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组长虽然岔开了话题,但是我明白以司徒组长的性格,他是不会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的。
难道司徒组长已经知道我师父的事情了吗?不可能啊,当时就我跟巫天还有张处玄三个人在现场。巫天跟张处玄还没有醒过来,不可能告诉司徒组长的,哪怕就是醒过来,也不可能跟他说这些。
其余的也就是叛真跟语嫣了,他们两个都是叛道者的人,更加不可能跟他说这些。
“我没有打听到什么,司徒组长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反问了一句。
“就是XX县城的警员告诉我了一点消息,说你师父也去过鬼村跟山谷,所以我就想要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没什么了,我也就随口问问。”
说完司徒组长就站了起来对我说道:“老马的尸体我已经派人给挖掘出来了,后事也会安顿好的,这你可以放心了。”
“对了,还有以后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直接跟我沟通,毕竟我现在才是特别行动小组的组长。”
我朝司徒组长点了点头回道:“明白了。”
司徒组长看到我这表现后走到了门边,在把门打开的时候,又追加了一句:“你在这里好好修养,我可能需要提前去到京城部署。虽然叛道者在酆都鬼城的奸细已经查出来了,但是现在酆都鬼城还是有点不太平。”
“经历了上次妥协之后,妙慧长老亲自进入到了酆都鬼城,但是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妙慧长老还是没有出来。”
“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妙慧长老是否已经遭遇不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将是在夕云子跟青云子真人之后,我们失去的第三位大能。”
听到这话,我感到一阵震惊,难道妙慧长老也已经身亡了,他可是当代佛家大能,就连我师父都敬仰的存在。毫不夸张的说,妙慧长老对于佛教的钻研,已经差不多达到了这个世界的顶端,圆寂之后立地成佛也不是不可能。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妙慧长老已经是接近于飞升大能的存在了,也就是说差不多接近于当年玄真子真人的境界了。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一个的道教的符咒大师,一个只是文僧而已。所以在战斗力方面有着巨大的差别。
但是到了妙慧长老这个境界,已经不能用单纯的文僧来形容了,他同样可以用佛法引导天地间浩然正气,抵御一切邪魔妖道。只是我想不明白妙慧大爷为什么要亲自进入到酆都鬼城。
在酆都鬼城都是鬼气森森,哪有足够天气正气来引导,这不相当于把自己立于必败之地了吗?
“好了,我跟你说这个,也是给你提一个醒。接下来的道路将会更加的艰难。上一代最顶尖的大能都纷纷离去,中间一代的中流砥柱如你师父,师父,跟妙心和尚都莫名失踪。再下来就是你们这第三辈了。”
“希望你能够尽快的成长起来吧,接下来匡扶大道,守护一方百姓的责任就要靠你们了。”说完这一句话后,司徒组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出了病房。
而我此刻却茫然了,为什么这个世界突然就跟变了天一样,难道正道真的已经衰弱到如此地步了吗?
想想进入末法时代以来,天地灵气的大幅减少。又随着科技时代的来临,佛道两教都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处境。就算有人加入佛道两教,更多的还是那一些为了追求钱财的假道士,假和尚。
只需要学到一点皮毛,去帮别人算算卦,看看风水就能得到数万,数十万的钱财。
谁还愿意常年如一日的修炼,去跟妖魔鬼怪战斗在最危险的地方,仅仅就拿一万来块钱的工作?
而且像我们这种人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宣传,只能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中默默的奉献着。在这个物质横流的社会面前,坚持不下去也是很正常的。
想到这里,我也只有一丝苦笑。就拿我自己来说,如果不是因为师父的情谊。我因为亲人,爱人的羁绊,有可能也会选择退出了。当一个拯救苍生的无名英雄实在太难,太难。
我把司徒组长带来的东西,随意的吃了几口,然后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接连几天精神高度集中,让我已经疲惫不堪了。而且之前还用了一部分灵魂献祭。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这巫天跟张处玄的伤情,我想要看看他们,或许我早就直接昏厥过去了也说不定。
而之前跟我解除了合魂状态的蟒魂,也因为魂体受到了损伤,回到了玉佩之中,现在一点意识都感觉不到了,我不知道它具体怎么了?
蟒魂这一次受的伤害或许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因为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在最后我使用灵魂献祭的时候,是蟒魂帮我转伤过去了。本来合魂状态我们两个就是平均分担伤害,现在加上蟒魂的转伤,它相当于承担了三分之二的伤害,而我只是承担了三分之一的伤害。
对于蟒魂这种魂体,我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在心中祈祷着蟒魂能够扛过这一劫了。
躺在病床上胡思乱想之际,我模模糊糊的睡着了。因为背上的伤口,只能使用侧卧的方式。加上脖子上的颈托,这一次睡觉睡的我很不舒服,一直是出于半梦半醒之间,而且还接连做了几个噩梦。
在梦中我又梦到了冯瑶掐住我脖子的场景,而且越来越用力,在我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我一下就惊醒了。
惊醒之后才发现原来是颈托勒到了下巴,才让我产生了这种错觉。
我醒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路灯都已经亮了起来。
突然想到玄青子真人下午跟我说过,等巫天他们醒来之后可以去看他一眼。
我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应该差不多了,于是我艰难的从病床上爬了起来,走向了门外。
来到了电梯间,我按下了去往顶层的按钮。同时我还感觉到电梯里面还有一位“老朋友”跟我站在一起,只是现在的我对于这些小家伙没有什么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