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笑了笑,不再说话。
我和雪儿也各拿了一瓶啤酒,技校的俊哥,远哥等几位老大再次回到我们面前开始劝酒,优,战龙和龙娜也站在了我的身边,现在的场景就跟傍晚时分在山上的情景一模一样,技校的老大对我们五中的老大,我依然是多出来的一个小角色。
看看和龙娜相互扶持的薛莉,她跟我一样也是二等公民,我心安理得的毫不退缩,稳健着自己的姿态紧搂着雪儿。
俊哥和优碰了下瓶后嚷嚷着众人同喝。
我急忙握住雪儿的酒瓶,小声的附语,“别喝了,你都已经醉了”。
在我臂湾内的雪儿靠近了我的耳边,“不用真喝的,你贴在嘴边作喝酒的样子就可以了”。
呵!她还真聪明。
远哥见状,忙好奇的问道,“你们姐弟俩在那悄悄的说些什么呢”?
看他猪肝红的脸色,蹲在地上颓废的样子,想必已经醉的不行了。
雪儿戏弄的说,“我们姐弟俩说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就在这时,一辆中巴车停在了眼前,飞机下了车大喊道,“我们班的人上车了”。
“走吧”,雪儿轻声的说着,我忙点了点头。
我第一个上了车,见车门前面只有两排座位,选了前面点的位子,防止一路的颠簸让雪儿难受,龙娜和薛莉随即上车,坐到了我们前面,紧跟着上来的同学纷纷向最后坐去。
我横扫车内,想着车门前面就只有我们四个人在坐,完全可以一人占张位子躺着睡觉。
走到后面的肥肥提着两个大塑胶袋上车,看了看车内的情况,最后也决定坐到前面来,她直接把塑胶袋一放,整个人大大咧咧的躺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雪儿打开窗户边和技校的女生说着话,边继续喝着啤酒。
“你还喝”,我再次握住雪儿的酒瓶。
雪儿回过头来媚笑的说,“等车开了,我就不喝了”。
我们的人陆续都已上了车,优和馒头站在车门边继续和俊哥他们闲聊着,等待着去上厕所的战士和飞机。
我回头望了望,只见班里的男女同学各个都瘫软的靠在车椅上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再看看身边的雪儿和前排的龙娜,这两个女生不愧有大将之风,即使醉的不省人事,此时都还在用毅力保持着那份清醒。
车缓缓启动,同学们挥手告别,这时雪儿才回过头来问道,“你的酒呢”?
“干嘛”?她还要喝吗?那种迷乱的眼神,那种醉酒的表情不会是装出来的吧?
“丢出去呀,放在车里等会儿打翻了,味道难闻的很”。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我笑着将夹在两脚之间的啤酒瓶递给了她。
“砰”的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只见酒瓶在马路上摔的个粉碎,小雨点又飘落了下来,我急忙提醒道,“把窗户关了吧,你喝醉了不能吹风的”。
“嗯~”,雪儿发出一声鼻音的摇了摇头,注视着窗外,“我觉得这种风吹起很舒服”。
“是吗?那随便你吧”,边说边将自己新买的外套从口袋里拿出,搭在了雪儿的身上,刚才又是火锅又是酒的,雪儿早早的就嚷嚷热,固执的把外套脱了下来。
雪儿推拒的说,“不用了,你穿吧”。
我像哄小孩般的命令道,“还是搭着吧,要不就关窗户,你本来就感冒了”。
雪儿调皮的撅着嘴,“那我还是搭衣服”。
这就对了嘛,偶尔这么强势的对待她还是很有效果,我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受馒头等众人的要求,司机放起了靡靡之音。
车内渐渐安静下来,开着大大的窗户不停的吹送着丝丝冷风,优美的曲调还在车内四处游走,我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雪儿她们回去刚好赶上关寝室大门,路上再耽误点时间有可能还赶不上,如果赶不急回去,明天会不会受学校处分?
我低声问着,“雪儿,如果你们赶不上回去怎么办”?
一直注视着她,见雪儿半天都没有回答,我略起了身子看向她那张微侧的脸,这才发现雪儿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这还了得,雨滴时不时的打进来,我都能感觉到,再加上车在马路上一路狂奔,受这样的冷风侵袭,雪儿的感冒不加重才怪。
我蹑手蹑脚的站起了身关窗户,生害怕吵醒睡梦中的她,再轻手轻脚的坐了下来仔细端详。
丝丝长发被刚才的寒风吹乱,任意的飘洒在那张桃红的脸蛋上,我伸出手指懦懦的缕了缕那柔软的秀发,她的皮肤感知到这似小虫爬弄般的触动,微皱了皱眉头,我马上停止了自己那细微的动作。
见雪儿再度安稳,我小心翼翼的用指甲轻挑着那一根根乌黑的长发,雪儿还是如此的敏感,她伸出手来挠了挠了脸颊上的痒处,转过头来往下睡了睡,似乎感觉这样睡会更加舒服。
窗外的雨滴越落越大,像一个个调皮的精灵不停的拍打着玻璃上的浪花。
司机关掉了车内最后一盏大灯,瞬间漆黑一片,我慌乱的寻找着雪儿那张俊俏的脸蛋。
街道两旁昏暗的路灯让这寂寞的夜空更加妩媚,像秋风扫过般的落在雪儿那张朦胧的脸上,让我的视线更加迷醉。
我就快醉倒在这一片温柔与孤寂之中了,渴望雪儿张开双臂让我进入她那柔弱的心间,那一块,充满了阳光,充满了甘甜。
雨滴愈加急促,却无法熄灭我心中热情的火焰。
沉睡中的雪儿显的无比的高贵与清醇,玫瑰色微闭的唇瓣散发着让人无法抵御的诱惑。
我的手指悄悄的勾上了她的轮廓,没有触碰却甚是触摸的感受着那一片连梦都追赶不到的源泉,指尖上传来似有若无的的微微温度,想象着某一天,她安然的将脸蛋埋进我的掌心里,我会绽放出怎样的欢颜,花蕊盛开的时节,我是否能等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