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的一声扑进了我的怀里,我紧紧的抱上。
“闹嘛,闹嘛,闹嘛”,雪儿发出一连串的责备。
我搂着她压在身下轻声问道,“你脚有没有事”?
“没事啊”!
“你肯定”?看雪儿微皱着眉头,难不成她又在骗我。
左手依然搂着她的肩膀,右手开始探摸她的膝盖,谁知却摸错了地方。
心里暗想穿裙子就是方便,但只可方便我不能方便外人,快速滑过她的大腿摸到了正确的地方,雪儿的皮肤真是光滑,就是这样快速闪过,我都能感到那片的柔嫩细腻,很想多停留一会儿,可惜!
探上了她的伤处,借着微弱的光线延着外围轻抚着问,“真的疼不疼?这里呢”?
“啊”!雪儿闷沉的叫喊了一声,我急忙停止手上的动作。
打开台灯细看她的伤口,睡觉前才换的纱布依然完好,多半是刚才摔下来时纱布碰到了她的疤痕。
雪儿坐直身体直直的望着自己的膝盖,调整着纱布的方位,我强制性的拿开她的手重新缠绕,就是害怕把雪儿弄疼了,我才缠的这么轻,留出了很大的空间想让伤口透气。
包扎好后我直接搂上雪儿把她放在床上,关了台灯也跟着躺了上去。
刚才无心的触摸让雪儿的脸蛋极度红润,她见我这么自觉急忙嚷嚷,“你干嘛?睡下去啦,你自己有床啊”!
“别闹,快睡觉,你睡着了我就下去”,边说边盖好被子,隔着被褥轻拍着她的身体。
雪儿撅着嘴巴叫唤,“我又不是孩子,你还哄我睡觉啊”!
“算是吧,我知道你的膝盖一定很疼,等睡着了就不疼了,快点睡”。
“哎”!雪儿笑望着天花板朗朗自语,“我弟真是太体贴了,谁做你的女朋友都会觉得很幸福,怎么样,你还在等那个女孩吗”?
“哪个女孩”?
“就是你说暗恋她一年那个”。
我陷入了一片沉思,雪儿的记性是不是太好了点,我随口编造的一个人物,雪儿随时都挂在嘴边,动不动就把她拿出来念叨几句。
谎言就是这样,撒了一个谎就不得不编造更多的谎言去圆谎,不能让她察觉我说的那个人就是她,那我是否该给这个杜撰出来的人物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
雪儿见我沉默又问,“说实话枫叶,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骇?每次跟你提到这个问题,你都很不高兴,我都不敢问你”。
我轻拍着她淡淡问道,“你想听什么”?
“那多了,她叫什么名字啊,你们怎么认识的呀,等等等等啦”!
我抿了下嘴开始道出我的谎言,“我叫她小梦”,当然了,雪儿是我的梦中情人,给她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她姑妈就住在我们家前面那几栋楼,小梦经常会来玩,但我从来没有注意过她,记得有一次她主动给我打招呼,我只觉得这个女孩子很阳光,很喜欢跟她呆在一起,直到有一天她告诉我说她已经有了交往的对象,那时我才知道我喜欢她,可惜太晚了”。
“你就打算一直等她吗”?
“看吧,她每次回来找我玩,我都会觉得很开心,觉得很幸福很满足,不想再多要求什么”。
说这话都惭愧,不要求雪儿吗?为了得到她,我甚至想出更龌龊的手段,只是时刻隐忍着自己,现在被挑明了爱欲,这抹忍耐似乎就更加艰难,都怪龙娜让我从幻想中跳进了现实。
“那样你不觉得难受吗”?
难受吗?我都快痛苦死了,默吐了一口气,“难受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她有喜欢的人”。
“哎!你为什么不试试去爱别人呢”?
“不是不想,是做不到”。
“你让自己陷的太深了,其实这样并不好”。
“你知道”,雪儿陷的不深吗?她除了迦佑,谁都看不见,我是深知这一点。
“我当然知道罗”。
我的内心又揪起了一片疼痛,雪儿已经爱到自己都能察觉的地步,那有一天她失去迦佑会如何呢?
就像我一样,再痛都不会放手,只能一直承受着这抹爱恋的折磨,哪怕到死,这是不是就叫执着呢?可是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不执着而变的洒脱?天性就是如此的人没办法改。
语气低沉的细问着雪儿,“你那个梦中情人呢?你也从来都不肯对我说起他,他叫什么名字”?
雪儿停顿了半刻,终于吐露出三个字,“陆迦佑”。
好熟悉的名字,可是从雪儿嘴里说出来还是第一次,我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她,沉重的开口,“你们没有在交往吗”?
“怎么说呢”?雪儿转身平躺着身体,我立刻停止手中的动作,她这个姿势我该拍哪里?似乎拍哪里都不合适,只能这么静静的抱着她。
雪儿吐了口气又道,“其实我们两个都很清楚彼此都深爱对方,但是谁都不愿意把这层纸捅破,总觉得那样我们之间的感情会起变化,以前大家都把对方当最亲近的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转变成爱情,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爱上了他,好象是在很早以前就有这种感觉,似乎是在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就已经一见钟情,心里爱的很深却什么都不说,就像默认了一样”。
“你们两个都太隐忍了,不痛苦吗”?
“不啊”,她转过脸蛋对我淡笑着,“要真的说出来就好象把对方锁在一个空间里了,像现在这样他不过多的干涉我,我也不过多的干涉他,这种感觉其实很舒服,大家都很自觉,可以建立起来一种很深层的信任,这种不表明的爱情算是爱情中的最高境界了”。
“柏拉图的爱情”。
雪儿的眼睛一下放出了光彩,“你还懂这个”。
“呵”,我浅笑了一下,“跟你在一起混久了我也喜欢看书,大概了解这种爱情,精神之恋,但这种恋爱始终还是要回到现实的”。
“当然罗”,雪儿又转了过来面对着我,“我们现在还是高中生,真要随便谈场恋爱很简单,但是恋情的结果会怎么样呢?等出入社会馒头他们还有几对能在一起?现在爱的死去活来到时分手不是更痛苦,所以像我和迦佑这样把爱情全隐藏,等真的有那个条件以后再义无返顾,到那时的爱情就不会再是柏拉图了,又充满童话又不偏离现实,很完美吧”!
“你想的真够长远的”,继续抚上她的后背拍打着哄她入睡。
雪儿始终是不喜欢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她的思想境界早已超出了一个中学生,这般成熟到底是怎么来的?受迦佑影响还是她的家庭?
很多事情雪儿对我点一下我马上就能明白,似乎我的骨子里也是一个很早熟的人,只是欠缺调教,现在在雪儿的带领下,我这张白纸也画上了淡雅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