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雪儿这么活跃,人长的又漂亮,性格又开朗,人缘又好,换了是谁都会追她呀,从高一到现在有多少追求者都被拒绝,心里只有那个高材生,这些我心里都明白,可是我却很担忧雪儿的处境。
大家同在一个学校读书,一起住校,一起玩,抬头不见低头见,被同学这么一闹,优倒是乐见其成,却难为了雪儿,以前郑铃说优和雪儿都不来电,但我却觉得优是电力十足,不是明恋也算是暗恋啦,真要这么下去怎么得了,雪儿岂不是虎视耽耽、腹背受敌。
如果优从被动变主动,雪儿不答应,那有多尴尬,如果同学们再一闹,后果又会怎样?就只有一个解决办法,就是优喜欢上别人,或者雪儿把那个高材生搬出来。
我想了想的说,“雪儿,如果有一天优追求你怎么办”?
“我想不会有那一天吧,优他有女朋友”。
“啊”?雪儿刚才不是说住校的男生只有优一个还是单身吗?他怎么又会冒出来一个女朋友?还有雪儿这句‘不会有那一天’,她是在逃避吗?还是又在保护那个高材生?不会把他搬出来,而是自己解决。
雪儿看到我惊讶的表情,详细的解释,“馒头跟优是从一个学校升上来的,他说优和他的女朋友是从初中的时候就开始交往了,但一直到现在都还是那样,一会又分,一会又合,所以馒头并不看好他们,优也不愿意把女朋友带到我们学校来玩,所以优到底是有女朋友还是没有女朋友,我们也不知道,问他,他算是默认吧”。
“默认,那就是说还是有嘛”,我眼睛直直的盯着优,这家伙是典型的脚踏两条船,有女朋友还追雪儿算什么?
不难看出这家伙极为有心计,自己不表态,让同学起哄凑成他的好事,对女朋友呢,可以说是雪儿先喜欢他,对雪儿呢,又可以说是别人赶鸭子上架,有谁知道他的勉为其难、不得已其实是阳奉阴违、笑里藏刀。
幸好雪儿从不曾对他动过心,否则怎么做的第三者都不知道,想想我们这一班的大哥大姐些,难道都看不出来他的用意吗?我轻轻的问道,“那优有女朋友的事,我们班的人都知道吗”?
她抿嘴笑着,“都知道啊”。
“那还来撮合你们,这不是有病吗”?我愤愤不平的叫嚷。
雪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望着我,“很无语,是吧”?
确实无语,简直是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明明知道优有女朋友,还帮他撮合,这些老大的脑袋都长哪儿去了?有没有想过这样会陷雪儿于不义呀?
雪儿和他(她)们的关系确实非常好,也看的出来这些同学确实很关心雪儿,很在乎她,既然如此我就更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还要帮腔?难道只是为了好玩吗?只是大家觉得组队出去玩有意思些吗?脚踏两条船、第三者的这些词汇,在他们脑海里到底算什么?感情可以当儿戏吗?我瞬间对这一帮开朗的,团结的,讲义气的同学们,产生了一系列的坏印象。
见我半天不说话,雪儿又道,“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在想你的处境”。
“有什么好想的,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根本就不在意的,你也别想了”。
“你为什么不澄清呢?为什么不说你有喜欢的人,有交往的男朋友”?我用低沉的嗓音吐露着心声,为什么不肯把那个高材生搬出来,虽然我清楚雪儿跟他之间没有确定关系,但说说有什么关系,重点高中离我们五中这么远,怕被传到他们学校毁他清誉吗?
他们六岁就认识,只有雪儿才不知道那个男生爱她爱的发疯,我凭眼神就知道,就凭我看雪儿的眼神和那个高材生看雪儿的眼神一模一样,这种深深迷恋的眼神,远远超过了崔明伟,也超过了去当兵的辉,更超过了在下面打球的优。
这么开导雪儿,这么激将雪儿,也算是帮她解开一个心结吧,这场闹剧说不定还能促成雪儿跟那个高材生,我会祝福他们,也可以给自己一个死心的理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成天存在幻想却又生活在现实中,让自己的身心都倍受折磨。
“有必要澄清吗?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就可以了”。
“那是典型的鸵鸟心态,你在逃避事实”。
我的这一席话可能触动了雪儿,她把眼睛眯了一下,有些收回了笑容,“我觉得你变了,懂得思考问题了,很好”。
雪儿的这个‘很好’,发音发的特别重,我好欣喜她看见了我的改变,但被她这种犀利的眼神凝视着,我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脸去,不太习惯雪儿用这种眼神来看我,就象瞬间能把我看透一样,不太习惯她这么严肃的夸我,感觉就像有无形的期望压的我喘不过气。
我的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受宠若惊,有些像终于达到了自己的渴望,被她认可,多种情愫集于一面。
雪儿把双手枕到头下,回避着我怪异的面容,“其实这都是高一的事了,在他们刚撮合我跟优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我不会耍职高的人,在那之后他们还要继续撮合,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我不可能左右别人的思想,但我却可以管住我自己的行为”。
我直直的盯着雪儿,被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深深吸引。
雪儿她没有看我,继续说道,“枫叶,我教你,一个人呢,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见,别人无论说什么,你可以听,可以采纳,但不一定非要照着做,万一别人说的是错的呢?所以你自己一定要长个脑袋,好好想一想,该不该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我仰望天空叹了一口气,这个我早就知道,可是总在理智与倔强中抉择,真的好难啦,我轻声的问道,“你没有觉得烦吗”?
“应该没有吧”,她也淡淡的吐了一口气,“我把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剩下听不听就在于他们自己了,我始终沉默是金、无动于衷,他们闹闹也就过了,同学们找不到事做闹着玩玩嘛,无所谓,你要真较真的话,那也是自己给自己过不去呀,何苦呢”。
我想想也对,戏弄的问道雪儿,“那你喜欢优吗?如果他没有女朋友”。
“怎么可能”,雪儿微笑的坐了起来,“他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话说优还是在注意这儿,见雪儿半天没有动静,他总算是专注于打球;见雪儿双手枕头,优又开始频频望来;换场地的他看雪儿更方便;见雪儿坐起来,优接到球就向她丢了过来。
“下来打球”,优笑嘻嘻的喊道。
“等一会,我跟叶枫去游一圈泳再说”,雪儿也大声的回应,随即对我说了一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