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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尾声——新的希望

三楼的拐角,有一间向来被人忽略的教室,整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只有一面相当气派的镜子矗立在那儿,高度直达天花板,下方是两个爪子形状的脚支撑着。著名的厄里斯魔镜,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内心最深处的渴望……艾莉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这面镜子,而且,深深的迷恋着它。

几乎持续了一个星期这样久,艾莉丝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待两个小时或者更久,斯内普教授会陪她一起在这儿,并肩席地而坐,彼此的头挨靠在一起,仿佛可以觉察到他的温度以及平稳的气息。艾莉丝习惯的伸出手去抚过自己的肩,虽然知道摸到的一定是空气,但,她还是这样做了……现在才知道,在欲望面前,理智毫无作用。

冬季的夜晚是格外寒冷的,为了不发出声响艾莉丝甚至没有穿鞋子,只套着袜子的脚早就没有了知觉,镜子里的斯内普教授将她的脚抱在怀里,眼神中充满宠溺还有疼惜,这让艾莉丝完全失去了抗拒能力,她不想离开,哪怕知道这只是一种幻觉。她已经决定接受现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黄昏,她会离开霍格沃茨,虽然她还没有决定接下来准备去哪里。她也曾经想过是否应该跟斯内普教授谈一下,索性就把之前的事情都告诉他好了,这样做的结果无非只有两个,一种是他根本不信,那么再多的事情也全部都是枉然;第二种是他选择相信,但是相信又如何呢?强行灌输的讯息和真正的经历是完全不同的,他无法了解那份感情,这样也决定了他们不会有将来的……除非还有什么奇迹发生,但是,奇迹会发生吗?艾莉丝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斯内普教授,教授微微的笑了笑,那样温柔的目光还有笑容,曾经属于过她,也许今后会属于另一个女人,一个和他分享同样经历的一个女人……

也许她看得太过专注了,以致于丝毫没有觉察到身后有人和她一起在这间屋子里,注视着厄里斯魔镜。从来不愿意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的斯内普教授,不由自主的来到这儿,只因为上个星期哈利为他送来一副活点地图,而那个叫做“艾莉丝肯特”的黑点总是会出现在这儿,每晚。在罕见的好奇心作祟下,斯内普来到了这儿。这是他第一次站在厄里斯魔镜面前,然而却看到了完全让他觉得诧异的画面——

一个年轻的姑娘和他手牵手的站在一起,彼此的感觉是熟悉的,甚至是相互依赖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丈夫与妻子,这样的称谓简直就是为他们打造。

斯内普用力的想要看清楚镜子里女孩儿的脸,他一步步的走近镜子前面。一阵若有似无的花香像是婴儿稚嫩的手,轻轻的挑逗着他灵敏的嗅觉。他全身的神经线都处在紧绷的状态,直到镜子里那张面孔完全清晰起来,和镜子外面坐着的姑娘完全吻合。

“艾莉丝……”三分的怀疑更有七分的试探,却有着十分的自然,斯内普搞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像是被煮沸的汤剂,有什么东西在其中翻滚着,马上就要露出水面!

这当然不会是厄里斯魔镜发出的声音!艾莉丝猛地转过头去,瞪大眼睛看着斯内普,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死死的盯着他。

斯内普走到艾莉丝面前蹲下去,看着那张微微仰起的脸庞,他慢慢的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有湿润的泪水划过那儿,却填补了他的掌心与她的肌肤之间的空隙,让彼此更加贴合在一起。

“我在我的收藏柜里,发现了这个。”斯内普拿出一张卡片,递到艾莉丝面前,那是一张来自于麻瓜世界的卡片,看起来似乎有些日子了,上面用斜体字写着:西弗勒斯,我的爱人。

显而易见那是艾莉丝的笔迹,就连艾莉丝自己都几乎忘记了那是什么时候的杰作,是在那些见不到斯内普的日子里,艾莉丝偶然写下的卡片,悄悄的夹进斯内普的藏书中去。可是它为什么会存在?所有的痕迹不是应该一起被消除的吗?

“能否告诉我,我错过了什么吗?”斯内普依旧搞不清楚状况,但有一点已经完全确信,他们绝不是陌生的,相反,他们应该有着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关联。

“不……完全没有……”艾莉丝不愿意永远做一个毫无意义的存在,她必须要做些什么,尽管死神说她根本没有回头的路!她坚信这才是梅林的指引,这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整个人都扑进斯内普的怀里,艾莉丝贪婪的汲取着久违了的温暖,“如果你想要得到解释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在许久许久之前,我爱上了你——现在,我依然爱你——直到永远!”

也许,他真的把她忘记了,而她却选择了坚持。斯内普怜惜的抱住那个娇小的身子,“真是个小傻瓜……”

厄里斯魔镜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镜子里浮现出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巨浪不断的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在陡峭的礁石最高处,一个男人沉稳的站在那儿,紧紧的握着身旁女人的手,任凭狂风在他们周围呼啸,卷起男人的衣摆和女人的长发。一丝丝耀眼的阳光终于突破了翻滚的乌云,以最迅猛的速度驱散了阴霾,重新照耀着整个世界。

镜子里男人和女人相视而笑,发自真心的灿烂笑容,和镜子外的两个人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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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交出灵魂之前,我还可以成全你一个愿望。“

“我只希望我的儿子可以复活,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

“也许你可以送给其他人?”

“……那么,艾莉丝肯特。”

“你愿意把唯一的愿望赠与艾莉丝肯特?因为她帮你来到这儿么?”

“是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好人有好报’,一直以来我对她并不算太好,我不是个喜欢道歉的人,但愿她会喜欢我的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礼物。”布莱克夫人坦然的一笑,没有之前所有的锋芒,只有作为一个慈母的和蔼,她闭上眼睛,慢慢把手探入尼莫西妮的光球。

——永远都有新的希望,祝福艾莉丝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