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媚笑的看着我,不再答话,大伙回到座位上议论纷纷,有的喝酒,有的相互揣摩,这一处顿时又变的闹哄哄,我也举起酒杯,边笑望着雪儿,边品尝着手中的美酒。
一口酒融入嘴中,顿时感觉不对,啤酒中怎么会带有咸味?
急忙转过头将口中的酒水吐了出来,再拿过酒杯,印在朦胧的灯光下细细查看,只见杯底泛着一层无法溶解的不明物。
坐到我身边的雪儿无意瞧上我紧锁的眉头,警觉的问道,“怎么了”?
忙敷衍着她,“没什么”,微笑的把上她的肩,雪儿见我笑的如此温柔,不再疑虑的转过头,继续跟龙娜窃窃私语着。
我暗自思揣,第一反应让我将目光盯上了地板,帽子丢洒着一地的味精明显被人动过,记得帽子还用鞋蹭,将味精尽量分散,现在残留的味精依稀还能看见聚在一起的痕迹,再望上手中的酒杯,这一层无法溶解的东西难道是地上的杂质?
思绪没有一丝杂乱,也没有觉得有一丝呕心,头脑清醒的思索着一系列的问题。
虽然从来没有喝过啤酒对味精,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但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咸,难道那男生带来的不是味精,而是盐巴,但又是谁把盐巴放进了我的酒杯里的呢?
昨天是雪儿,今天是我,在这里面除了我跟雪儿之外,还有谁有如此境遇?四下张望,没有发现任何同学有任何异常,我继续陷入了沉思。
不难看出这是蓄谋已久的阴谋,虽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如此针对我们,不得不让我产生了一种高度警觉性,全身的汗毛也瞬间竖立,难道真的是恶作剧吗?一次可以理解,但两次就绝对不是巧合。
昨天我跟雪儿的酒杯还以口红的图案来分辨,如果是针对她的话,那就一目了然,但今天只有我跟雪儿的酒杯是套着粉色的皮筋,现在我都不敢确保有没有跟她混喝,那下药的人自然也无法分辨,除非是一直盯着雪儿的杯子,但那怎么可能?
再次望了望四周的同学,大伙就跟昨天一样,热闹非凡,谁有这个闲工夫来做这种无聊事呢?
我跟雪儿一直坐在桌前,除了之前去跳了一次双人舞,但那时这桌都还有同学在,这么多人喝酒划拳,真有谁故意做这种事肯定无法下手,只有之前雪儿跳钢管舞时,大伙才离坐围着舞池前,但那时包括社会青年都在观看,要下手也只有那时了。
分析了时间,再近一步的分析人物,班上的同学都十分团结,这我很清楚,实在想不出结果,惟有动机的只有两个,龙娜,或是优?
龙娜,从来没有给我施加过任何压力,只是偶尔会流露出一丝悲伤的神情,她从高一就开始喜欢我,直到最后的表白,难道因为我心中只有雪儿,所以伤害了她,所以对我伺机报复?但这并不符合龙娜的性格,龙娜敢做敢为,内心善良,她要亲我吻我都会直接说出来,不会这么阴险,更何况因为****的作用,我和雪儿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不就等于彻底失去了我,龙娜并不是一个蠢女人,她不会傻到这个地步,再看看现在跟雪儿私聊的她,毫无一丝的不自然,肯定不是她。
再想想优,这个家伙更不用说,我跟雪儿住在一起,他担忧还来不及,更不会在干材烈火上添一勺油,虽然我是烈火,但雪儿对我全无感觉,优不会蠢到制造机会给我们超越关系,龙娜也不会,同一个道理。
班上同学排除,那外班呢?拿这些作料的人首先排除,都知道是他拿来的,如果出事首先就会找他,机电班这个男生不在考虑之内,那还有谁?追求雪儿的人吗?跟龙娜和优一个道理,都知道我和雪儿住在一起,不担忧、嫉妒就算好了,怎么可能犯上作乱呢?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对我或对雪儿有仇的人。
想想自己默默无闻,不多言不多语,除雪儿之外一向冷漠,想不出跟谁结了仇,难道是雪儿?人缘特好的她,也特具有威性的她,到底会得罪什么人呢?
从来都喜欢纠缠的我,今天显的异常的乖巧,让雪儿很不适应的转过头关注着我,看着我举着杯子紧锁的目光,她也同我一样看向灯束直照下的酒杯,轻声的问道,“这下面的沉淀物是什么”?
边说边附上小手,我急忙握紧杯中酒,严肃的对她说,“不要喝”。
雪儿的面容也渐渐变的凝重,离开我的怀抱,很郑重的拿着酒杯不放手,“我不喝,我只是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我望着她沉默不语,脸色越来越冷沉,觉得全身躁热,头脑清醒,我的心下意识的紧了一下整个身躯,想着有人对雪儿不利,所以异常的紧张,异常的告诫我所有的警惕,怎么不能做到像先前那样敷衍她?让她毫不在意,毫不担忧,这都是太紧张她的缘故,想着问题的严重性,我内心的血液似乎沸腾了很多。
雪儿见我这副表情,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语气也变的有些沉重,在我耳边小声的附言,“你不会已经喝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醉醺醺的男人吐着难闻的酒气,一把抓住了雪儿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把她拉了起来,边拽边嚷嚷着,“小妹妹,陪我喝杯酒”。
随即被拉起来站好的雪儿甩手大喊了一个字,“滚”。
啤酒肚,肿泡眼,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的还想靠近,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着,“就喝杯酒,我给你一百块钱”。
“一百块钱”,被拉起斜站的雪儿站直了身体面对着他,面如冷霜的说,“拿回去孝敬你妈吧,喊你滚,我说最后一次”。
男人仍不死心又伸出了手,我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坐在这桌的飞机和峰子一直用一双犀利的眼睛紧锁着男人。
在我还没出手之际,靠男人最近的勇仔便大力的将他推了出去,恶狠狠的大吼了一句,“喊你滚,听不到啊”。
男人脚步慌乱,急促的后退,直到撞上身后的吧台,吧台前的高脚登上坐着四个青年被这个男人撞上之间纷纷起身,其中有一个人还去扶他,将他安置在沙发上,我顿时明白他们是一伙的。
这四个青年站起来之时,远处贵宾区的沙发上唰唰的站起来了一排排人,有男有女,各个穿的极为古惑,虎视耽耽的望着我们。
在这些社会青年站起来的同时,我们三个班所有的男生全部齐刷刷起身,雪儿微侧着头看我,语气凝重的命令,“你坐下”。
我冷肃的望着她,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坐?
我身边的薛莉拉扯着我,小声的说,“叫你坐,你就坐”。
她说完也同龙娜、小雅等人站了起来,我们班女生除郑铃之外,全都同雪儿一样蓄势待发的站着,其他两个班的女生这才陆陆续续的起身,有的站直身体,有的跪靠在沙发上盯着这一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