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雪儿点给全班的,小虎队的〈红晴蜓〉。
听着这首歌,心中默然感慨,还有一个学期就要跟雪儿分开了,同学们也将面临着各自的抉择,我一脸沉重的望向她,“等我分配出去以后,我还会跟你保持联系,你不要因为学习忙就不回我的信啊”。
“分配,现在还是上学期”,雪儿纠结着眉宇看着我,“我点的每首歌你似乎都要伤感一下,十六岁的男孩子应该阳光一点嘛,听歌就听歌,想这么多干什么”?
我那还不是怕吗!现在在学校可以天天跟她腻在一起,等出入社会还有那种可能吗?我简直不敢想象将来的事情。
我会不断的追逐我的梦想,也会不断的追寻我的雪儿,只要有这个机会,我都必娶她为妻。
调整了一下心态,一张笑脸问着她,“你点了几首歌”?
“就这两首”。
“哦”。
“那一会听完去我家吧”。
“好啊”。
雪儿含笑的放下饭盒拿起了饮料,就在这时又响起了另一首歌,我跟雪儿一片愕然。
下面这一首是**届旅游班的全体同学为南宫逸雪和叶枫献上的温馨话语,希望这两位同学,后面省略。
雪儿一下把口中的饮料喷了出来,我急忙掏出手绢递给她,这帮同学,真是太有意思了,特别是话务员竟然说,‘后面省略’,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接下来请大家一起欣赏庄学忠的〈偷偷摸摸〉。
我一听歌词瞬间明白什么意思了,‘你为什么偷偷又摸摸,偷偷摸摸跟人去帕托’,这句话不就是说昨晚我跟雪儿单独离开队伍吗,这让我如何收场啊?
高挑着眉角望着眼前,余光闪烁着雪儿,只见她拿着饮料边笑边摇头。
“这帮秃驴,我要回去教训他们”。
“别哈,同学们也是一片好心”,我们的确偷偷摸摸了嘛,而且我还吻了她,虽然是不道德的借口,但我还是觉得异常甜蜜,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如此的让人心跳不已,醉倒一方。
她虽然没有回应我,只是在说话,但舌头打转也能跟我触碰,我就当她回应我了,想我兴奋了一个晚上都难眠,借着路灯一直看着她,克制自己的冲动不再去打扰睡梦中的她,这般的艰难折磨何时到头啊?~~>_<~~
“还有没有”?这首歌末时雪儿自语的说着。
我警觉的望着她,如果还有怎么办?比如把暗恋的歌曲搬出来,话务员再加点语言,那雪儿会不会真的往那方面联想?
下一首是战龙点给小贤的歌,我疑惑的开口,“他怎么不点给菲菲”?自己的女朋友不献上第一首,不怕被捏耳朵吗?
“还记得昨晚上登记、抓阄那些吗?谁抓到谁,谁就帮谁点歌,这样大家都过瘾了”。
“哦,是这样”,雪儿真是鬼点子太多,又安抚了大家的情绪,又不会引起任何误会,又没有动用班费,真是一石三鸟。
像他们昨晚信誓旦旦的保证少玩几次,我觉得那个根本就不靠谱,同学们这么喜欢玩,到时‘私秘帐本’里的钱财全部用完,需要自费,大家肯定又要多多参与赌博,那样岂不是更影响雪儿学习与休息,这就是我常带雪儿回家的原因,不想她总跟同学们出去玩。
知道她身为活跃份子很难推脱,那这个事就我来做吧,这是说出来的原因,没说出来的就是我想和雪儿时时刻刻都腻在一起。
再想想同学们为我们点的歌,我含笑的起动着筷子,看来我跟雪儿的恋情已经初显端倪,似乎越来越向优的事件靠拢,我也是不发表任何言论,随便同学怎么闹,只是有些担心我跟雪儿会不会像她跟优那样,这般的拘谨,这么的尴尬。
应该不会,雪儿当我是个白痴╰_╯,怎么会去想我居心叵测呢,我的笑容更加肆意,看来害羞、隐忍还是有一定的好处。
这一个星期以来同学们似乎点歌已经点上瘾,天天都听的到这个送给那个,话务员更是英语,粤语,闽南语,什么都在说。
我撑着窗台自语道,“能进文艺部的人语言水平很高啊,什么都说的来”,╮(╯Д ╰)╭就是不知道听歌的人听不听的懂。
雪儿笑笑的回答,“平时给他们写好,他们照着读就好啦,就像英语的thanks念三颗油,把语调标出来就不会念错”。
“哈”,这么回事,等文艺部的干事毕业以后,多半语言水平会大幅提高,就是不知道接近标准的练法还搬不搬的回来,犹如方言普通话╮(╯▽╰)╭。
雪儿继续念叨叨,“还好宇的英语可以,崔明伟的闽南语可以,我的粤语可以,要不然什么都念不标准,会让外来人看笑话”。
“你的英语也可以呀”,干嘛这么谦虚,笑望着雪儿,“你怎么想起学粤语的”?
“因为喜欢听歌,粤语歌词听不懂就自学罗”。
“哈,你真是,想要学样东西真的没什么学不会”。
雪儿微笑的看向窗外不再回话,停顿了半晌我再次轻语道,“下午我们一起走吧,我今天想回去看我妈”。
她一下来了兴致,“这就对了嘛,经常回去陪陪你妈,很快你们就能相处融洽了,你也不会再这么……嗯、嗯啦”。
嗯、嗯,她是想说我痛苦是吗?虽然很少去表达那份感情,但雪儿却知道我在想什么,在我做出这个事件之前,不想影响我的心情,免得我改变决定,她真是用心良苦,话到嘴边硬改口,不知道她内心是否会难受,是否会堵的慌。
一脸的阴霾和跟她独处时那抹难过的眼神,雪儿一直误解为是回我妈家之后的残留情绪,虽然对母亲的问题,情绪上也有这么一点波动,但我的难受99。99……%是因为爱无处表达和无处发泄的****。
雪儿见我沉默抿着小嘴问道,“怎么了?不想回去吗”?
“不是,下午一起走吧”,说完便低下了头。
下午时分,同学们大包小包的扛进了教室,每个星期返校、回家都是大包小包的来来回回。
一打放学铃声,上下楼的学生们又是一窝蜂的笑语喧哗,我主动的帮雪儿背起书包想去扶她,她连忙推拒。
“让我扶你下去呀,这么多人,万一把你的脚碰到怎么办”?我不由分说的搂上雪儿的腰,小心翼翼呵护着,她左面是墙壁,右边是我这个人墙,应该不会再有磕磕碰碰了。
想起这一个星期随着雪儿的腿脚康复,她越来越抗拒和我接触,这般不自然与尴尬让我急上心头,等她完全康复是否就意味着我再也不能碰她,想到这些心坎都觉得一阵阵的疼痛。
再一次的将她紧搂,护在自己的怀里,这种机会也许再也不会有,我要好好珍惜,印在脑海里时常可以拿出来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