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雪儿并肩走到寝室楼前看着她进去,我暗自揣测,到下午,等到下午,我一定要让雪儿给我一个答案,如果她真的和那个高才生断绝来往了,那是否就意味着我有希望了?我微微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一个假期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我还没来得及跟雪儿详细的深究过。
中午翻来覆去的毫无睡意,虽然我早已习惯了睡午觉,但今天的我怎么也睡不着。
妒忌的滋味一刻都没有停止过,雪儿对那个男生的感觉就像对我一样,但又有些不同,到底是哪里不同?我又想到了以前的辉,雪儿对辉的感觉跟我们俩的又不一样。
难道一个女人可以对不同的三个男人有不同的三面吗?风情万种,千变万化,难道就是指像雪儿这样的女人?
到底是我对女性了解太少了?还是雪儿的确与众不同?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爱的走火入魔,面对雪儿,多接触一点就让我更迷醉一分,我的整个思绪都已经随着她而跳动,如果有一天我沉溺于这片爱恋中永远沉睡,即使是单恋我也觉得值得!
最起码我轰轰烈烈的爱过一次,不求结果只求短暂的邂逅,永久的相守那便足够。
想到这些猛摇了摇头,还没开始我怎么就定义为悲剧了,难怪乎我天生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性格的内向内心的阴沉,雪儿已经给我带进了一片阳光,我即使粉身碎骨又如何?一往无前的奔赴纵使爱过便回味无穷。
爱与不爱本就没有谁对谁错,只要让我倾尽生命的付出,用尽全力的深爱过,刻骨铭心,此生无憾。
不是有首歌吗?让我一次爱个够,我就想象那样,等我老了,有一天有个人问我,我会告诉他,我这辈子没有白活。
不求结果多么绚烂,不求过程多么曲折,爱过就够了。
一如既往的上课,一如既往的走神,终于挨到了放学。
尾随雪儿来到天台,她张开双手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扬起头感受着这一缕清风,空气中带有湿湿潮潮的味道,就快下雨了,我学着雪儿也张开了手,像是被微风包围着,这种感觉美极了,我享受其中。
“舒服吗”?
听着雪儿的声音我睁开了眼睛,面带微笑的‘恩’了一声。
雪儿没有变化姿势注视着眼前,“如果觉得累的话,就象现在这样,到很高的地方吹吹风,风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它可以帮你带走烦恼的,知道吗”?
我依然看着她没有说话,雪儿跟我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是她有烦恼?还是知道我现在心情不好?哎!雪儿啊!她真的很让人捉摸不透。
“走吧,过去坐坐”,雪儿说完向身后的花坛走去,见我也坐下她便问道,“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解决的”?
“我”,我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她,现在要说的好像不应该是我吧,我是十二分急切的想知道有关雪儿的一切,难道她真的打算隐瞒这一切吗?交往的事,是否都不能对别人说?
雪儿看着我的表情抿了下嘴才道,“上午,有个女生来找你,她还跟同学打听你的事,中午我看见你跟她吃饭,但后来因为我,你没有陪她,我看她从店里出来都不理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如果是,我可以帮你去跟她解释”。
“噢!你在说这个呀”,完了,完了,雪儿什么都知道,她会怎么想?我该怎么解释,忙老实交代到,“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就是昨天我躲到山上去看你们打架,后来她也来看热闹,就这么认识了,但那时我理都没理她,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雪儿浅笑的望着我,半晌才说了一句,“你干嘛这么紧张”?
我的脸色恢复了老样子,不争气的又一红,接着埋下了头,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昨天内心这般的汹涌澎湃我都能压抑自己,现在却一字不漏的不打自招,难道就是因为一直假想着此时的雪儿是单身,所以才如此般的想入非非,如此般的慌乱?
雪儿不以为然的说,“昨天你在驾校那儿我知道”。
她知道?不是因为刚才我的坦白?昨晚喊她的时候,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躲避了,难道是猜的吗?我有些傻眼的望着她。
雪儿面露三分笑七分严的说道,“昨晚有人叫我,我一听就知道是你的声音,只是看不见你人而已,想你肯定是站在凉亭那儿,对不对”?
她说到这儿便不再往下说,我看着她变的有些冷峻的表情,懦懦的问道,“那你还会跟我绝交吗”?
“我想想”,雪儿将视线望向前方露出一抹浅笑,“暂时不会吧”。
“那以后呢”?我有些慌了。
她回头望着我说,“看你表现罗”。
我低头沉默着,又是一个假想句,她越这么说我就越觉得自己心里没底,想想曾经的雪儿,每次我们一闹矛盾就几个星期不说话,那种日子我再也受不了。
半晌雪儿又道,“那个女生真的不需要我去解释吗”?
“不用”,我有些不耐烦的嚷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神色越来越冰冷,语气低沉的问道,“中午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枫叶,你想知道我们班的人为什么会成这个学校的老大班吗”?
“为什么”?我急忙望向雪儿,她从来不对我说这些,今天是第一次对我提这些敏感的话题用意何在?难道是想暗示我什么吗?
雪儿淡淡的说,“刚上高中的第一个星期,那时学校寝室的水不像现在这样,水龙头的手只能抽到二楼,我们住在三楼以上的新生全部都只要去二楼洗漱,二楼的老生却霸占着水龙头,只有等她们全都洗完了,我们才能洗”。
听着雪儿的述说,我陷入了一片联想,想不到这个学校的老生既然如此霸道。
“那时我刚进校什么都不懂,龙娜她们又只顾着玩牌,所以我就一个人去了二楼,当时还想这里根本就没有像龙娜她们说的那样挤的水泄不通,我还在想快点洗完了好回去睡觉,可是我刚把盆子放下,旁边的女同学就把我的盆子推开,我以为她是无意的就又放了一次,她又推开,我这才注意看她,那个女孩的样子很凶的,她看到我在看她就没再推我的盆子,洗完脸就走了,当时我也没太在意,继续洗漱,然后回寝室,回去可能三分钟都不到,就听小雅急匆匆的跑回寝室说,高年级的学姐在挨个寝室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