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这个电话之后,我直接就在火车到站的时候下车了。我并没有出车站,而是直接站在站台上,看着告示牌上面有没有直接开往酆都鬼城的高铁,有的话我就直接上车了。
可是看了一圈才发现居然没有直达那个方向的车,跑到售票处一查,普通的火车绕路居然需要接近三十个小时的行程,这对于酆都鬼城的现状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我立马就跑出了车站,上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了机场。
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拿出了电话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本来我是打算在火车上打的,但是现在马上就要坐飞机了,飞机上是不能开机的,如果到了酆都鬼城的话,那就更加没有办法打电话给她了,只能选择提前打电话给她了。
电话拨通了一瞬间,电话那头传来的我妈的声音:“飞儿,你今天怎么想起打电话过来了,这快要过年了,你打算哪天回家啊?”
我没想到我妈接到电话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这让我有点无言以对。
“妈,我跟你说一件事情,我今年可能没办法回家过年了。”
我妈听到我这句话后,在电话那头传来了惊讶的声音:“什么?你今年不回家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没有,就是工作比较繁忙,而且春运什么的比较难买到票,所以就临时决定不回去了。”
“那怎么行呢?你这一个人在外面过年多孤单,实在不行就买机票回来,或者高价买黄牛票都行。只要回来就好,不要在乎花钱。现在儿子你自己也赚钱了,就自己花,你给我的钱,我都存起来了。”
听到这话,我鼻子有点泛酸,但是我还是只能拒绝我妈的建议,坚持说道:“妈,真的回不来了,事业为重。你把电话给我师母吧,我跟她说几句话。”
我只能选择结束跟我妈的对话,毕竟这也是我第一年没有回家过年。而过年这个东西,对于华夏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无论多么艰难,无论有钱还是没钱,每个人在这个时节,都会想办法回家感受家的温暖。
我妈听到我这么说后,把电话给了我的师母,从电话那头传来了师母的声音:“小飞,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师母不同于我妈,她是知道我跟师父做什么的,所以这种有事情的简单借口是不可能瞒过她的。
“师母,是真的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没什么大事,你放心吧。”
也许是因为我妈在旁边,师母有些话也不能直接向我询问,她听到我的这话后说道:“小飞,那你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对了小飞,有你师父的消息了吗?”
这个问题让我有点犹豫,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敷衍的说道:“有,师父最近在东海那边,暂时也没有办法回来。组长已经赶过去联系他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吧。”
电话那头师母叹了一口气回道:“我跟你师父这么多年,一直是聚少离多,我也习惯了,只能盼望你师父在外面能够安全就好了。”
“放心吧师母,师父没事的。”
“哎,小飞,你们这经常不能回家我能够理解,我会帮你好好劝劝你妈的,但是你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把所以的担子都往自己身上担。”
“切记,这一点不要学你的师父,你们不是什么拯救世界的英雄,该退就退下来,安全第一。”
听到这话我就只有苦笑了,这一点我确实跟师父一样,某些方面来说,我们都把责任看的太重了,不是不退,而是自己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无法退后的位置。
“好的,我记得了。师母,我要下车了,先挂了。”
“注意身体。”
“我会的。”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我这时候有点庆幸我当初把师母带回了我老家,这下起码我师母能够给我妈一点安慰。
付了车钱,我直接跑向了机场,看了上面的登记预告,恰好有一趟飞机要飞往酆都方向。
司徒组长说给我全权授权,但是我却不知道这个授权的权限具体有多大。司徒组长是正部级待遇,机场需要配合起飞时间,我觉得应该临时登机没有问题。
于是我就找到了机场方面的人,拿出了我证件,以及特别行动小组电话通告,就顺利的坐上了即将起飞的飞机。
权利这东西,说实话不用不知道,一用就会被它所深深的吸引,因为确实好用。
我能理解当初师父特意隔绝我与官场接触的意图,就是因为担心我会被权利所腐蚀。说实话,以我当初的心性,如果不是师父,我还会被这权利所腐蚀了。
不过现在我却看淡,生死都经历这么多次了,这点权利带来的快感真的算不上什么,因为一切都要建立在有命的基础上。
飞机需要飞行三个小时,我直接从上飞机开始,就直接躺在靠椅上面睡着了。我想这三个小时,加上我之前在火车上的睡眠,应该差不多足够让身体恢复最佳状态了。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即将降落在川地国际机场,请您坐在座位上面系好安全带,谢谢合作。”
这一声飞机降落的提示语把我给惊醒了,我随手把身上的安全带给扣好,准备等待着飞机降落。
下了飞机,我直接拨通了当地国安部门的电话,这是之前司徒组长早就发送到我手机上的,他们将带我去到离酆都鬼城最近的地方,然后将由我自己走进去。
拨通电话之后,国安部门的效率还是非常快的,不到十分钟,一辆小车就停到了我的面前,车上坐着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穿着西装的男子。
“我是来接你的人,上车吧。”墨镜男冷酷的对着我说了一句。
我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看着墨镜男的侧脸,突然觉得好像有点熟悉。
这时候墨镜男把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我看了他的脸庞这才想起了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