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站台,就看见好多不认识的人在这里乱晃。停留在这个城市的边缘不愿意离开,走过来走过去,很没意思。
要怎么办呢?
找工作找到长春来了,好少见的情况。
“同学,请问可不可以借五百块钱给我们。”一个眼睛画着很黑的眼线的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说话。
我很仔细地看了她一眼,半长的头发,弄成卷发自然垂直下来。方型的脸孔,有些横肉搭在上面,多么艰难的长相和身段啦。我还没有说到身材就下了定论是因为,有关她的形体不用说也知道很难看的。
“你那个眉毛可不好看。”我说。
避重就轻估计就是我的说话方式了,不提主要的事情,再说我怎么可能借钱给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呢?永远都不会吧,我很小气的。加上我不是没有职业吗?更加不会去加多余的爱心了,不会给不认识的人拿钱的。
这样子在大街上找人借钱的人,都不会是好人。多半和不法分子有勾结,属于欺诈传销一类的吧。
映像不是很好,再加上长相上面也不是很好。自然没有人会管他们的死活的,差不多就是这样子的。
那女的听见我说她的眉毛,一点都不生气,还能够顽强地重复一次说:“能够接点钱给我们当路费么?”
“不可以。”我说。
那女的骂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大概意思就是我们太穷了,连五百块钱都没有。“不容易啊,十几年过去了,还有以此为生的人。”我想到小时候在县城看见的一些人,来来往往有好多,熙熙攘攘很热闹。在这么热闹的县城里面也有不太美好的事情发生着,总是走路走得好好的,就出现了一个女的跪在地上。正前方放着一份声明,大意一般是,没钱读研希望路过的好心人捐助一点经费。
我面对这样的境况已经彻底地不想发表任何看法了,人们的愿望会自己去实现,不需要借助不太合理的手段去办理。
我拒绝借钱给那个借路费的女人,就离开了。
我很快地离开那里,找到应聘的公司,其实我没有接到面试的通知。纯粹过来试一试运气,也许我的运气很好,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发展空间。我忽略了不少的问题,这个工作本人能否胜任。我擅长的估计只是推销自己的才华,推销以后要怎么办?很难办吧。社会有点严苛。
我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一路上公交车,倒车,累个半死。等到了公司的时候,公司的职员估计吃饭去了。我在公司的楼底下等着,等等看什么时候能有人进去公司,我再上楼去看看。免得到了楼上,整个办公室都是锁起来的。空无一人,那就很惨淡的。希望不会那么悲剧吧。
好不容易有几个阿姨进去了,我又多等了一会儿,不是在公司上班的人很容易可以被看出来。
差不多两点的时候,我上楼了。
我坐电梯到了九楼,一个人都没有。很空,我走到窗户那里去看了一下,好像不是九楼。我觉得很奇怪,本来想报警,可是那样子的话,到了警察局又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才对。不能什么都去指望警察的,我只能够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很多的事情。
我在那里等了十几分钟,觉得实在没有指望了,就回去了。
我买了火车票回家去,在网上投简历。
希望很快就能够有音讯吧,不然我的耐心都没有了,只有对着天空去咆哮了。很麻烦,不能凡事都去斤斤计较,还是要想办法解决才对。
火车回去的时候,天空中还下起了雨。
果然,疆土过于庞大,天空的雨还不错。
李小飞到火车站来接我,他说:“是不是毫无收获?”
好肯定的台词,我一下子反而轻松了。我说:“是啊,只看到了捣乱的人,办正经事情的人一个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做事的时候没有人能够帮到我,可是总是有很多的人来找我做事。”
李小飞给了我一个很鄙视的眼神说:“你任何时候有困难,都会有人来帮助你的。”好认真的表情,我都怀疑这个家伙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真的很倒霉要怎么办才好。一有空的时候,我就经常性地想到,以后、以后的以后要做什么。不可能什么都不做,随便混混日子吧,没有这么轻松的活让给我们的。
我先到李小飞那里去,他临时找了一份工作,设计类的。天天画画,没有前途得吓人,好在这家伙混着没有前途的日子,我们才能够有个地方呆着,好好想一想自己要做什么。不然天天乱想也没有意思,我到了李小飞住的地方,他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给我。
李小飞住的地方,两室一厅,厨房和客厅只隔着一个窗户,比较方便。因为原本就很少会用到厨房,所以卫生的话,还不错。我们面对着厨房站着,背对着门,卧室在左边,两间并排着。
我喝着水,在想自己要做什么比较好。心烦意乱的时候,就在智联上面投简历了,主要是公司,工厂类的我不会去投的。
我喜欢画画,也喜欢音乐。还喜欢看一点书,写一点小说:这些都是个人情操和爱好,当成职业一定会很麻烦。当爱好成为工作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痛苦,可是一旦涉及到了商业就会很失败。我不喜欢做不喜欢的事情,喜欢的事情又还做不到,这要我怎么办才好。有点为难,无论哪一个城市都要自己去才能够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怎么样吧。
李小飞在武汉,张恪说过两天过来看一看,李振海也会过来。
“他们后天回来这里?”我问。
“对啊。”李小飞说。
“这样啊,希望到时候能够住得下吧。”我说:和宿舍时候一样嘛,总是这个样子。我们还在一起要发生或者继续哪些未知的爱情呢,也许只是以前没有完成的梦想吧。我这样一想心情又很快好起来了,我还做了一个职业调查,网上的测试。看看自己适合的工作是什么,结果测试显示:作家、编剧、编辑、设计等等文艺类的都可以。
“多么英明的测试结果啊。”李小飞还在胡说八道中,完全忽略了我的个人感受。
“我在想、在回忆自己高中时候的自己,究竟是学文的还是学理科的。”我说。最近的天气已经有点冷了,仅限于早上和晚上。秋天在夏天最激烈的时候,忽然就降临到了人间来,多么不容易啊。无论是气候,还是我们的生活,都不可能那么简单了。U盘的故事早就落幕了,可是事情的经过和最后的结果没有人可以看见吧,我在想,那个老就的房子里面的照片呢?真的毫无关系。很好奇,但是绝对不会去做过多的调查,浪费时间而已。
现在要考虑的是,该怎么应付眼前的就业问题。
这才是让我头痛的地方。
我在网上投了好几封简历,投到了出版社、传媒有限公司之类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指望。我认为可能性不是很大,竞争这么激烈,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你进入了公司的。攸关其他人的前途得工作,一般来说不会随意让人来担任的。我只好耐心一点等着了,不等下去也得等下去的。
我在那里住着,等张恪他们来。
我哥哥的话在宜昌,考试。工程师一类的,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玩艺儿,我也没有兴趣。我唯一的兴趣就是绘画,阅读,写点古诗词。写得比较好的是“蝶恋花”,都成了招牌了,我有空就写一些。
蝶恋花。
蝶恋花中花恋蝶,雾影成双,双飞西门去。旧交知己凭酌饮,空杯酒家来年去。
花中飞舞蝶成迭,清晨甘露,酒后清新雨。门前蹄落马鞍前,旧去新家水寒云。
我比较得意的就是上面的一首了,很不错,已经写到了我的尽头了。可是这有用吗?求职的时候有用吗,估计没用吧。
文艺和文化的潮流是写小说:然后写新的小说:写好的自然体诗歌。这些都不是很轻松的事,还涉及到稿费的问题,版权也是一个困惑。主打还是写一些小说吧,其余的东西不混到上层是无法理解的。你不走到那个地方,你就很难是那里的人,我常常都有那样的感觉。很少可以弄到很好的差事,一开始总是很艰难。
艰难的事情到了后期更加艰难。
对于前途我没有太在意,对于前路我很在意。
我住在李小飞租的两室一厅里面,小飞早上七点去上班,晚上六点就回来。很忙,星期六和星期天放假,还不错的日子。可是工作量也比较惊人,我有点担心。自己的事情一筹莫展,别人的事情还帮不上忙。
过了两天,李振海和张恪来了武汉,我到车站去接他们两个。
火车站的人很多,总是喜欢堆积在一起,很混乱有时候会有麻烦。总是有很多的人不想离开火车站,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们到底想去哪里嘛?隔很远我就看见了张恪和李振海,李振海一直都比较拉风,在人群里面很显眼。帅气、阳光、冷静,好的优点有很多,不好的缺点还是存在,这个大概就是人的特性。
我们三个走到公交车站,坐上公交车到小飞住的地方。
好多人都还是很多年以前的样子,连路人都没有变化,我都怀疑这个社会会不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到了站,我们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