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不盖被子嘛”,雪儿边说边拿出了身边的饮用水,“快喝两口水”。
我被她搀扶起来润了下喉,充满歉意的对她说道,“对不起,我把你咳醒了”。
“不是,我本来就醒了,觉得越睡越冷”。
听她淡淡的说着,我不难想像,今晚彼此都没有相互依偎取暖,怎么会不冷呢,轻声的提醒道,“去把战龙他们的被子抱过来吧”。
“我也有这个打算,但起来好冷啊,我不想动”。
“我去拿吧,你睡下”。
雪儿忙按住了我,“你在感冒,别出去逛了,我去”。
那怎么可以呢,今晚我不能抱着她,到我把心中的这种欲望完全熄灭之前,我都不能再碰她,跟雪儿僵持下去,说不定她真会感冒,我淡淡的说道,“我们一起去吧”。
不再在意雪儿的唠叨,我执意钻出被窝,走了出去。
我跟雪儿出来时都披上了风衣,虽然距离三九天还有一个月,但外面真是冷的刺骨,那个北风呼啦呼的吹,冻的我是上牙打下牙,地震的这个特殊时期连天气都反常,难不成真要来一场大地震不成?
借着雪儿的电筒光看着这一路上,除了帐篷之外再无多余的看点,打地铺的那些人跑哪儿去了?
走进这间只建了一层楼的楼房里,帐篷、地铺是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宽阔的空间里亮着十几盏探照灯,雪儿一走进来,门前最近的同学便问道,“地震啦”?
“没有啊”,雪儿快速的回答,随即转为了笑容,安抚着近几张床撑起身的同学,“要地震的话,你们学校和我们学校的人都会敲锣鼓”。
远处一个同样戴有红袖章的同学坐了起来,“那是你们五中的人,我们二十中的人全都睡在这里面了,轻微的地震可能感觉不到啊”。
雪儿笑了笑,提高了嗓音,“你们二十中的人会找地方哈,知道在房里来睡,哪像我们五中的人睡在坝子里”。
另一个红袖章回答道,“那都是跟你们五中学的,看你们全把同学集中在一起,所以我们也集中了,但如果要选的话,我们还是愿意睡在四车道,虽然冷一点,但地震来了不用慌张的跑啊”。
雪儿指了指外面,“外面帐篷里睡的那几个人,是不是提醒你们跑路的”?
“是啊”,身边的同学说完看了看表,大喊了几个人的名字,然后说道,“你们几个出去跟他们换班”。
雪儿没有再说话,直接走向了一个柱子下才问道,“我们班的床呢”?
身边的同学指了指自己身下,“借来睡一下,怎么,战龙他们回来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越睡越冷,进来拿几床被子”。
男生自觉的把两床被子让了出来,钻进了别人的被窝。
我扛着被子跟雪儿向帐篷走去,疑惑的问着她,“四车道那空了这么大一片地方,他们为什么不去睡啊”?
雪儿拿着手电东照西照的说,“那个地方是我们五中的地盘嘛,其他学校的人另外找地方”。
“真是霸道,自己不睡也不准别人睡”。
她回头望了望我,“昨晚上不是有轻微的地震吗,害怕到时会有大地震,所以先把位子留出来,你要不要现在去那儿看看,现在睡那的人肯定比我们来的时候要多的多”。
我晃了晃脑袋,“快点回去吧,外面这么冷”,说完又轻咳了两声,我是深知自己并没感冒,只是担心雪儿会被冻着,她的身体不好无法抵御寒冷,真的感冒了,我会万分心疼。
喝了水又盖了三床被子,关上电筒,帐篷里一片黑暗,我摸上雪儿的手轻声问道,“冷不冷,你的手好凉”。
“外面走一圈,当然是凉的,别说话了,快睡觉”。
望着她无限的温暖,身份却不符的安抚,让我又痛上了心头,忍不住的一再咳嗽,雪儿听着我的咳嗽声,为我紧被子不说,还把手覆在了被子上,我忙道,“你把手拿进来呀”。
“别说话,快点睡,睡着就不会咳这么厉害了”。
“对不起,吵到你了,咳咳咳”。
“怎么会,不过我想不通啊,你一直都在晨跑的,身体素质为什么还会这么差呢”?
不是差,我怎么解释呢?难不成我要说急火攻心吗?不再说话直接把雪儿的手拿进被子里,无法克制的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钳制,为我心上的冰冷增添一丝温度。
雪儿不再避忌,乖巧的贴近我的胸膛,给我更多的温存,我失去意识的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雪儿急忙弹离,语气变的有些惊慌失措的说道,“不要这样,你是喝醉了,还是冷糊涂了,或者是感冒咳昏头了”。
“都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吻你”,说完对着她的唇瓣小心缠磨着。
雪儿跟我保持着距离的抚上了我的额头,转移我的思绪的说道,“你好多了,没有刚才这么烫了”。
我低“恩”了一声,匆匆的把她的手拿下,又紧握在手心里,多害怕雪儿会因此又离开我,可我又是多么的难以控制自己。
深深的凝视着她,在漆黑的夜里,什么都看不见,但我知道雪儿一定也警觉的望着我,这个姿势保持了良久,她见我再也不变化,这才放下所有的戒备准备转过身去,慌忙之下我又开始咳嗽起来。
雪儿放弃了矜持,拍打着我的后背,我双手紧搂住她,俯在她的胸前,埋在被窝里低声的咳着,雪儿温柔的搂着我,任由我紧贴她的胸口,这般的放纵我,我的内心像得到了极大的安慰,最后一声闷沉的声音发出喉咙,我的心伤似乎已经痊愈,我要的雪儿已经给了我,这般温暖的抱着我,这样紧贴的靠着我,我还奢求什么呢?
我一次次的越界,她一次次的从不适应到调节,这么真诚的对待我,如果我还不知道感恩图报,那真有点说不过去了,我自己运量的亲情,她理智的回报,我算不算自食恶果,依然不能说我爱她,依然不能把那张纸桶破,那样做,雪儿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我,我淌着心酸的眼泪紧紧的抱着她,毫无抗拒感的跟她相依相偎。
这种近距离,如果我不再咳嗽,不再需要照顾,那她是否又准备转过身去?是否又要跟我保持应有的距离,她扑洒在我耳边的气息是否又会回避?千万不要,我祈祷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雪儿在清醒的状态下,身体渐渐的柔软,对我呼吸的气息也不再是小心翼翼,我要的难道就是这么简单,为什么每次都要等到我痛苦不堪的时候,她才愿意给我一丝安慰呢,难道对于我的欲望只能靠痛苦来交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