然要医治好她,何况还有知礼村中的小娇娘。
有时候人顾忌的太多反而做不成事,莽莽天道岂能是畏畏缩缩之辈能够触碰到的?只有一往无前,只有杀尽阻挡前路的那些羁绊,才能得成大道!
既生于世,那便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铸剑炉中此刻竟然是杀气纵横,那千年之前的铸剑炉此刻也隐隐有着承受不住的迹象,叶飞胸中的青木气息瞬间放出,包裹住那铸剑炉,此刻还不到时候,不能再此时功亏一篑。
随着柔和的五行之气缓缓的进入炉子中,压制着铸剑炉中肆虐的杀气,一点一点融入到那剑胚之中,凝聚剑意是铸剑时最难之事,便有如上古大神造人之时,捏出相貌很是简单,然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格,这人格便如剑意。
这一把剑凝聚了众人的心血,老国师坚定的意志,四十九位铸剑师愿意为其殉身的胆识,加上斩断未来邪恶的杀气,还有天下众生之希望,此剑不成!天道不存!
叶飞心中便是如此想法,随着铸剑炉中慢慢的平静下来,众人继续为此剑凝聚剑意,这是个十分精细的活,不能掺杂个人的情绪,保证那剑中没有戾气。
想到身后四十九位铸剑师决定以身饲剑,叶飞心里就一阵不舒服,毕竟身后是是四十九条鲜活的生命,然而这些人却是一心殉道,为了保证这把剑能够完成,看着身后的这些壮汉,叶飞大手一挥,从芥子囊中取出那些仙缘之水来,既然不能阻拦他们以身饲剑,那么就让他们轮回之时少受些苦难,保住他们的灵魂吧!
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从老国师那里讨来了星辰馆的修炼之法,老国师能够凝聚星辰这修炼之法自然是最大的助力,老国师自然知道叶飞叶为念为徒,不禁轻声一笑:”为念为念,为念我这老头子吗?”
叶为念和叶飞当年不同,他的根基甚好,有了这修炼之法便能事半功倍,修炼起来也就顺风顺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可能很快就能够接近大成,叶飞的修炼速度已然不慢,但小为念定然比他还要快上许多,恐怕这也是星辰馆中那些惨死之人最后的一点寄托,冥冥之中他们也定然希望小为念能够顶天立地。
叶飞交给他一些吐纳和静气的功夫,这些是打基础,然而之后的修炼法门完全不同,便没有办法指导修炼,完全要看他自己的本事和悟性,能够在这条路上走到什么境界,那就说不准了。
铸剑期已经过了很久,中州剑皇也履行了当日的诺言,亲自来铸剑,更带来许多稀世的材料。
“此乃寡人近日寻得,真人看看,还需要些什么?”
叶飞摇了摇头。
中州剑皇一脸诧异,“眼看就是破炉之时,难道说此剑已经快要铸成?”
他问的是此剑威力难道已经不需要再增加了?
叶飞苦笑了一声:“此剑若成,便是这世间一等一的绝世之剑,其中包含的东西太多。”
中州剑皇一脸的炽热:“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王上且看着吧。”叶飞淡淡的说道,此时已经全然用不着他,自然是起身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随着那些铸剑师一声声大吼,铸剑炉已经翻转了过来,发出一阵阵的声响,那便是到了最后的关头,终于要破炉而出了。
那些铸剑师的身上全都是豆大的汗珠,这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刻,自然不允许出现什么纰漏之处,随着远处一声清亮亮的号子,老国师此刻终于出现在了虚空之中。
那四十九位铸剑师一看到老国师现身,便知道此时就是那证道之时了,老国师的身体已经虚化的几乎要看不清楚,然而体内点点的星光却亮如白昼,白色的袍子上到处都是已经干涸了的血迹,花白的胡子上也满是鲜血。
只见他身影飘飘荡荡,终于还是到了那铸剑炉旁。
中州剑皇已经愣在了当场,这……
老国师回头对着中州剑皇便是一揖,“老夫不能陪王上了,此番铸剑,便以我为引,望王上善待我巫门中人,叶飞小友以后便是中州的国师,中州兴亡俱系在他的身上,此剑若成,当是他擎着这神剑,斩断未来痛苦的羁绊……”
老国师的声音越来越嘶哑。
老国师转头唤过来几个力士,这些力士也都是中州的核心力量,体型高大,力大无穷,“开炉吧。”
中州剑皇似乎明白了老国师的意图,此刻已然是老泪纵横:“国师!”
“不必挂念。”老国师萧镇南艰难一笑,对着叶飞说道:“中州兴衰荣辱以后就系在你的身上,让你担了这因果,唯盼你日后成就金身大道!”
叶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随着那盖子的打开,从铸剑炉中冲出来的那一道道狂霸的剑气瞬间将那些力士崩开,老国师挥了挥手,纵身跳入了那铸剑炉之中,“夫以天地为炉,人心为引,天道既存,无极剑出!”
老国师体内浩瀚的星辰之力与那剑气纠葛在一处,那漆黑的剑胚此刻发出湛湛的金光,叶飞吐出一口精血,三昧真火喷在那剑胚之上,只见铸剑炉的上方出现了一片浩瀚的星空,如同白昼一般,星星点点的寸芒融入到那剑胚之中,四十九名铸剑师齐声大喝:“此为我辈证道之时,铸此神剑,三生无悔!”
随着那四十九名铸剑师一一跳入铸剑炉中,再次发生了变化,一道道的金光随即升天,刚好是四十九道,又见一道蓝光冲天而起,直入云霄,爆散开来,霎时间星空不存,随着那蓝光化作了点点星芒,飞入铸剑炉中,盖子随后脱离了那些力士之手,重新的盖上,铸剑炉飞速的旋转。
那一刻起了风,中州剑皇擦了擦眼睛,这一刻他要永远铭记于心!为了中州百姓存亡,这些忠肝义胆之人以身殉道!
叶飞紧握着拳头,等待着那一刻的降临。
随着一声地动山摇的响声,铸剑炉暴裂开来,那一道道耀眼的金光刺痛了人们的眼睛,只见那金光冲天而起,刺入云层之中,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随即整个天空都被照亮,无穷的剑气从苍穹****而来,形成四面八方的态势,叶飞心念一起,冷眼旁观。
这剑中的剑意实在太过强大,甚至已经足够能形成剑灵,无极剑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自上而下,中州剑皇此刻爆发出了周身的气机,只见他满身金光遍布,身后隐隐有虎啸龙吟之声,这便是凡尘中王者的位阶之力,这一道道的气流也可以理解成是九龙真气。
中州剑皇霎时间凌空飞起,此刻便有如那无上的帝王,带着天地之威,定要收服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