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田埂上溜达去了,天空放晴了好多。太阳从乌云里面透出光线来,很耀眼,很热。彻底的好了呢,天气。
我走了一会儿,看见了土地的雕像,就回来了。
“土地还在呢?”我说。
外公进屋喝水去了。
我看着已经很苍老的外公了,总是觉得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很奇怪。我说:我对这外公的背影说:“我在武汉,下午我坐车回去。”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我认为自己肯定不会再来了的,所有的事我可以不知道,但是有些事情应该了解一个大概。“不喜欢来的地方不要来。”一个人跟我说的话,我不理解。
因为实在是不理解就算了。
从很早的时候在我面前说话的人,我就很厌恶。成堆成堆的人不上课跑出去玩,然后找麻烦。还很了不起,认为自己是个狠毒的角色。这就是乡下的生存状态,好模糊的样子,看都看不清楚是什么。
周围的环境大体上面还是绿颜色,很不错的颜色呢。
吃了饭,差不多已经一点半了,本来还想再坐一会儿,但是考虑到里站点还很远,需要走路过去。没办法,只好走了。临走的时候我说:“嗯,上午下过雨。我还是先走比较好,万一等一下又下雨那很麻烦的。”
“哦,那有空再来吧。”外公说。
“估计以后都不会有空的了。”我说。
外公没说什么,我走了。
走出了村子我回头看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有,连人类的踪迹都消失了。有什么办法,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事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我实在是没有话说了,好多年里面我看见了什么,说出了什么呢。我们生活着的每一天似乎在嘲笑我,活得越来越没有前途了。没有意思的日子,我还在努力,希望可以有好一些的收获。不知道自己的个性,也不知道自己的性格,完全无法预测的前景。
我到了村子的入口处,在路边上等车。
很快车就来了,只有几个人在车上,沿路上没有几个人。我想到了我们竹风镇那里也没有几个人住了,很多人搬到县城去住了。我们还住在镇子上面,我在那里出生的,也会生活在那里。事实似乎就是一直以来的样子,我无法形容了。我想,我开始伤心了,以前下雨的时候,我的心情会很差。意味着我不能去玩了,只能呆在屋子里面。很久以前的事,我是不会去回忆的。
汽车上了一个很陡的坡。
我下来了。
回家后,我妈妈说:“哥哥明天会回来的,说是让你等一天再走。”
“好的。”我说。
“回家做什么?防高温假吗?”我说。
“你想得好好。”我妈妈说。
“请假回来的。”我爸爸说。
我就多待了一天,十一点的时候,哥哥才回来。他说:“你怎么没有去上班呢?”很严厉呢,原来当主管去了。
“哦,你说错了吧。我回来扫坟的。”我说。
“啊!你要是这样的人,我的头可以不要了的。你明白吗?”我哥哥很直接地批评我,我知道,此人要么很栽,要么混得很好。
“身为血亲,你真的很了解我。”我说。
“吃饭了,你们少说几句。”我妈妈说。
“好。”我说。
吃饭的时候我们很安静,一句话都没说。
“这样没意思的日子,哪一年才是一个头呢。”我说。
哥哥没有理会我,出去了。
下午我回到了公司,李玉看见我说:“小飞的电话胡说八道,我们还以为你挂了呢。”多么轻松的话啊。
“我是一个伟大的人民,我不会那样轻易的死去的。”我说。
“你的忠贞报国还是留到以后再用吧。”李玉说。
“好的,我不再的这些时候,有什么事情吗?”我说。
“没有什么事,你自己就在公司玩吧,对于你没有任何要求了。”李玉说。
“好,谢谢领导了。”我说。
我到自己的办公室,没事干就画画吧。我的人生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的前途的,在悠闲的日子里面混混时间。张恪跑过来看看我说:“你好得很透彻,确定可以出上班了么?”我知道张恪很担心我,可是我真的没事,不需要担心了的。
我说:“你不用担心了。”
张恪就回去了,走远了还回头看这边的办公室。我很佩服,这是哪里的个性,我不会很突然就死掉的。如果真的是很严重的病情的话,医生应该不会让我在家休息的吧,没有这么不把人命当成一回事的医生的。
把纸裱好就可以下班了,混混日子和工资还真的很容易呢。下楼的时候听到几个上班的同事说:“现在的日子太好混了,贴张纸就是一下午。之前听说此人病入膏肓来着,结果像没事一样来上班。我们还打算找几个人去看一看呢。”一听我就知道再说我,我一怒之下,把说闲话的家伙拖到我的办公室去,说:“现在给你一张纸,你给我裱好了,明白吗?如果弄砸了,直到弄好为止!”
我的语气很严肃,可是那家伙完全当成了笑话,不放在眼里,说:“这还不简单。”等到他看见我给他的水饺带就傻了,“这是什么?浅棕色的带子?”
“水饺带,像透明胶一样贴纸的。”我说。
他跑到外面打电话了,找人来帮忙。
晚上九点,我问“你不是说日子好混吗?好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
那家伙没话说了,“明天吧。”
“不用了,你一年都裱不好的。”我说。
那几个家伙折腾了一个晚上开始不高兴了,说:“我们贴了很久了。”
“以后给我少说废话,知道吗?”我说。
“好。”他们可能困了。就很乖了。
“嗯,那回去吧。”我说。
他们就回去了,我把地扫一扫在离开。地扫完了,我又拖了一遍,还不错。桌子收拾一下,文件也整理一遍,然后就回去了的。
到了I-1栋,眼睛都花了。看见的墙壁都是绿颜色的,昏昏的脑袋,看不清楚前面了。太累了。
小飞说:“你总算回来了,我睡觉了。孙晓和吴新在武昌找到了工作,他们搬到那边去住了,九月中旬可能会过来。”
“哦,知道了。”我说。
现在正是开学的时候呢。有多少人考上了高中,又有多少人没有考上高中呢?我这样想着,就很沉地睡过去了。
“明天早上要洗脸的,顺便做个面膜吧。”我说。
星星在发光,颜色很善良。我的生活中缺少这种品质,所以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用处,做再多的事情也没有用处的。我用半条命在努力着,就像坟地的玫瑰努力被我发现一样。好特别的方式打破原有的生活概念。可是我们的生活依旧没有半点的改变,到底是为什么呢?冷静下来的时候,好好想一想,“活到今天确实很不容了。”
早上起来了。
“怎么这么早?梦见了什么,和周离有关吗?”小飞说。
“什么都没有看见,也不会梦见的,她回四川那边了。具体的只有我外公才知道的,他没有告诉我,我不想知道那些事情。”我说。
“你最近开始有点不一样了。”小飞说。
“一直都是一样的。”我说。我还很年轻,不用想很久以后的事。
“你们两个快一点,快上班了吧。”张恪过来阻止我们吵架呢,最近一段时间他们都很敏感。
我走了。我把门关上了!
刚刚出来,突然下雨了。没办法只好上楼拿伞!不走运的时候呢,我把伞拿起来的时候,一张卡片掉出来了。一张奥特曼的卡片吧。我捡起来看了看,不认识的一个怪兽的模样,我有点想起来了。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的屉子里面也有这样的一张卡片。不知道是谁给我的,我很高兴,很长时间都很高兴呢。
我把卡片捡起来放在牛仔裤的口袋里面。
“怎么样?打车去公司吗?”我说。
“打车吧。”张恪说。
我们到花园小区的外面去,拦一辆出租车,“你做什么?”我说。一个提着蔬菜的妇女把垃圾桶推翻了,力气很大的。水泥做成的垃圾桶都被推翻了,了不起。那女的没有理会我,走了。我报警了!
我说:“那女的把垃圾桶推翻了就走了。”
“就这么一点事情你还报警?”警察说。
“呃,我这是为了这个国家的素质着想。”我说。
“亏你说得出来。”众人一起说。
“对,我说出来了。”我说。
说完了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公司,很大的雨,两辆车才坐下了。雨太大了,连视线都模糊了。总觉得自己生活得过于美好了,没有任何的坎坷人生就一片光明了,我自己都受不了了。到公司门口的时候,雨很给脸色地停了下来。我到公司的时候,大家都到齐了,说起来,只有我们几个不想打工的人。
“你们要稍微积极一点啊。”李牧出现了,来教训我们几个。
“下大雨,我们耽误了一下的。”李振海说。
“对了,李振海、我找你有点事情。”李牧说。
接着李振海和李牧就走了,我和小飞、张恪站在原地都没有动了。怎么李振海很忙呢,不太对的呢。
我到我的办公室去的时候,李玉在那里,周离和郑贞也在那里。他们看见我来了就站起来了,李玉说:“你先把房地产的广告写完,别的以后再说。”然后对周离说:“你们夫妻的事情自己解决,我们公司不是婚介所,这类的私人问题无法解决的。”
我云里雾里听不懂李玉再说什么?他们三个怎么会在一起,我果然不该告诉太多的人我的地址吗?一会儿离婚、一会儿不离婚,他们究竟想怎样呢?我问:“你们来到我们公司是为什么?我们只接受广告类的工作。”
周离没有说话,郑贞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