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警笛声越来越近,我把降头师从地上给拉了起来,把他交给警方。
这些警察都已经被上面打过招呼了,没有问一些他们不该问的,只是查看我的证件后朝我敬了个礼就离开了。
目送警车已经开远,我来了徐大爷身边,看着徐大爷这惨白的脸色,应该还没缓过神来。
我点了一根烟,然后递给了徐大爷一根,这时候天色也已经微微泛白,快要天亮了,我这一晚上搞定了这一件事,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徐大爷从我手中接过了烟,我们俩就坐在岗亭的台阶上抽了起来。
“小伙子,我还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厉害,如果今晚不是你在这里,我这一把老骨头就要交待在这了。”
听着徐大爷的感慨,我微微笑道:“如果你不是徐大爷你在种情况下为我吼一嗓子,我当初也危险了,所以说帮助是相互的,徐大爷你不必放在心上。”
徐大爷听后哈哈一笑,回道:“当初我看神婆驱赶被鬼上身的人,也是你这个茫然的样子,所以我就是试着喊了一嗓子,没想到还真把你给喊醒了过来。”
“徐大爷,这天也亮了,我也该回去了。这里有两张符箓,在你关键的时候可以拿出来。虽然这里已经没有厉鬼了,这也算是我的答谢。”
徐大爷没有拒绝,从我手上接过符箓,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胸前的兜里。
告别了徐大爷,我回到了红旗小车上,拿出手机拨打林总的电话:“喂,林总吗?我是黄一飞,事情已经搞定了。不过你那工厂还有点脏,你最好请人做几场法事,然后找一些柳树枝在工厂里到处扫扫,最后用艾蒿水喷洒一遍后工厂就可以继续开工了。”
交待完了这些事情,我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工厂里面那些孤魂野鬼成不了大器,只要找几个会念经的和尚跟道士就可以了,虽然他们没有灵力,但是有咒语跟供奉也就够了。
开着车我并没有直接回到四合院,而是在这郊区找了一块空地,爬到了车顶躺下看着日出。
在这一刻我觉得我的内心异常的宁静,不知道是因为刚刚战胜了一个外国邪道的自豪感,还是我解决了一桩鬼魂事件的满足感,心里觉得很舒畅,这是从阿勇受伤以来很久没有过的舒畅感。
我就这么躺在车顶看着太阳升到了半空才从车顶上下来,继续开着车回到四合院。
到了四合院,我还是进屋就习惯性的叫了一句师母,这时候突然醒悟过来师母已经到我妈那去了。而巫天跟那小屁孩也没有在家,应该是在医院照顾阿勇。
于是我又从四合院出来,在街边的大排档炒了几个小菜打包带去了医院,巫天跟小杰应该都还没有吃东西。
到了医院,我在走廊的长椅上看到了小杰,他怯生生的叫了我一声哥哥。我过去微笑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从病房里面叫出了巫天把盒饭递给了他,叫他先带着小杰去外面吃饭。
巫天出去之后,我就坐在病床旁边的板凳上,经过中药加天山雪莲的治疗,阿勇身上的内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天山雪莲也只有几片了,应该吃完阿勇也就不需要在躺在医院了。
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阿勇的灵魂不知道为何还是恢复的异常缓慢,这让我心中一直有着隐隐的担忧。如果阿勇继续这样昏迷下去,他的身体机能依旧会造成损伤,如肌肉萎缩什么的,这就不是天山雪莲所能治疗的了。
我现在开始考虑在过几天是否要带阿勇出院,我不喜欢医院的环境,我在医院做过保安,我知道医院这地方太冷冰冰了,我想让阿勇回家。
但是阿勇的家在苗疆,而我现在根本就不敢通知麻老,他这么大的年纪了,我怕他接受不了这个打击。阿勇当初好好的从苗疆走出来,我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照顾好阿勇的,现在仅仅过了几个月,阿勇就变成这幅模样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我没脸面对麻老。
现在我也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能拖一天就是一天,等到阿勇出院的那天再说吧。
接下来我就跟巫天还有小杰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呆了一下午,小杰不知道是性格本就这样,还是因为家庭跟妹妹的原因造成的孤僻,整个下午都在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
而巫天这家伙本来就属于话不多的,你问他一句,他会答一句,你不跟他说话,他绝对不会找你闲扯的。
熬到了晚上,我帮阿勇擦拭完了身子,现在夏天快要来临了,不经常擦拭身子的话,像阿勇这种长时间卧床很容易产生痱子,甚至是褥疮。
做完了这一切,我就开着车带着巫天跟小杰回去了,在路过街边小店的时候,我又把晚饭给买了。
还好我从林总那里赚了点钱,不然本来就有两张嘴了,我们两个成年人还好说点,现在又加上一个小杰,不给他吃饱吧,说不定别人还以为我们虐待未成年儿童,毕竟这也是祖国的花朵,还是需要爱护下的。
到了四合院,我跟巫天两个就在饭桌上喝起了小酒,而小杰我给他准备了一杯果汁,小杰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跟我瞎混也不好,我打算给他找一个学校读书,只有学习才有前途。
虽然认识小杰才两天,但是我挺喜欢这小屁孩的,因为我知道这么小的年纪,能够带着一个比他更小的妹妹生存在这个社会,所需要的勇气跟毅力是不可想象的,如果小杰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显然做一个文盲是不行的。
虽然这话由我说出口略显讽刺,但是这是我经历的社会告诉我的,你有后台,有钱可以选择不学习。但是你没后台,没钱,没一个好爹你只有靠学习才能改变命运。我不否认我自己属于运气派的,但是我这种运气只是极小的一部分。
而我现在也在努力的学习,我每晚都在学习着新的阵法,手印,符箓。这是因为我经历危机在逼迫着我。如果在碰到师父之后,我还像之前在学校那么懒惰的话,我也许早就死在古墓,或者苗疆又或者古城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