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是一块金属。”我们老板说。
“哦,我捡到的。整个村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我说。
“搬走了吧,太偏僻的地方肯定没有钱的。所以就搬走了吧。”我们老板说。
“你怎么像过来人一样呢。”我说。
“不是,很偏僻的地方一般是不会有人住的,如果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那么一定是欺诈。”我们老板最高深的一句话,我半个辈子也听不懂的啊。活得比较长是不是知道得比较多,或者有些人就是知道得比较多呢。
“可能只是太没钱了,或者以前做的事情太离谱了。”我说。
铺子对面的街道上,没有特别的人了,来来往往都是一些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都没有进来买东西?
“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不理解了。
我来说已说县城的特殊之处。
首先,这里很穷,没有几个活人。然后这个地方一直没有钱,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钱。最后,我很担心。担心会不会出现什么故障!
我上高中好好的,眼睛出现了问题。然后去医院,刚刚好一点,还不知道自己严重不严重就倒霉了。被扔出医院了。一怒之下打工去了。
等到我打工以后,每天的事情都不是我的理解范围以内了。天天跟看电视一样,没有意思。
今天又有客人来了,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说:“我要一套婚嫁首饰,自己用。”我一听吓到了。
“你自己用!不是家里的小孩子要结婚,而是自己要用?不会吧。”我说:我没动,也没有拿东西给她看。哪里有一把年纪了还要拿婚嫁首饰给自己的呢,我真的不知道。倒贴给一个老头子?
“你拿给她。”我们老板说。
“好的。”我说。
很快我就把那一套玫瑰首饰拿出来了,黄金啊。金灿灿的!
“怎样?这个。”我说。
“不够好。”老太太说。
“哦,也许还有更加好的。”我说:然后,我把别的拿给她看。
老太太看了一下,还不错。就说:“多少钱?”
“一百二十万。”我说。这就是我们五金店,贵得吓人的。我们在这里打工一辈子都不可能买得起,但是很多到这里来的人都可以买得起。不懂为什么人的差别就那么大,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子。在这里的一分一秒都很贵,别人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贵。但是我差不多可以理解!
再贵,我们可以用一般的。
别人不理解,为什么我们要用一般的。
“你确定,这个很贵,一百二十万,还要现金交易的。”我说。
“对,就拿着一套。”老太太说。
“好的。”我说。
我在电脑里面打单,价格斤两标注清楚,以免弄混。
“可以了。”我说。
我看着老板,“这么个地方会不会被谋杀。”
“不会的,我活了很多年。”我们老板说:就是缺乏底气!
“啊!”骗鬼啊,我才不信。看来我的工作没有找好,我得冷静一点。我得冷静一点才可以,不然会很倒霉的。
老太太还没有走远就有一个难得冲上去把人打了一顿,我隔得有点远。东西卖出去了,我把钱放好,太紧张了。然后找点水喝,等我喝完了水的时候,三个人围殴一个老太太。把她打了个半死!“喂!”我喊了一声以示警告,他们还在打。“喂!给我住手!”我说。还是没有停住,我观察了一下,确实没有刀,就冲过去了。
其中一个光头的家伙,我一拳直接打在他的脸上。
剩下的两个人发现我打了他们的人,伸手过来要打我。我一脚踢过去,其中一个摔倒了,最后一个把刀拿出来了,说:“小子,你很行啊。”
“你还是先把刀拔开,比较好一点的。”我说。
警察来了,那家伙都还不走。我就揪住他的头发,拖了三米远,然后就把他的右手撇了。撤断了,我在想、会不会有一天我的手也很容易被撤断呢。我们这样做的时候,结果往往是另外的一个样子。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怎样呢?”我问他。
手断了,那家伙就在地上打滚。还哭,很弱的性格。
既然性格这样弱,那么没有必要跑到外面来混吧。混得不清不楚的,很没意思。总觉得这么一个小地方,还有这么多的麻烦很不能够理解。
警察把那三个人带走了。
“手也顺便带走比较好。”我说。
警察回过头来看看我,像不认识我一样。
“怎么了,手带走的话,还可以再接起来的。”我说。
“没有那个必要了的。”警察说。
“啊?那样的话会不会很残忍呢?”我继续问。
“好吧,我们拿走吧。”警察没有办法只好把手拿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说:“明明我已经快要退休了的,怎么还摊上了这样的麻烦呢。”
我哭笑不得,怎么可能还会有这样的抱怨呢。
“你就好好地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说。
我看着警车开走的,周围立刻静悄悄的。半点响声都没有了的,很不可思议,怎么会半点声音都没有呢。我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就回到店里面去了。“开玩笑,你为一个老太太拼什么命!”我们老板这样教育我,我都怀疑以我们现在的品德,估计不能有更好地生意了。客人在外面被打劫,要是起诉我们,那岂不是很严重么。怎么没有人想到这一点,难道这世道的人心很差!
我不相信,我辩解说:“怎么能看着打劫呢?”
“但是也不能很冲动地去管这件事情。”我们老板说。
“她怎么有那么多的钱?”我问。
“这很奇怪吗?”我们老板说。
“是啊,以我目前的工资,我到死都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钱的。她哪可能会有那么多的钱财呢,不好奇么。”我说。
“不要好奇女人的钱从哪里来的。”我们老板说。
这是一句千古很讨打的一句话。我不太敢说:但还是说了,“我姑姑赵敏一共就两万块钱,我问过的。她怎么敢买这么贵的首饰,八十万啊。”
我们老板坐在板凳上面想了一下,说:“这个你先不要管了,孙晓怎么样了?”
“还好,写了检讨,他表示以后不会太乱来的。”我说。
“哦,那就好。警察局没有找你的麻烦?”我们老板说。
“没有。警察局在查别的案件,似乎没有空。”我说。
“这么走运。”我们老板说。
“是啊,也许真的走运呢。”我说。
我写了一封信到警察局,“赵敏帮赵钱强行办理出院手续,结果赵钱差点生命垂危,赵敏有蓄意谋杀的嫌疑。”
孙晓一点事都没有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怎么今天才有空呢?”孙晓说。
“打工是不可能天天都有时间的。”我说。
“事情就是你写的那样,你姑姑在市区按揭了一栋房子,然后就到处托人介绍高工资的工作。恰好你病了,你姑姑就帮你办了出国医治的手续。在然后,就是找人替换你。这样一来鬼都不知道出国的事谁了。”孙晓跟说天气一样,说着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间和时光了。
“你怎么还有幸灾乐祸的成分在里面呢。”我说。
“没有,就是不懂为什么你这么倒霉。”孙晓说。
“还是说一说吴新吧,我在他们村子里面发现的。”我把三角形的金属给孙晓看了一下,希望他认识那玩意儿吧。
孙晓拿在手里看了一下,说:“不认识,没见过。金色的金属很少见,质地较软,是黄金么?”
“我拿到地质中心测了一下,还比较可以。有黄金的含量的。”我说。
“你好快的手脚。”孙晓说。
法院我没有去,反正姑姑伤好了以后,还是要接受调查的。孙晓要交罚金,可以拖到以后再交。孙凤这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点开始担心起来了,那女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算孙凤退学了,应该会有一点音讯的。”我说。
“怎么可能呢?你想一想,哪一个离开以后的女生还有音讯的。不要妄想了,明白了吗?不要乱想。”孙晓说。
“你的话好成熟。”我说。
“是啊,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没办法。只好这样了。你少管一点就好了,不用太担心的。”孙晓说。
“好吧。”我说。
我本着什么都不管,就这样子混混日子就好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姐姐周离一直下落不明。问也问不出原因来,舅舅、外婆那边把消息封锁得很严密,一丝气都没有。我问了几次,他们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后来我的眼睛就出现了问题。再然后就是现在的局面了,吴新其实比我还要倒霉。
十月份过得很快,眼看着就是十一月份了。
我说:“我们店的生意是不是太好了呢?”
“还好。”警察说。
“那你们来做什么?”我问。
“你姐姐的事情,我们已经查到了。要不要带她回来,需要交钱的。”警察小心翼翼地问。
“多少钱,在哪里?”我问。
“一百块钱。”警察说。
“哦,我就是问一问。我姐姐很会骗人,说得所有的话全部都是骗人的。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可是她还是有办法让别人相信她。”我说。
警察怵在那里不知道说话了。
“有什么要问的吗?”我说。
“我们要帮您传达什么话呢?”警察问我。
“如果在外面害人,就永生永世不要回来。回来了只会让别人更加麻烦的!”我说。
警察看了我一眼就走了,走的时候故意发出很大的噪音来。看来对我有不满了,绝对有问题。
我打电话给舅舅,没有人接。
我把舅舅的电话号码删掉了,我说:“这就是亲戚,我的日子很有趣,但是也太让人难以理解了吧。”
窗户外面的雨水,只顾着自己淅淅沥沥地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