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还会如此般的撒娇,我忙把手臂伸到她的面前,激着她说,“你咬一个试试”。
她撅着小嘴说了一个“不”,忙转过身去。
我痴笑的望着她的背影,真是太可爱了,雪儿跟我在一起越来越有女人味,不像我刚认识她那时很容易发怒,完全的男生性格,而我却越来越像个男人,充满着阳光与刚烈,原来人都是相互影响的,她在改变我的同时我也在改变她。
坐着索道,我跟雪儿一路嘻哈打闹着,前排的老夫妻频频的回头,雪儿抓着我的手嚷道,“别闹了,你没看前面的老回头看我们啦”。
“知道了”,我也抓着她的一只手说,“刚才你在骂我的时候,他们就在笑”。
“我哪儿骂你了”?
雪儿死不承认,我收回了笑容,正经的问道,“我身上真有这么臭吗”?
雪儿咯咯咯的笑着,“没有,我骗你的”。
我不相信的又提起衣服闻了闻,朗朗自语,“有一股汗臭味吧”。
雪儿微笑的说,“那叫男人味,知道不”。
“男人味”,我重复的思索着,“这叫男人味吗?那男人味真不好闻”,雪儿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知道,你又在骗我”,我做生气样把头转到了一边。
雪儿忙哄着我说,“别生气了,我以后不逗你了”。
我趁势问道,“那你喜欢什么味道啊”?
她想都不想的回答,“一种体香吧,我形容不来那种味道,不过很好闻”。
我忙思考,她这么快就回答,那就证明她对那种味道非常熟悉,应该是那个高才生的味道吧,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的靠近,不是近在咫尺,不是相拥相抱,不可能闻的到体香味的。
雪儿又望了望我,“你身上呢,就是那种淡淡的沐浴香味,也很好闻,我刚才说你身上臭,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所以你也别太在意了,你再这样,我以后都不敢跟你开玩笑了”。
我望着她诚恳的眼睛细想了一下,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洗了个澡,今天也没什么太阳,刚才去买戒子的那个店铺也离公园不远,看来我真的是太紧张了,她的一句话我就会胡思乱想,错觉不断,有一天她不在我身边,我该怎么生存下去?
雪儿见我沉默又问,“你在想什么”?
“在想一会儿我们去哪儿”。
简短的敷衍着她,雪儿看向前方的说,“去看海底世界,坐天际船,摩天轮,我想玩的基本就这些东西了,你呢”?
我想了想,“去看鬼屋吧”。
雪儿摇了摇头,“我不去”。
“怎么?害怕呀”?我奸笑的激着她,想这么胆大的她,讲那些骇人听闻的鬼故事讲的如此生动的她,面对时不时冒出来的模型还是会害怕,到底还是个女孩子。
“都玩过了,有什么好玩的,玩没玩过的”,雪儿嘟着嘴巴说着。
“旋转木马”,想想上次没有跟她坐,怎么想怎么遗憾,雪儿看我一脸的阴霾,点了点头。
坐在索道上看着美色美景,远处嬉笑的人群,我淡淡的说道,“其实你身上也有体香味,那种淡淡的花香味,很好闻”。
一直看着远处风景的她忙回过头,“你闻到的是什么花香味”?
我注视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温柔的说着,“说不上来,有时是玫瑰味,有时是桂花,有时又是夜来香,味道很淡,但时不时的就会冒出来,你到底有多少瓶香水”?
雪儿抿着小嘴,轻挑着眉角,“我从来都不涂香水,我也不知道我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菲菲,小雅她们也给我说过,但她们闻到的是月季啊,白兰花啊什么的,我一直在想我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有时我自己都能闻到”。
我露出了一抹阳光的笑容,“那还不好吗?从来不用香水,却拥有很独特的味道,别人想有还没有呢”。
雪儿似乎并没有为此而高兴,只觉得自己太特殊,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我安慰着她,“现在我们都才16岁,等长大了,身上的体香自然也就没了,你不用这么烦恼的”。
她笑了笑,不想再去纠结这个问题。
坐上两人舱的封闭小船下沉到水里,人工造的珊瑚和鱼类看起还很逼真,特别是鲨鱼张着一个大嘴巴向我们游来,雪儿发出了闷沉的尖叫,忙捂上了嘴。
没有看过瘾,我们又看了一遍,依然还是以前的路线,鲨鱼还是龇牙咧嘴的向我们游来,我跟雪儿都赞叹不已,虽然这些都只是模型不过的确造的很逼真。
又来坐天际船,一个两平方米的小屋子里只有一张双人沙发,我跟雪儿坐在上面商家便关了灯。
室内一片黑暗,下一秒便有无数的星星向我们飞来,脚下,天花板,前后左右的墙壁都是银河系,真的像在遨游天际一样,突然感觉沙发也在动,我急忙抚上雪儿的肩膀。
她望着我笑道,“是心理作用,沙发没有动”。
我低沉的“哦”了一声,并没有把手拿下来,被她这么一说,我才觉得我回到了现实中。
细想雪儿怎么知道我把她就是沙发在动?难道她也有这种错觉不成?雪儿还是比我隐忍的多,也比我理智的多,我身临其境只想着找依靠,而雪儿却是在用理智来分析,我跟她的思想境界还是相差一大截呀。
出了天际船,我们又来坐旋转木马,雪儿牢牢的抓住了木马的支杆,等木马开动时,我执意的拉起了她的手。
坐到外面的雪儿笑了笑,“你害怕呀?坐这个都怕,那坐真的马怎么办”?
我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望着她,没有任何言语,雪儿也无从察觉我纠结的内心,她开心的望向外界的一幕幕,小手也任由我紧握着。
前面的小朋友淘气的向后仰,雪儿也模仿的向后仰,我紧紧的拽住她害怕她掉下去,虽然她的右手依然紧紧拉着支杆。
时间到了,雪儿很自然的放下了我的手,并不深究我拉她的真实动机,雪儿指了指空中脚踏车,兴奋的说着,“我刚才一直都在看那上面,今天玩那个的人好象很少,我们也去玩吧”,我微笑的点了点头。
脚踏车的外型是一只企鹅,伸着那双肥厚的翅膀,需要两个人登才能走,一个人着实费劲,雪儿嚷嚷的说,“每次来玩这个都想停在空中看一看,可是玩的人太多,后面的人来,我就必须要快点走,今天总算可以慢慢登了”。
离开起点走到中间,天空飘起了细小的雨点,看着脚下的人群纷纷攘攘的找地方避雨,我跟雪儿却享受其中。
停下脚步接着这飘飘洒洒的细雨,好景不长,后面一大堆的学生涌了过来,看来学生都比较钟爱在雨中寻求浪漫,我们像赛车一样快步攀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