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她突然的变化,也许是因为她用力实在太大了,我心中突然对她产生了深深的抗拒感。
“卫涵,你还记得孩子吗?你知道我死的多痛苦吗?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现在是你罪有应得!”
怀中女子此刻完全陷入了癫狂,完全不在意我的抗拒,依然在诉说着往事。
但是随着她诉说的越厉害,我的头脑反而变的越发的清醒,我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是谁了。
我不叫卫涵,我叫黄一飞。我喜欢人的叫叶晓晴,那是我许下承诺的女人!而我怀中的这个女人叫冯瑶,是一个女鬼!
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一下就陷入了恐慌,我之前是跟老马还有巫天在招待所,我记得老马问我要不要出去继续办案,那这又是在哪里,我怎么会把冯瑶给抱在怀中?
这时候我怀中的冯瑶也开始变化了,她之前那一头秀丽的马尾没有了,变的光秃秃的。而身上的皮肤也由之前的苍白变成了黑色的破破烂烂的皮肤,上面甚至还留着脓水。
我开始奋力的想要挣扎出冯瑶的怀抱,但是冯瑶感受到了我的挣扎,厉声尖叫道:“卫涵,你别想挣脱我,我们要融为一体,这样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冯瑶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又一次加大了手臂的力量,我感觉自己的脊椎骨都要被她给勒断了。
“我不是卫涵!我是黄一飞,我爱的是叶晓晴!”在我有意识的最后一秒钟,我喊出了这一句话,就是死,我也不会选择向这个女鬼屈服!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道刺眼的白光,这道白光照射的我睁不开眼睛,难道现在是中午吗,怎么太阳光这么亮,我明明记得之前是冬日柔和的阳光啊。
这时候我感到胸口部位剧痛无比,我记得冯瑶明明是抱住了我的后背,为什么我的胸口会这么痛么?
“黄一飞,你现在别动,医生正在处理你的伤口。”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是巫天的。
紧接着胸前又是一阵剧痛,我同时感受到了巫天在不断的传输着巫力给我,然后我模糊的看到几个人影正夹着一块黑色的肉放到了身边的盘子里面。
这是医院吗?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我想要张口向巫天询问,但是我嘴上带着一个氧气罩,我无论怎么用力,都张不开嘴巴说出一句话。
随着又是几下剧痛,听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说道:“好了,把他身上的烂肉都去除了,不过你刚才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把他胸前的淤血都给逼出来了。”
陌生男人的后一句话是对着巫天说的,我这时候注意到陌生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想到之前巫天说过的医生,突然明白了这耀眼的白光是手术台的无影灯,此刻我正在做着手术。
又是几下刺痛,但是这比之前那种剧痛要好多了,接着我就被推出了手术台,来到了一间病房。
这时候我脸上的氧气罩也已经去除了,只是我还是没有力气说出话来,看样子是麻醉的效果。
巫天好像也看出来我的异常,对我说道:“你这也就是一点皮肤上的外伤,没有伤及内脏,所以我要求没要全麻,听说对大脑不好。但是由于胸部离大脑比较近,局部麻醉不可能完全麻痹,所以会有疼痛的感觉,现在你也忍过来了,还等上一会儿应该就能说话了吧。”
我听了巫天的话后心中放下了担忧,然后闭上了眼睛准备回下神。
回想着之前在那一个暂且称之为“梦境”的地方,那些跟冯瑶的对话,其他的东西我都可以省略过去。但是有一点冯瑶说的非常重要,她说她死的非常惨!
这就表明她的死跟火灾有关,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当初把她带走的人,并没有给她应有的救治,所以她才会用非常惨来形容。
既然这个人把她给带走了,又不给她应有的救治,那这个人带她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而且按理说卫涵去到了京城也有七八年了,冯瑶死了也有三年多了,为什么一直到了最近才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冯瑶失踪的这几年里面又做了什么?
这一场“梦境”我不知道是我自己脑海中凭空臆想出来的,还是冯瑶操纵的出来的,但是可以肯定就是冯瑶跟卫涵之间的关系了,而且这也是卫涵的死因。至于当初卫涵为什么要抛弃冯瑶,那就只有两个死去的当事人知道了,或者说看看周警官能不能寻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我感觉胸口又开始疼痛起来了,我知道这是麻药的效果过了。
我张口嘴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别的,而是“水!”因为我的喉咙渴的不行,简直就要冒烟了。
巫天这时候在旁边听到我这一句,拿了一个瓶盖倒了一点水到了我的嘴巴里面,我贪婪的吸收着这点水。可是巫天就只是倒了这一瓶盖之后就直接把水收了起来。
“虽然你没有做全麻,但是医生说你最好还是晚一点喝水比较好,你就先忍着吧。”
“你大爷!”我抬起没有插针的左手朝巫天比试了一下中指,但是效果可想而知,巫天根本就不在乎这个。
这时候老马也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来就一脸歉意的对我说道;“黄警官不好意思啊,是我们招呼不周,这才让你受了伤,刚刚局领导都批评了我一顿,你说这是不是要找上级部门再调一些人手过来?”
听到老马的话后,我只感觉到一阵眩晕,这都什么事儿,官僚主义作风太浓郁了吧。
“老马,你赶紧跟你们领导说说,我没什么事情。这件事情他们也不要插手,因为事关国安机密。”我直接把国安这尊大神也搬了出来了。
“好好,我现在就去回复局里面的领导。不过黄警官,我私下再说一句。现在案件的这种东西,光靠你一个人够吗?”
我当然明白老马这种东西指的是什么,肯定的朝他回道:“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