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星战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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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露锋芒

太空,地球能量供给装置处。我把我的飞船停靠在硕大的帆板上,那是由聚集太阳能的硅晶体和月球稀有金属的合金。静止在太空中收集太阳7分钟光年的光能量。

地球每年的能量供给的十分之四来源于这太空中巨大的硅晶体帆板,而我的任务是粉碎司南人对这里的袭击。我早一天到这里,熟悉环境和制定好我作战部署。虽然我只是孤军奋战,但我必须有所准备。

司南人绝对会亲自攻击这里,长远距离发生星际导弹根本不可行,整个太空的对星际导弹的监控可以说滴水不漏,长远距离发射还没有到这里就已经被摧毁了。

“他们会出动多少飞艇?”我知道猜测没有用,但我还是去想了。根据联盟的资料,司南外出飞艇记录的有一百五十架。若是全部出动,今天我就葬身太空,与星辰为伴了。

我唱起最爱的歌谣:甜蜜的梦啊!夜半悄悄撩动我的心房。将我带到她的梦乡。我和她牵手漫步黄莺歌声里的河畔。天籁是蓝天的呼吸……

我目注飞艇的扫描屏幕,一个黑点出现了。“呵呵!好戏终于要上演了。””扫描结果显示,黑点是司南人的飞船。

“锁定目标,按键发射。”飞艇导射系统里甜甜的女声道。

我展开了突袭,是的。我必须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让他们心惊胆颤和我作战。那样更有胜算。

我按键的结果,不是黑点爆裂,而是以各黑点突然变成十二个黑点。看来对方隐藏了自己的飞行。我笑对那逐渐变得众多的黑点。

“装置系统进入调准时间。”我的多个发射的点装置会让他们感受到身体爆裂的。这些蠢货真的很勇猛。我的突袭失败,让他们轻视了我。

“调试成功,可以发射。”甜甜的女声道。我按键,几十道光球沿自己的预定轨道急速而去。时间很短,我看见九个黑点消失在我的扫描屏幕上。

还剩下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看看他们想玩什么花样。

他们消失了,但不是因为被摧毁,是像水蒸发一样了。我启动最后的侦查系统,这是目前猎户星座最先进的侦查设备。但对方真的消失了,先进的设备也无法探索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屏幕显示我飞艇后面有东西朝我飞来。“**近距离攻击型氢核弹,攻击强度8,追踪系数7。”我心里发毛,那玩意可不容易摆脱。

我必须在它未攻击到帆板前毁灭它,否则地球今晚将丧失光明了。我飞艇发射了诱导弹,希望这能引起它们的兴趣。

果然很有效果,它们像苍蝇嗅到蜂蜜的味道紧随诱导弹。在飞去很远后,光亮照亮了夜空,爆炸了。我在屏幕上发现三个黑点,紧随我后。

“朋友,真想对我们司南人赶紧杀绝吗?”我从飞艇里听见司南人冷漠如冰的声音。

别人打招呼,我当然不能视若无物。“我想你知道我们的立场,没事来地球搞什么乱嘛!你们雄霸宇宙的梦想是很难实现的,给你们最后终告——回老家去吧!”

“是吗?我们今天把你收拾了,你就明白自己的错误了,但那个时候你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对方信心十足道。

“看来我不得不郑重提醒你们,你们将没有机会再放这样的狗屁了。”我对此不屑一顾道。我在激怒对方,让他们分心。

“呵呵!你说话其实满好听的嘛!只是你不知道我们司南人的脾气。我们虽然容易愤怒,但关键时不吃这一套。”

“我很欣赏你们的沉静,敢跟我来场飞船拉力赛吗?”我希望对方接受我的挑战。

“飞船拉力赛,想拖延时间。没有谁帮得了你,今天你死定了。谁叫你的存在威胁到我们的行动。拉力赛,你和死去司南人玩去吧!”

他们已经不耐烦了,估计新一轮的攻击要开始了。

新一轮的攻击果然在我飞船帆板右侧开始了,还是同样的近距离攻击型导弹。我只有一赌,像疯子一样以身试险。生机就在一搏,退却意味着死亡,但我不想死。

当两枚导弹快要接近我飞船时,我突然加速。速度的提升是短暂的。我的飞艇受到极大的震动,但危险已经过了。在我急速旋转九十度的时候,我发射了两枚攻击型小导弹。两枚已经足够了,两架围攻我的飞船瞬间爆炸。宇宙的黑暗顿时被光亮掩盖,只是在瞬间,另一艘飞船的航向暴露无遗,它就在头顶一公里处。它把航向调整像我左侧,预备逃跑。

我不敢太接近它,虽然我紧随其后,离其不远。我怕它反扑,野兽的反扑绝对威力巨大,我心里在想刚才的冒险行动,如果没有我向阿乐买的高温耐受器,可能现在已经玩完了。

前面的飞船在故意和我绕圈子,它在打什么鬼主意?这可恶的家伙居然没有为他的伙伴复仇,司南人的秉性真的有所转变吗?那么它现在想干什么?现在我并不想追问答案,目标只是把其击毁,我不会因为心地仁慈而放弃它。

我只能小心行事,可恶是我的飞艇导弹系统装置实在落后,否则早把它打成宇宙垃圾。我打开磁化无线通讯设备,把这消息通知给迪克。我欠他的,现在就要还给他。我不喜欢长时间背负债务,哪怕是人情债,我也总想尽快还清。

“朋友,你小时候就喜欢转圈圈这种低能游戏吗?”我故意刺激我前面飞船的司南人。他能够听到我的声音。

“现在你不是也在跟我玩吗?是不是感觉单调了?如果是我们可以玩得更狂野,怎么玩由你定。”对方反唇相讥道。

“是的,朋友,我对此不厌其烦,你看我们反过来怎么样?我们之间来场竞赛。”我打定主意马上对他说道。

“呵呵!竞赛,听起来很有吸引力,你想怎么玩,我明知道我和你差距,还会跟你玩吗?”对方不知何故居然不信任我,我要激起他心里的斗性。

“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保证这场竞赛的公平性。”我继续诱惑对方。

“你以为我是小红帽阿!”对方居然知道这个地球故事。

“小红帽能有你这样智慧吗?看来你多疑了。为什么你要和我在这里兜圈子,你不无聊吗?”我想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

远处地方出现几个黑点,它们的速度绝不比我差。我心里一阵胆战。要是司南人的飞船,我真的就要回我那美丽的星球去了。现在逃已经没有出路了,唯有静观其变。

“呵呵!我的人来了,你赶快投降吧!我保证留你下来做研究标本,绝不把你做成佳肴美味。”司南人难道就真的就这样狂妄吗?竟然对我这样说话。

那来的飞船有九艘。九艘如果真的是司南人的飞船,我将失去任何优势,包括我的急速优势。

我在飞船里听见司南人绝望的呼声,然后是爆炸声,最后完全消失。

“伊瓦先生,谢谢你的情报,现在我们两清了,以后要是可以为你服务的,只要有钱,我们都会乐意的。”我听见迪克雄厚无比的嗓音。

原来是他们来了,他们解决最后一个来袭击的司南人。我兴奋地表演了我最得意的三百六十度飞行。

“迪克先生,你太客气,这不也是我因该做的吗?至于今后有机会做交易的话,我当然首选你们,而且价格上我会适当增加。”我半开玩笑道。

“多谢你的支持,忘了告诉你,我们准备回老家了。今后有机会合作的话,就去哈雷。相信你会喜欢那里的,现在权算是我们向你发出预期邀请,欢迎你找个时间实现它,那将是我们哈雷人的荣幸。”迪克风度翩翩道。迪克要走真是个不好的消息,哈雷星球公转半径太大了。而且远在仙女星座。

“多谢了,迪克先生,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光临敝府,向你求教。”

他们向我作了再见的样式后就离开了,我也要离开这里了,这渺茫无边际的太空,也让我产生畏惧。我飞去我钟爱的那个地方——华夏昆仑。

柳楠不知去何处,空留便条在床边。回来了,我向天空,巍峨的群山呼喊。柳楠在与否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我终于平安回来这里。柳楠暂时离开,她会回来的,她在字条上说得很清楚,两天后回来。这两天的时间我要把它用来寻找快乐,快乐有很多样式,与朋友在一起也是快乐的形式之一。

接下来的时间我可以独自做自己要做的事了,当然我首先要做的是去找王伯。王伯看上去老了很多,不知道我不在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看起来很憔悴,人似乎老了很多。

我知道王伯喜欢喝酒,所以我手里带上的是美酒。正宗1982年白兰地。是我从那个富豪家里搞到的。王伯眼睛里丧失了光彩,我无法明白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憔悴。我没有问,他也没有说,一时间我们两人保持沉默。沉默是件苦闷的事情,特别是无谓沉默,有人说那如囤积的污水,又臭又浓。

我把瓶盖打开,酒香溢出来,阵阵醉人的芳香引人入境。我把琥珀色的纯净液体倒进酒杯,晃动的光环闪烁在眼帘。我顿时静的出奇,我屏住呼吸。

“好酒阿!”王伯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若洪钟。响在耳畔久久不散。

“果然好酒”我品尝之后道。

“绝世佳酿,世间难得。”王伯对它的赞誉非常之高。王伯不想停杯,我也没有停杯的意思。两人静静细饮,时间在过,酒才过半,而酒意渐浓。

“落墨山前风雪,腊月梅花肃然。”王伯说了两句诗。

“而今年岁蹒跚。”王伯睡了,静静地睡了。永远不再醒来,生命在此时终结,我能够说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说,却看着昆仑山的雪看得出神,然后看着王伯逐渐僵硬的身体,它的温度急剧下降。

半瓶白兰地和一处孤坟,昆仑的森林,仍然白雪飘飘。我在鹅绒雪天埋葬王伯,这个今生无比自由却又孤独终老的人,他已经离去,我埋葬那半瓶白兰地,他和它永远在一起,酒不会干。在那个陌生的世界它会帮他找到朋友,像我一样和他笑谈杯中物和世间事。王伯没有亲人,他的亲人早离他而去。现在他可以和他们一起,一起旅行。那漫长的灵魂归宿,将不在寂寞。

柳楠果然守时,我把王伯埋葬后她就来了。她看见王伯屋子,屋子仍旧,只是物是人非。她默然淌下眼泪,虽然她和王伯并不熟悉。但她知道我和王伯的情谊。

“伊瓦,咱们回去吧!王伯已经走了。”

“是的,王伯已经走了。我们也离开吧!”我叹息声里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