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让雪儿瞬间感觉到了压力,她急忙用手指遮挡在我和她之间,“你再敢靠近我,我扁你哟”!
“你害怕我会对你做什么吗?真是的,我是害怕你掉进水里了”,说完一个大动作将她完全扶正。
说我不想,那肯定是假的,但我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再装就真的过了,演戏还是要把握分寸,雪儿没有教过我这个,因为她在我面前从来都很真,我自己琢磨出来的,也算小有成就。
她拍了拍胸脯,安抚着那跳动过快的心脏,半分钟之后才开始了思想教育,“人家馒头点歌给小雅,小雅受感动拉钩送吻,你看见也不知道回避,还在那里傻傻的看着,好看吗”?
“我为什么要回避呀?他们就在教室接吻,我坐在座位上井水不犯河水”,想想真人表演,他们都不避忌,我避忌什么。
“你不觉得难为情吗”?
“不觉得”。
“你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是啊,你叫我去看厚黑学嘛,证明我的脸皮还不够厚,我要向你这个师傅学习,厚黑学都不用看了,随手拈来”。
“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记得很清楚嘛,那叫你回避这些东西,不要跟着学,你为什么不听呢”?
“是我先坐在座位上,他们后进来的好不好,我为什么要回避”。
“人要自觉嘛,要懂得起嘛”。
“懂得起,我看班上懂得起的人也没几个,你还不是跟菲菲她们在那打闹”,想想那时呆在班级里的何止我一个人,只不过是我在看他们而已,其他人都没留意,再说雪儿这个傻姐姐,干嘛非把我想的这么单纯呢?
“我们是在闹,哪像你看的这么起劲”。
“好了,好了,不谈这个问题”,再说下去就真跑题了,“你还没告诉我姐弟之间该怎么盖章呢”!
“你还记得”。
“对呀”!怎么可能会忘,兜这么大一个圈子,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那,这样”,雪儿很无奈的把手指伸了出来。
我望着她那正规的盖章方法,伪装着恍然大悟的惊叹道,“哦,这样呀”!,雪儿用一张深邃的眼睛望着我,我心虚的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她把眼睛眯了一下才说,“这种盖章你会不懂,不太可能吧”。
我是不是装的太过火了?该怎么纠正呢?该怎么让她不按照那个苗头深思下去?我陷入了一片沉思,既而说道,“你不会在胡思乱想什么吧”?挑起了眉头又补充了一句,“该不会是觉得我想吻你吧”( *^_^* )?
雪儿的身体瞬间僵硬,距我于千里之外,“我没胡思乱想,你也不要胡思乱想”。
“你没有胡思乱想,不会吧”,右手依然紧锁着她,左手抚上了她的唇,“我亲过,也咬过,要不要真的试一下”?
“试什么”?(⊙0⊙)雪儿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警觉的望着我。
“接吻”,我很认真的说着,我还没有跟雪儿认真的吻过。
她毫不犹豫的,大力的推开我,“闹够了哈,我们之间怎么能接吻呢”?
“你能抗拒吗”?
“啊~?你想干什么”?
说的没有看的快,看的没有做的快,我一把将雪儿按到了水里,随即附上了自己的唇,伸出了舌头,百般的挑逗,我不信她没有感觉。
在水下,雪儿睁着一双眼睛望着我,我同样也睁着一双眼睛望着她,她在用力的拉扯,我在用力的钳制,水花四溅。
右手紧搂住她的肩膀,左手紧紧固定住她的小脑袋,我不敢闭眼睛也不敢放手,只是一味需索无度的索吻。
害怕闭上眼睛无法观察到雪儿的不适,这毕竟是在水下,我是在接吻,不是在换气,雪儿虽懂得闭气,但我突来的一袭,她能够很好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吗?
知道自己一放手就等于完全失去雪儿,我知道我已经做的很过火,那是因为我再也控制不住,眼睛直直的盯上她的双眼,手指能感觉到她的温度,身体也能感知到她的肌肤。
刚来时,雪儿急着开门,没洗完澡的她穿的是一身睡衣睡裤,她第二次开厕所门时换了一条睡裙,外加一件蕾丝的睡袍,现在跟我的拉扯下,她的睡袍已经有些滑落,睡裙的吊带也有些松垮,我极力控制自己不往下探索,虽然知道她已经袒露了一些极具诱惑的部位,可是我怎么能这么禽兽。
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的凝视着她,只见雪儿的眉头越皱越紧,我很清楚她已经到达极限,一个大动作将她抱出了水面,同一时间也离开了她的香唇。
雪儿忍不住大呼吸,忍不住咳嗽,我跟她同样调整着呼吸,同样调整着自己的心绪,几秒之后,彼此都已经适应,我刚想说一句‘对不起’,谁知怒目我的雪儿挥手就是一拳。
这一拳打的好猛,刚好打中我的颧骨,后坐力让我撞向了墙壁,自己都能听到剧烈的撞击声,雪儿愤怒的吼出一句,“你太过分了”,随即离开了浴缸。
一股暗流瞬间涌起,之前是紧张的窒息,现在是完全的决缇,我知道我已经铸成了大错,我知道我已经失去了她,双手垂落在水中很想捏紧拳头,可是全身都已失去力气。
我的眼泪呢?之前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流淌,现在却也消逝无迹,鼻翼间有一样东西代替了泪水,瞬间明白我的眼泪已经划成了鲜红,正如我内心无法抵御的疼痛,血液在一滴一滴的侵染着我整个心扉。
池子里本有一缸玫瑰色的花瓣,现在更添加了一丝浓郁的色彩,清澈的水露也染上了一片艳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内静悄悄,惟有电视里传来了喧闹的广告,下一秒又上演了楚留香的片头曲,雪儿在干什么?我很想知道她的心绪?她是否又想赶我走,从今以后再也不见我?或者是想我自觉点自己离开?我无从猜测,所有一切的恐惧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现实,而这一幕血淋淋,残酷的现实却是我自己迭嬗的,这是多么大的一个讽刺。
(迭嬗,注,dié shàn 更迭,演变,一步一步的从一个过程到另一个过程,一种元素通过变化转化为另一种元素。)
面色依然阴冷加漠然,内心却在肆意的嘲笑,笑我自己太张狂,笑我自己太沧桑,笑我自己太悲哀,笑我自己太可怜。
“你还准备坐多久,那,把它换上,然后回家睡觉”。
雪儿站在我身边递上了她爸爸的衣服,我依然无动于衷,犹如一尊雕像般坐在水中,雪儿的声音不是冰冷也不是温柔,而是一种淡然,在经历了刚才那一幕之后,难道她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她的心理素质,承受能力也好的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