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目光看向了师父前面的师叔跟妙大爷的时候,却发现那两尊巨大的法相,现在都已经变得非常的稀薄。而那一群金色的骷髅,更是直接都瘫倒在了地上。
跟妙大爷和诚然师叔他们不同,我能够现在还站立在这里,不单单是因为我头顶上星辰之力的原因,还有师父他用自己踏罡步斗的九州之力,帮我分担了一部分伤害。
而师父现在跟至尊在对抗,他能够承担的闪电也是有限的,帮我承担之后,就自然没有办法帮师叔跟妙大爷他们两个人承担了。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妙大爷跟师叔还有诚然他们,只能够靠自己的力量硬扛这些雷云。
不过还好的是,师叔还有妙大爷他们都扛住了这雷电的攻击,虽然我看着两尊巨大的法相现在已经变得稀薄了,但是毕竟没有散去。
这时候两尊法相也缓缓的直立了起来,把站在他们身下的妙大爷跟师叔还有诚然他们给露了出来。只见这个时候他们几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有着不同曾独的灼伤痕迹,看来两尊法相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挡住所有的伤害。只是看到诚然师叔他们都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这也就足够了。
随着雷电的结束,天空之中宛若白昼的闪电也开始慢慢的消退,这时候至尊狰狞的对着我师父说道:“杨至仁,感受到了没有,这就是我的力量。神才能掌控的力量,现在我就能够掌控了,这才是真正的万雷天降!”
师父听到了至尊的话,正要张嘴对着至尊回应什么的时候,没想到出来的却不是声音,而是一口鲜血。我这时候站在师父的身后,恰好看到面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抹鲜红。在一抹鲜红进入到了我的目光之中,首先是让我一愣,不过我立马就明白了,这是师父的血。
师父吐血受伤了?这一幕简直让我有点不敢相信,我们所有人都好像已经扛住了这雷云的攻击,唯独师父一个人受伤了?因为这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天空之中降落到我们这边的雷电,其实都是已经突破了师叔罡步九州之力的雷电。
也就是说,我们所承受到的雷电伤害,只是被过滤后的雷电伤害。师叔他一个人至少硬扛住了这个十方天雷阵的五成伤害,所以他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
我看着眼前的师父,脑海里面一片空白,然后我才反应过来对着师父大声的喊道:“师父!”然后下意识的打算往前走去。
但是在我刚喊出这一声的时候,师父立马回头对着我吼了一句:“小飞,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所做的是什么,你要顾忌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无数无辜的百姓,而是我们正道的兴衰!”
师父现在双眼通红,狠狠的盯着我,胡须上面也沾满的血沫。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师父这个样子,也是第一次见到师父没有了以往的云淡风轻样子。在师叔对我吼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把我的脚步给定住了,我再也不敢往前踏出这一步,哪怕我心里面十分的担心师父的安危。
看到我没有动作了,师父的眼神终于柔和了下来,对着我淡淡的说道:“我没事,廉颇未老,更何况我还没到那个年纪。当年为师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照样参加过酆都之战。你师父我没有这么弱,也不会输!”
师父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豪气万丈。其实按照修者的年纪来算的话,师父现在也确实能算是正值壮年。只见师父在对我说完这一句话之后,立马回头对着至尊说道:“李广常,你比神差远了。召唤来雷云就算是神了吗,那这个神也太简单了!”
“是吗?”至尊听到师父的话后,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后突然在后方的一个人动了,这个人就是第三面结界后面的那一个白袍人。
只见这个时候这个白袍人一步步的朝着我们的方向走着,从开始就如同一个隐形人一般,然后每走一步,他的气势就开始成倍的提升。就这么短短的几步之间,他的其实已经陡然攀升到了一个我都无法理解的地步。之前的什么李卫国,玄云子,悟虚道长。在他的气势面前都是那么不值一提。
他身上的气势就是有着一种暴虐,血腥的感觉。如果不是现在至尊就站在我的面前,第一次是见到他的话,那么我很有可能就会直接把他给误认为是至尊。不过他身上的气息还是跟至尊不同,至尊哪怕就是邪道,身上也确实有着一种霸气,而这个白袍人身上剩下的只有邪气。
至尊之前的气势是一步步的攀升,或者说至尊已经能够做到完全内敛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了。而这个人是把自己给极致的释放了出来,对我们产生了一种压制。
不得不说,这一股气息确实影响到了我,哪怕就是我没有多么恐惧他,至少也让我心里面不安了起来,这就已经起到了效果。而这个时候,师父的脸上也异常的阴沉,甚至能够用黑脸来形容了。
我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能够让师父也如此的忌惮。但是他的出现,让我不由的为前面的妙大爷和诚然他们担心了起来,现在两尊法相在十分天雷之下,已经变得如此稀薄了,是否还能够抵挡这一个白袍人的进攻。如果他们抵挡不了我话,我到底该怎么办?
“杨至仁,你徒弟的命运就注定了他的生死,但是你可以不死,我想你也不想变成他这个样子。”
至尊的话说的挺怪的,不过我还是从里面听出了一层意思,至尊没有说出这个白袍人的性命,而是用的是他这个字,也就是说至尊认为师父知道这个白袍人到底是谁,而是还是什么情况。
再结合师父现在的表现,基本上能够确定师父是认识这个白袍人的,哪怕就是不认识,至少也是知道这个白袍人的身份。那么这个白袍人到底是谁,能够让师父也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