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关上最后一盏灯,我这才迈开脚步向家的方向走去,经过一个商店买了两包烟和十几罐啤酒,回到家中母亲和叔叔依旧早睡,我洗漱完毕关上房门点起了香烟,拿出了纸笔,综合了我跟雪儿的笔迹,一笔一画的写起了片片心语。
伤心的落泪就猛抽一口烟,像在水中换气那样沉重的吸入肺里,慢慢吐出直线,只觉得头脑有些浑浊,想想雪儿对我的抗拒,猛喝起了一口酒,如果她对我有一点爱的感觉,我就可以继续跟她暧昧下去,如果我可以剥夺,我想我也不会这么无私,可是我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沉痛的写下一字又一句。
雪儿是真的爱迦佑,爱到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我的心碎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只能自己承受,没有任何人可以分担,让我放弃这份折磨,我深知我已经找不到回头的道路,只能按照自己的初衷走下去,永远在她身边做朋友,直到她爱上我,直到她需要我时,我才能够表明心意,真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地上一地烟头,桌子上一片空酒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连梦中的自己都在哭泣,梦境都是雪儿离开我的情景,天没亮我就被自己的心痛给惊醒,再无睡意,继续抽着剩余的香烟,喝着剩余的啤酒直到天明。
看看时间,六点钟,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奔向了雪儿的家中,轻敲了敲她家的房门,雪儿穿着睡衣,披头散发,打着呵欠,轻揉着眼睛开启了门锁,看见我似无奈,似镇定,似抗拒的说道,“这么早呀”?
我放在兜里的双手捏紧了拳头,却面带笑容的望着她,“是啊,这么早起来喊你跑步”。
“跑什么步啊,我周末的早晨从来不锻炼的”,她边说边走进了客厅,充满困意的靠在沙发上,蜷缩着腿脚闭上了眼睛。
我温柔的靠着她轻声的说着,“还没睡醒”?
“没有,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在想什么”?
“想你”,雪儿说完靠近我嗅了嗅,“你抽烟了”?我抿着嘴角点了下头,她这才又道,“看来你跟我一样,一晚上都没休息”。
我一把抱起了她,“别再胡思乱想了,昨晚上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们从新开始”。
“枫叶”,雪儿轻搂着我的脖子望着我,“我说过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这样我会分不清是友情还是爱情”。
“我分的清楚就可以了,我很清楚我对你是什么感觉,如果你越界我会提醒你”。
“你现在抱着我不觉得是越界吗”?
“不觉得,我抱你抱习惯了”。
“哎!不要动不动就抱我,这不是朋友所为的”。
“知道,但你答应我,如果以后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就告诉我,不能再像这个星期一样,不理我,甚至要离开我”。
“恩,知道了,放我下来吧”。
“不”,任性的说着,抱雪儿走进她的卧室,将她放到床上盖紧被子温柔的拍抚着她的身体,雪儿嘟着嘴巴看着我,我心一沉,这丫头还是心有余悸,我低沉的开口,“在看什么”?
“没什么”,她说完便转过身将手臂枕在枕头下。
我抿了下嘴角,“快闭上眼睛,好好的补个觉”。
“我睡不着”。
“在想什么”?见雪儿抿嘴不答,我道出了她的心语,“我在你身边还是觉得很不自在,是吗”?
“呵!不要胡乱猜测,我没觉得尴尬”。
“是吗”?我自觉的躺了下来盖紧了被子,雪儿立刻向后退却,我疼痛的纠结起眉宇,“还说不别扭,如果真觉得无所谓,为什么距离我这么远”。
“怕挤着你”。
“少来这一套”,说完毫不客气的将雪儿拥入怀中,闭上眼睛沉重的说着,“觉得看着我不自在就背对我睡”。
她乖巧的转过身去,我紧紧的靠着她的秀发,轻轻的低语,“我们之间本来没什么,都是你想出来的问题,我也有错,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都怪我太幼稚,对界限把握不清,害的你差点跟我决裂,我以后会注意分寸的,相信我,我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情了”。
“不要说话了,睡觉吧”,她体恤的抚上了我的手臂,我更加紧锁的将她抱入怀里,闭上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声息,过了很长的时间才感觉雪儿的身体渐软,我这才睁开眼睛一直默默看着她,通过一夜的思考和刚才的交谈,我好庆幸还能呆在雪儿的身边,好庆幸没有演变成优那样无法收拾的局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看手表已经到达十一点,这才轻轻的拍醒了雪儿,“别睡了,到我家去吃饭”。
“方便吗”?
“怎么不方便,你不说要帮我缓和关系吗,有你在,我想我跟我妈能很快融洽”。
“哎!我还真是你姐姐,家务事都需要我来处理”。
“对啊,我说过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我把你当亲人,所以在我心目中你也是我的家庭一份子”。
雪儿微转过了头,“你什么时候把我看做你的亲人的”?
“从我第一天认识你开始”。
“认识我?辉把我托付给你照顾的时候”。
“不是,进校第一天,大家都说自己以前是学校里的老大,只有你一个是坐在活跃的人群中却沉默不语,那时我就觉得你很特别,到后来学校打针,你在课堂上打架,我调到你后面,辉把你介绍给我,虽然我没有跟你说过话,但我一直都很注意你”,雪儿轻抿着嘴角,我笑望着她,“怎么?我又让你胡思乱想了吗”?
“没有”,雪儿又转过身去,“虽然过去的事我不是很记得,但龙娜对你的印象很深刻,她说刚进校打预防针的时候我是第一个上去的,你是第二个”。
“干嘛提她”?
雪儿停顿了下才道,“有好感的人就会特别在意,特别细心,那时龙娜就很注意你,她一直都在暗恋你”。
我打断了雪儿,“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在暗恋你?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她没有说错,我确实是这样,可是我必须否认。
“没有”,雪儿急忙转身,我紧紧钳制,绝不能让她看见我一往情深的眼神,这么抱着她,我很压抑自己,她转过来我恨不得吻上她的唇。
半晌雪儿拗不过我只好接着说,“我只是想起了她,既然都是暗恋,为什么你们两个不能走在一起,免得大家都痛苦”。
我猛咬了下嘴唇,“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爱的人怎么都不爱,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不会爱她,我心里只有小梦”。
“呵!不说了”。
“不”,我紧搂着雪儿,低声的耳语,“你可不可以老实回答我,你现在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觉得还有隔阂?还是想把我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