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我的娘子是奇葩
20000500000045

第45章 解相思病之毒1

龙羿禹彻底投降了:“说吧,只要不过分,朕一定会答应你的。”

凌墨寒正坐在京畿府的后堂里,正认真的看着历任京畿大臣所估的笔记,翻阅典籍,并顺便查看一下,惊堂木的管理制度,以及保管人的职责时,忽然觉得全身发冷,屏住呼吸片刻,便开始惊天动地的打起了喷嚏。

这喷嚏着实奇怪,越打越冷,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似的,冷得凌墨寒不得不安神凝坐,调息运气,施展深厚的内功,将寒气一一逼出。

终于平息了这股寒气之后,凌墨寒继续查阅,才看了三行,又开始打起了喷嚏。整一个上午,凌墨寒什么都没有做成,只顾着打喷嚏。最后,他索性脱了官服,就着一身中衣,在外面舞剑暖身。

雪,下了一夜,清晨时已渐渐收住。外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白白的,如白砂糖似的,竟带着清甜香气。

凌墨寒只顾着舞剑,全然不知在地面上的雪,因为他的跳跃飞腾,被带到空中,随着他的剑气和身姿,潇潇洒洒的,形成一道雪白的屏障。后院的梅花,已过了极盛之势,零星花朵,被剑气所伤,孤孤落下,却被剑身接住,犹如镶嵌在剑锋之上,随着凌墨寒的一套剑法下来,都未曾有半点损伤和凋落。

“好好好!”张捕头和黄师爷躲在一旁偷偷的看,凌墨寒新官上任却一把火都没烧,他们心里有鬼,自知惊堂木一事不会这样容易解决,战战兢兢的等着,却没有任何发落,忐忑不安的,看见凌墨寒这深藏不露的功夫,不禁暗自感叹他的低调。

趁着凌墨寒刚收住手脚稍作休息之时,张捕头和黄师爷上赶着拍马屁。

凌墨寒本就是书香门弟出生,待人接物并非如武将那般直接,只是长期与江洋大盗这些三教九流之人接触,便习惯了不苟言笑,练就了不怒而威的本事。

他见张捕头和黄师爷腆着脸跑了过来,心知肚明他们有何目的,本打算紧绷着脸,好好的教训他们一顿,谁知他们刚到面前,凌墨寒就控制不住的连打了十几个喷嚏。

总捕头和师父,话都没说,就被他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那威严,全被这唾沫星子给淹没了。

凌墨寒暗自懊恼自己在关键时候竟没有把持住,当着下属的面竟然打起了喷嚏。张捕头和黄师爷也是满腹委屈却不敢说,只能悄悄的抹了抹脸,顺便,在衣服上蹭了两下。

凌墨寒失了面子,便再也没有舞剑的心思。事先想好的要训斥的话,也没心情去说,悻悻然的扔了剑,转身住房里走去,才走两步,又是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喷嚏,打得他自己都晕头转向,险些撞到门板上去。

“凌大人武功好,就连打喷嚏都不同凡响,犹如天上惊雷,颇有一番声势啊!”黄师爷卖弄文采,拍着凌墨寒的马屁,却不知拍到了马蹄上。

凌墨寒不动声色的进了屋,见他们两人也跟了进来,穿回官服时,顺手指了指桌上的那块惊堂木,并不说话。

张捕头装憨,假装没看懂,继续说道:“凌大人这样打喷嚏,应该是有人挂念才对。许是某位佳人思念凌大人,念念叨叨的,才令大人这样连连喷嚏。”

身为捕快,时常要去一些烟花巷柳查案子,多少也能听到一些段子。这打喷嚏是某位姑娘太过想念的段子,是张捕头听到的最为斯文有文化的段子了,所以他才说出来显摆。

却不知,这正触了凌墨寒的霉头。

“我不在京畿府的这段时间,看来黄师爷和张捕头的小日子都过得不错,本官都未曾听过的小段子,张捕头可是说得很顺溜!”凌墨寒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吓得张捕头和黄师爷都不敢再说话,只能缩着脑袋,看着凌墨寒,不明白自己哪句话得罪了他。

凌墨寒突然觉得自己也变得小心眼了,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府衙做事,一般来说,只要没有影响正经事,他都不会过多的约束属下。

毕竟,捕快充其量就是合法的杀手,跟江湖上那些赏金猎手一样,都是拿命在赚银子养家糊口,压力大的个个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难得在案子终结时便会去酒馆酗酒去烟花柳巷买笑。

凌墨寒洁身自好,从不同流合污,但他能理解,也从不干涉。

今儿他就是莫名其妙的心烦和暴躁,所以明知道张捕头说这些是为了缓和气氛,他还是很严肃的公事公办的训斥了他。

张捕头不敢说话,黄师爷就更是吓得心惊胆颤,立在原地跟棍子似的,一动不动。

凌墨寒有些心烦的叹了叹气,指着惊堂木问:“谁借出去的?”

张捕头指着黄师爷,黄师爷指着张捕头,两人绝望的对视之后,最后,都指着自己。

黄师爷先自首:“是我把惊堂木借出去的……惊堂木一直是属下保管的,因为京畿府一直没有……所以……”

凌墨寒又看了看张捕头,其实,他们也看到了满桌子是档案资料,就算他们不说,凌墨寒也能了解到其中的情况。

张捕头低下头,小声说道:“以前因为一些小纠纷,属下跟安家有些联系。那日安老爷说家里有事,要借惊堂木去吓唬吓唬,并且答应捐一百两银子给京畿府改善伙食……属下想着兄弟们也许久没有吃肉了,就央求黄师爷……”

凌墨寒听着听着,莫名的心酸起来。

自古都有穷庙富和尚的情况出现,以前,凌墨寒只读书的时候,还未曾有过这样深刻的感受,但自从他弃文从武从最小的捕快做起后,接触了无数的案子和歹人,也遇到过无数的富人和穷人,就越发的有体会。

京畿大臣虽然贵为一品大臣,但一年的薪水,往往还不够富贵人家摆一场戏扔给戏子的赏银。凌墨寒一直心怀抱负,想忠心为国,铲除天下恶人,他不在乎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住什么,他孤家寡人一个,自己吃饱全家不饿。

可怜这些属下,哪个不是拖儿带女的,为了能吃上肉,别说借惊堂木,就是要借这府衙用上一天两天的,凌墨寒也会同意。

凌墨寒顿时威严不起来,挥挥手,说道:“惊堂木不知为何落到了 王爷手上,所以我才来追查。你们自知职责,如若没有出错也就罢了,只是王爷亲自过问,我若不给个回复,怕是过不去。”

黄师爷见凌墨寒的态度缓和了,悄悄的拉了拉张捕头,两个一拱手,咬着牙流着牙血说道:“都是属下的错,属下甘愿受罚!”

“罢了……”凌墨寒纠结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就罚你们……三个月的俸禄!”

黄师爷和张捕头咬着牙点头,心里那酸楚,已经开始咕噜咕噜的往上冒着泡。

凌墨寒摇着头走了出去,往隔壁他的卧房走去。黄师爷和张捕头没有得到命令不敢离开,正在犹豫是不是该灰溜溜的走时,凌墨寒又转身回来,手里,拎着一个钱袋。

“这里面的银了,你们拿去分了。”凌墨寒虽然冷着脸,但声音是温暖的。

黄师爷和张捕头狐疑的将钱袋里的银子倒了出来,只见,这里正好是他们二人三个月的俸禄。

“大人!”黄师爷和张捕头哪里敢要,将那银子重新塞回到钱袋里放回桌上,感动的差点要哭出来。

凌墨寒则厌烦的将那钱袋扔还给他们,说道:“你们都是有妻儿有家室的人,都开锅等着你们买米回去。罚你们,是让你们长长记性,以后,就算要借,也要有把握才能借,知道了没有?!”

黄师爷和张捕头感恩戴德的接过了钱袋,两人一合计,从里面拿出一锭二两重的碎银,悄悄的又放回了桌面上。他们走出后堂,小声说道:“大人为了清廉,虽然节省,也没有多少节余。如今把所有的银子都给我们了,真是好人啊。”

黄师爷担忧的说道:“可是,我们只留了二两银子给他零用,不知道够不够?”

“不如,我们去安家收钱吧。安老爷许诺过的,要捐一百两给我们京畿府,还剩下五十两尾款没有付呢。”张捕头说道:“今儿我就去收,不管怎么说,惊堂木借去了,我们也被罚了俸禄,这尾款,无论如何也要付了,我们也好拿去还给大人。”

黄师爷觉得确实如此,两人又一合计,改了路线,直接往安家去了。

话说,自从龙羿禹在 王府答应了安小妖的要求之后,回到宫里便雷厉风行的下了一道旨令,却不急着叫小杨子送到京畿府,而是选了个好日子,又找了个理由,屁颠屁颠的跑去 王府,向安小妖表功。

安小妖在 王府躺了几日,这几日, 王府还真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柳井风按照安小妖的要求,神速的召集了一群工人,有泥工有木工还有园丁,将 王府的围墙全都翻修一遍,并且加高加固,堵住了所有的狗洞,还在围墙的顶上布满了荆棘,弄个整个 王府,固若金汤,真是一只苍蝇要飞进来都要先练练武功。

然后派人将 王府里所有的房屋都修葺一翻,除了这个书房。因为安小妖住在里面,怕吵怕闻到新漆的味道睡不好。

柳井风怕这样也不能够赎罪,特地的,将 王府里面所有的大路小路都重新用青石板铺了一遍,独留了小花园里的路,单单是用了鹅卵石。用柳井风的话来说,这是为了方便脚底按摩,有利身体健康。

最后,请来的五名园丁,用了三天的时间,将 王府里面所有的花草树木都修剪一番。看到有空缺处,便补来各式花草。冬天不方便移栽,搬来的全是不大不小的盆栽,往那些房前房后路边水边一放,整个 王府都变得生机盎然。

尽管安小妖病得下不了床,这样的改变,连她都深有感觉。

龙羿斐装病在家,看着这些工人象蚂蚁似的,紧张忙碌着。尽管看不见柳井风,但他知道,他肯定在外面指挥着。刚过完年,要找工人不容易,这些人都是高价请来的。龙羿斐有点心疼银子,不过一想,都是安家出的,便心安许多。

星草的身体强壮些,就在 王府修整一新之后,她也好了起来,开始围着安小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