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帮助四岛倭国的间谍逃走一事并没有座实,但是为了避免何家和濮阳家的冲突,一号首长还是下令以述职为名,把何海平暂时调回了京城,赋闲在家。
何海平的表现让一号首长相当满意,他既没有上窜下跳,也没有负气闹事,而是安安静静的在家里待着,看看书,种种花草,虽然只有一天多点的时间,可是一号首长还是让人给他带了个话,最多不超过半个月,他就能回到东山省,而明年改选之后,他就能入京担任一部部长,虽说他现在和部长平级,主政一方,权利只怕比部长还要大一点,但是在外面终归是外离政治中心,一但回京,在没有濮阳勇这位副总理的阻碍下,很快就能进入中央了。
得到保证之后的何海平更加放松,今天晚上没事,喝了一点黄酒,早早的就躺下了,何小风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正在睡梦之中,秘书先叫醒了他的妻子于秋敏,随后才叫醒了他。
何小风不敢直接面对何海平,而是和于秋敏说了,此时于秋敏忐忑不安,又尽量婉转的把情况和何海平说了一遍,何海平的眼中尽是怒容,大声叫道:“你混蛋!就是这么教育儿子的!”
何家世代都在京城,何海平去东山省的时候,这个小儿子正在上大学,所以他就没有带家属一起去,可是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看似乖巧的儿子竟然会闹出这样的事来。
何海平揉了揉脑门,沉声道:“马上给二号首长打电话,我和他们!”
于秋敏有些不忿的道:“不过就是孩子不清轻重,还用得着惊动二号首长吗?让他放人不就完了吗。”
何海平气得手直哆嗦,骂道:“你这个不长脑子的蠢货,重案局是濮阳卉的,现在濮阳家的那个濮阳橙守在那里,恨不能找人拨我一头脏水呢,你先给他送上去一大盆还不够,还要再来一大瓢!”
于秋敏这才担心起来,说道:“那小风会不会有事啊?”
何海平眼看到了这个时候于秋敏想得还是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连气都懒得和她生了,亲自跑过到桌子边上,拿起电话拨号,就在这个时候,房门敲响,秘书柳晓不等里面说话就推门进来了,叫道:“首长,不好了,重案局不但去人了,还带了一大票记者,而且据我们报社的人传回来的消息,那个女人也不是一般人,她是影大的学生,刚刚参演了章一敄一部电影的拍摄,在大学生电影节上被评为新星……。”
何海平脸色一变,手里的停止了拨号,于秋敏恼火的道:“那又怎么样,不也就是一个戏子吗,他们这些人为了演戏和人上床的事还少干了,这就想赖上我们家小风了!”
秘书苦笑道:“秋敏同志,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女人是不是赖上小风,而是这样的女人正是花边新闻满天飞,被人无比关注的时候,这样一来肯定会闹得满城风雨,而大家一定会站在那个女的一边,这样一小风不但会站在风口浪尖,就是首长的政治生命也会有麻烦的。”
于秋敏这知道玩大了,惶急的道:“那怎么啊?要不……要不就说她和小风在处对像。”
秘书还是一脸苦涩,喃喃的道:“可是……被发现的时候,那屋里还有两个女的,也……也都脱光了。”
何海平一语不发的坐下了,向秘书说道;“有烟吗?”他平时并不抽烟,但是一遇到危机的时候,就会不停的抽烟,只到想出办法为止。
大半夜的秘书也没带烟,急忙说道:“您等一会。”匆匆跑了回去,取了一盒香烟过来。给何海平点上了一支。
何海平默默的吸了两口刚要说话,秘书身上的手机响了,秘书急忙接到,听了几句脸色更加难看,按上电话说道;“首……长,濮阳卉回来了,她已经到了重案局了。”
何海平眼中流过一丝冷电,嘴角肌肉抽搐的跳了两下,半响才道:“回来的真是时候。”何海平顿了顿,道;“小柳,你去调查一下,为什么小风会出现在那个小酒店。”
正常情况下,何小风就是玩女人也会找个高级会所,而不是那种星都没有的小酒店,如果何小风是被别人约去的,那这一切就都还有转机。
柳晓明白何海平的意思,答应一声出去打电话,何海平想了想又拿起电话给二号首长拨了过去,过了一会电话接通,何海平小心的说道:“喂,是伍秘书吗?我是何海平,想和二号首长谈谈,首长现在有时间吗?”
“你等一下!”过了一会电话里再次传出声音:“老何啊,我是文南玉,你说吧。”
何海平小心的把事情说了,并没有一点偏袒之意,最后道:“首长,我向您表示一下我的态度,这件事一定要严惩,以还公众一个明白,我是不会插手的。”
电话里二号首长满意道:“你放心,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媒体有点乱了,我会让重案局把控制一下的,但是小风,一点要负责!”
何海平长出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我知道,他的错误,他必须承担。”
电话挂上,何海平长出一口气,于秋敏停急的说道:“海平,小风真的要负责吗?我们给她点钱还不行吗?不能让我们的儿子让那个贱女人给赖上啊!”
“你行了!”何海平恼火的骂道:“你自己看看你生得那些废物,但凡有一个可用的,至于我现在这么被动吗!还想护着他,好,等事下来了,我替他去坐牢,你满意了吗!”
于秋敏被骂得不敢说话,坐在一边小声哭了起来。她是何海平知青时候娶得媳妇,回城之后,何海平为了能不受闲言碎语,好留在政府机关,于是就一直维执着婚姻,可是于秋敏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闲内助,不但在工作上一点都帮不上何海平,就连教育孩子上也是一塌糊涂,两个大的何小云、何小雾借着何家之势,做投机倒巴的生意,虽然都赚了钱,开了自己的公司,可是搞得根本无法进入政治舞台,使何家的后济已经出现了缺失,这个小儿子更是一个混世魔王,想到日后何家的发展,何海平不由得思念起自己那看似纨绔,实既却智谋深广的弟弟来,躺在沙发上,暗叹一声:“要是海青在就好了。”
秘书匆匆的进来,脸色极难看,道;“首长,重案局里透出消息,那个女孩儿刚成名,手里没什么钱,老家的男朋友来了,就住在那个酒店,她怕媒体发现所以偷着去看男朋友,没想到被……小风发现跟了去……。”
何海平从秘书的眼中看到了惊恐,以猛的提了起来,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叫道:“那个女人的男朋友呢!”
于秋敏也跟着叫道:“你看看,她有男朋友,那还勾引我们小风,这事不能赖到我们小风身上。”
秘书坚涩的咽了一唾沫,费力的说道:“小风进去之后……他就被人带走了,现在……还没有找到!”
于秋敏还不明所以问道:“这啥意思,谁把他带走的?乍就没找到呢?”
何海平则一下瘫坐到了椅子上,他知道自己麻烦了,虽然自己一向很注意节操,很难让人抓到把柄,可是真要是那个男的有什么事,在现在狂涛一般的信息浪潮之下,再有濮阳家的推波助澜,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不要说回到中央,东山省还能不能回去,都不一定了。
此时濮阳卉极其兴奋的坐在重案局里,抱着双臂,笑咪咪的说道:“找不到?太好了,如果他永远也找不到,那就更好了。”一个失踪的人,将比一具抬回来的尸体还能激起民众的兴趣,而兴趣越大,这件事铺的面也就越广,想短时间把这件事压下去,谁也别想做到。
濮阳橙快步进来,把几张报纸送了过来,道:“卉姐,这是明天的报纸样篇,这件事除了政府的几大报之外,都挂了头条了。”
濮阳卉拿卢一张样篇看了看,说道:“何海平那面有什么动静?”
濮阳橙摇摇头道:“他什么动静都没有。”
濮阳卉冷哼一声,道:“这个混蛋老奸巨滑,他不动则已,一动就会彻底翻盘,我们绝不能给他这个机会,告诉联系余仲清,他不是有名的审案高手吗,把他给我调过来,把这个案子给我办死!”
余仲清是余小霞的哥哥,在公安部门做预审工作,由于余小霞和濮阳勇的关系得不到华秀尘的承认,所怕他一直没有得到提升,今年余小霞的地位好过了,他也跟着被调到了公安部,对濮阳家很是感激,这会把他调过来,就是没有事的案子,也能让他敲成铁案。
濮阳橙答应一声,退了出去,濮阳卉笑意莹莹的把玩着手机,看到里面申屠刚的名字,眼珠一转,笑道:“这个狗东西,还真的我们濮阳家的吉祥物,从他出现我们濮阳家就在走走运,看来要好好和老祖宗谈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