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会上有四个人,我想不到他已经结婚了。而且他的太太很漂亮,一身朴素的打扮,看着很让人舒服。
“伊瓦,这是我太太,米雪儿”他把它太太介绍给我。
“很高兴见到你,米雪儿小姐。”按照联盟的规矩我是不能叫他苏太太的。
“谢谢,我先生时常跟我提起你,他说你去了银河系一颗有生命的星球,是那样吗?”米雪儿好奇地问道。
“是的,苏懿知道我什么时候走的,但现在我已经会来了。”我笑着说道。“那个颗星球的名字就叫地球,现在它面临让人担忧的局面。”我饶有兴趣地说道。
“令人担忧的局面?可否说得更为仔细些?”苏懿居然对此也感兴趣。
“是的,它有很多令人堪忧的问题,地球上的人类面临被海水淹没的危险,两极的冰川融化速度超过以往任何一个时期,地球需要给它降温。”
“那不是需要很多人力财力,以你看他们能够独立保护这颗星球吗?假如地球真的被淹没,那对宇宙来说是种难以估计的损失。”他用商人的头脑分析这个问题。
“你说的没有错,事实上联盟已经开始注意这个问题,他们派我到地球的原因属于国家机密。很报歉,这个我不能给你们说。”我看了看苏懿和他妻子道,他们表现出宽大的气度。“但是地球人无法控制全球变暖的问题,他们的科技力量又有限,虽然他们很齐心想解决它,但是有多不可预测的因素总是在阻扰工程的进行。”
“联盟要是有意协助他们的话,我愿意出份力。”苏懿敢这样说,足以证明他有这样能力。
“苏懿你真的肯为它付出那真是他们的幸运。而你将会被他们铭记。”也许我应该告诉他地球人是很健忘的。
“哈哈!那样的事还很遥远是吗?我们和司南人之间还有些东西要解决,他们当联盟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苏懿居然有这么快的觉悟,我感到惊讶不已。米雪儿也看见她的丈夫与从前解然不同的态度,她同样很惊奇,继而是欣喜。
“对,司南人必须吃掉他们自己种下的恶果才能离开。”米雪儿很幽默地道。她应该很关心联盟的局势。这对帮助苏懿改掉痴迷于古画是很有用的,她可以说是关键之一。
“联盟在斯纳尔星上全歼司南人,给了他们很大的打击;他们调整的时间就是我准备的时间,司南人将重蹈覆辙,二度败于联盟。”我坚定地道。
“斯纳尔星上的战役指挥官就是你,对吗?”米雪儿问道。
“是的,那次战役是特纳伊的人的胜利,是他们不顾生死的战斗结果。”
“伊瓦是个谦虚的人,他很少炫耀自己的取得的成绩。”苏懿看出我的窘迫,我确实不擅于吹嘘自己。
“苏懿我希望你能在联盟需要的时候,提供你尽可能的帮助,我想你很清楚我的想法。”我望着苏懿道。
“只要你开口,三个字,没问题。”苏懿说这话的很坚决,他会遵守诺言的,我了解他。
“有你这句话,联盟多又多了分取胜的机会。”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惊喜,他答应得太快了,我以为他至少需要考虑一下,谁知道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答应了。
“为我们相逢干杯。”他举起酒杯与我碰了一下,喝下酒杯中清淡如水的酒,这是代表友谊的酒,我明白它包含的意义。
“伊瓦这是我儿子,苏铁。”他对那孩子道:“叫声伊瓦叔叔。”
他孩子很有礼貌叫我声‘叔叔’,他长得很乖巧,脸红得像苹果,他有些害羞。我把身上的一样宝贵的东西解下来给他,他把它带在脖子上,马上向我行了个军礼。
我给他的是一枚勋章,我想他应该会喜欢。苏懿很高兴我给他儿子的礼物,这样的礼物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他不是我的侄子,可能那就不可能了,但他是我侄子,因为我和他爸爸是好朋友。
我们都被他儿子的军礼给逗乐了,他的样子很严肃,俨然一个具有钢铁意志的战士,挺立风中。他儿子真是个宝贝!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多的乐趣。
“谢谢你的礼物!它将会给我儿子带来很多受用的东西。”苏懿突然间客气道。
“受用的东西?也许是吧!”我若有所悟道。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儿子如果真的因为我的勋章而成为对联盟有用的人,那将是件幸运的事情;我把勋章给他,是希望望他成为联盟的英雄。
“苏懿,今后的战事必将更加残酷,联盟的安危需要我们大家的努力,我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打退司南人的进攻,虽然我搅乱了他们的计划,但他们还是要继续未完成的攻势,你也知道司南人有股傻劲——把达目的不罢休”。
“这些年我已经忽视了联盟的形势,我只知道赚钱。但我决心该过,相信我,苏懿将会和你战斗在一起。”他眼睛里是坚毅的神色。
我再次把手交给他,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苏懿能够为联盟带来帮助,他的财势和交际,特别是与别的星球的生产商,那些掌握着军火生产和制造高科技武器的垄断者。我来之前查找过有关苏懿的资料,当然那些是联盟档案里的绝密资料,根据星球海关的纪录,他至少和猎户座内的三十个星球有交往,而且做得是大买卖生意,其中和他结成同盟的商人都有权势的支撑。
“我今天还得必须回去,有许多事都需要我去处理。我想对家一趟,看看家人。”我对苏懿道。
“如果联盟需要我,就尽快给我消息,我希望越早越好。”苏懿用渴望的眼神道。
“好的,有你这句话我想联盟是不会客气的。”我对点头道。
“再见了,各位”我登上飞船离开了苏懿的家,他还看着飞船,直到消失。我回到家看见家里灯火通明,仿佛是举行什么庆典似的,我疑惑地走进去。
当我的脚步踏上进屋的阶梯时,原来开着的灯突然熄灭了,屋里静静的,我肯定没有人在,但是没有人在等怎么会关掉呢?我很纳闷了,家里人呢?
当我推开门走进去想找到电源打开灯时,灯突然亮了,还是没有人出现。真的奇怪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妈妈,妹妹,柳楠,还有的干儿子,他们鱼贯出来,手放在背后,使我看不清楚他们手里有什么东西。他们看着疑惑的样子,闭着嘴巴,似乎不准备和我说话。两手抱在胸前,面带微笑望着他们?
他四个人将我围住,但还是没有说话,我有点沉不住气了。
“你们怎么了?为什么每个都保持沉默?”我忍不住问道。他们在我面前站定,手里拿着盒子,然后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了。妈妈看了一下时间道:“时间到”他们把盒子里的东西往我身上浇。是冰凉的水,我浑身打了个哆嗦,猛然醒悟——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的时候别人讲冰凉的水浇在你身上的话,来年就会有好的运气,万事大顺利。因为联盟的人相信清水可以先去污浊和霉运,不管你有什么不开心如意的事,水会带着它们并使他们不再重来,如果谁的生日没有人在他身上浇点清水的话,那么他会倒霉的
他们的水还真是不少,我全身都湿透了还没有完。“一起来吧!全从头顶浇下去。”
头顶有股凉意从头灌到脚,简直无法形容这种感觉。我感到冰冷的同时,心里又是热乎乎的。我有几个生日没有过了,现在感觉还有些意外呢!
我和他们每个人亲切地拥抱,这也是联盟的习俗——和每个给你浇水的人拥抱。给你浇水的人都是极爱你的人,因此他们才会在你身上浇水。我感谢他们,并接受他们的祝福,这一刻我是快乐的,我忘记了战争。战争没有结束这我是知道,但今天我却高兴得忘记了战争,也许明天就有场恶战,管它的呢!该享受的时候就不要错过机会,况且联盟给的假期还有一天,我决定明天早晨就走,现在我享受一下难道不行吗?
今晚就要狂欢,确实我们大家很欢乐,气氛很活跃。也许是神经紧张了太久,竟然玩得疯狂,唱歌,跳舞。我那蹩脚的舞姿实在看不下去,但我还是让它完整结束。虽然谈不上艺术价值,我还是被他们的掌声给陶醉了,信心大增,居然再跳了一曲浪漫的舞姿,当然舞伴是柳楠。外面下起了小雨,但这不影响我们的心情,我们尽情地欢呼,好像天地间只有这栋房屋了。而雨还是下过不停,那些飘飘洒洒的雨好像不愿意很快落到地上,它们在空中尽量地停留,风把它们刮向另一个方向,然后它们就向那个方向漂去。它们看似身不由己,我感觉到它们已经得到想要的自由。
“哥哥,已经很久没有给你过生日了,今天我太高兴了。”妹妹突然发出这样的感叹。
“是啊!我也很久没有和你在一起过生日了,记得以前哥哥每次生日你都会为哥哥唱支歌,今天你准备唱什么歌?”我打趣道。
“呵呵!谁说我要唱歌了,我已经不是六年前的小女孩,现在的我学会思考了。”妹妹装成很深奥的样子。
“思考和唱歌有什么关系?不管怎么样今天你必须唱支歌。”
“思考和唱歌当然有关系了,我的脑袋都用来思考了,那有时间去练歌。但是呢!既然是哥哥要求的,小妹我一定让你满意。”她突然转了个弯道。脸上还有点狡猾的神色。
“哈哈!居然跟老哥玩起这招,罚你唱到天亮。”我故意冷下脸孔道。
“啊!唱到天亮啊!那我不是不能睡觉了。”老妹吐了吐舌头,故作惊讶状,她知道我是跟她开玩笑的。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很晚了,大家动熟了,我看见天空的星星,不知不觉就想起地球的月亮,那像宝石般月亮现在还是那样明亮吗?天空的繁星对我眨眼睛,仿佛是要告诉我,那里的月亮同样思念我,因为我曾经到过那里。对着天幕我能说什么,我们对宇宙中的星球了解不下于自身,但我们还是对它们寄予了我们的梦想。仿佛那么神秘,深邃的宇宙深处有着某种无法知道的力量在控制着这些星星的命运,看不见的手操纵着宇宙的一切,于是就有很多我们无法预知的灾难;有时候我们看到一点端倪,但瞬间它又变成另外一种形式,它是捉摸不透的,永远别想知道它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那些呕心沥血的科学穷尽毕生都难以发现什么东西,有人说我们探究已经到了一个极限,我们作为生物无法超越这样的极限,因为我们的智力难以支持这么多的东西,也许那端是黑暗,黑暗的尽头还是黑暗,永不止息的黑暗。越来越深沉的黑暗中有什么我们不得而知,我们的探索就像以勺取水,而取水的地方却是漫无边际的海洋。
“你在想什么?还不早点休息吗?明天你不是要走吗?”柳楠在睡梦中迷迷糊糊道。
“是啊!明天不是还要回师里吗?”我回到床上,那温暖的被褥轻飘飘的。看着柳楠熟睡的脸孔,那是多么安详,仿佛我在她身边,她就会很满足。我也很快进入梦乡了,可惜什么梦都没有做,可能是累了吧!我想。
我走进师部,尼古拉斯正在主持工作。我没有打扰他,静静地找个位置坐下,听他说什么。原来的突击队已经壮大了,现在已经扩大到五百艘战舰了,师里总人数达到千人。而我不在的期间所有的工作都是他和原来的骨干成员做的,我发现他其实是个很好的管理者,处理问题非常理智。可以说并不比我差,他可以完全胜任这个职务。师部的日常会议激情很高,求战的声音很高。尼古拉斯很好利用下属的热情,提出了加强训练的计划,他说:“你们求战的热情很高,我告诉你们吧!机会将会来临的,只要司南人没有死绝,他们就会向这里发起进攻,然而我要做的不是主动与之交战,我们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和他们正面交锋;伊瓦先生提出的以逸待劳的打法很有道理,敌疲我打,在我们力量有限,而且缺乏后援的情况下要将来侵犯的敌人击退,只有发挥超常的实力,而这种实力不是凭空而来的,它需要高强度的训练和模拟战役。永远不要低估自己的敌人,那怕他真的不堪一击,因为最柔弱的却是最有可能强大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有哲学意味。
“伊瓦先生明天早晨就会到达,他可是位英雄人物,我可不希望他看见我们的师脱离拖沓的情况。记住你们是联盟的希望,要发挥自己的精神,我们的精神是什么?就是不怕苦,不怕累。大家要是做到这两点,敌人来了就不会后退。”他的话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当然还有掌声。
尼古拉斯知道怎么样激发战士的斗志,他更知道没有作战准备的部队不是经不住战火的考验的,他要求别的人按照我先前制定的训练计划进行训练。这些都是联盟的精英,原来的老队员就不用说了,而这些新来的战士需要加强训练强度。尼古拉斯要求二十七个队长回去后的工作就是要加强训练,定期实行考核检查,如果没有合格人对,队长将被撤换,另派优秀人员担任该职务。
非常时期我们采用非常的考核方法,要检测的项目的多达两百多项。这是极其辛苦而要求甚严的工作,但所有的工作必须做到,否则部队的战斗力就没有保障。部队的战斗力这些热情而又可能有的点偷懒或者懈怠的年轻人,他们都是需要督促的,千万别给他们放松的时间,否则那将一泻千里。尼古拉斯公布的条令都是很严厉,但在座的军官没有表示任何异议。
会议散了,很多新人都不认识我,他们鱼贯而出,很有纪律。他们有过高热情,确实没有错,他们考虑着如何更好地完成各项指标。而其中关键的指标当然是飞行,飞行的关键在于对突发情况的处理速度,即是反应能力的强弱。这也是我最为强调的。
会场的人只剩下几个师部的骨干成员了,他们还在讨论什么?他们还没有发现我。
“兄弟们在讨论什么呢?有我的份吗?”我向他们道。
尼古拉斯和其他几个人回过头来看我这个还没有走出会场的人,他们很惊讶,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比原计划提前一天回到师部。他们突然站立,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中将先生,欢迎你回家。”尼古拉斯和其他人齐声道。他们的脸上满是高兴的色彩。这些脸孔有的我并不认识,但还是老的成员多。
“谢谢,回家的感觉的真好啊!”我感叹道。
我让他们继续讨论训练方案,我也参与其中。我想把我经验和盘托出与他们共同分享。我发现原来这是很快乐的事情。他们愿意倾听,我也愿意讲,最后大家共同定案。
我与他们一道吃晚餐,晚餐是很丰富的,联盟为我们这些人准备得很好,后勤人员大概也知道训练的辛苦,所以菜肴的营养很全面。全师的人员一视同仁,战士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们的师是没有特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