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几个醒来的很晚,还是景婆婆她来到厢房把我们几个给叫醒的。
想起昨晚的行为,我们几个突然觉得还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特别是张羽这个家伙,平常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想到疯起来也是如此疯狂。
景婆婆她看到我们几个坐在床上都没动,笑呵呵的对着我们说道:“好了,谁没有年少轻狂过,你们几个最近都承担了太大的压力,现在放松一下也好。我已经帮你们做好早点了,都来吃吧。”
听到景婆婆这么一说,我们几个立马从床上给爬了起来,纷纷往大堂方向走去。
当我们几个来到大堂的时候,严大爷他们早就已经坐好在了桌子面前,看到我们几个过来也笑呵呵的说道:“昨晚休息的怎么样了,今天精神还好吧?”
诚然首先回道:“还好,来这里这么多天,就是昨晚睡了一个好觉,真不知道严大爷你们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天天都要提心吊胆的吧。”
严大爷听后只是摇了摇头道:“镇鬼大阵没有被破坏之前,卫道村其实也挺平静的,没有你们想的这么凶险。但是这些年随着叛道者组织的崛起,道门受到的威胁越来越大了。”
“最危险的敌人,总是那一个最了解你的敌人。而叛道者,就是那一个最了解道门的敌人。”
看到严大爷又开始要往这件事情上面说了,景婆婆赶紧打岔道:“这些事情说不定你还没有他们这些小辈知道的多呢,在这里几十年了,都跟时代脱节了,能够知道一些什么。”
“更何况今天还是大年初一呢,就不要说这些东西扫兴了。当初酆都鬼城我们不也认为没有办法解决吗,还不是被诚言这些我们眼中的孩子解决了?后生可畏,叛道者自然会有办法解决的。”
严大爷被婆景婆这么一说,也打了一个哈哈回道:“是啊,后生可畏,当年我们刚来到酆都鬼城的也是你们这般大的年纪。那时候看到玄真子真人他们的身影,同样惊为天人。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道门也要交给你们了,我们这些老骨头就发挥一下最后的余光,在这里镇守下去吧。”
“好了,今天大年初一,景师妹特地为你们准备了一些过年吃的东西。这是清早包好的饺子,趁热吃吧。”
听到严大爷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桌子用盖子盖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饺子,看来昨晚景婆婆又没有睡上一个好觉了,彻夜都在忙着这些了。
吃完了早饭,我来到了冥河旁边,心中这时候有点想家了。要是在外面的话,这时候应该能够听到各种鞭炮声音,以及看到各种焰火了。
但是在这里,我们面对的只有冥河流淌的声音,安静的可怕。虽然是这种境地,但是卫道者前辈们还是尽量的挂上了红灯笼,贴上了春联,以及在门口贴上了倒福字。
说实话,这些东西其实并不是道门所追求的,更像是普通的百姓家才会做这些。不过在这种地方,一丝别样的色彩总会给人带来一些心理上的慰藉,或许这才是严大爷他们选择做这些东西的真正原因吧。
我在冥河边上随意找了一块平坦点的岩石,把上面的积雪给扫开,然后就这么坐了上去。
看着面前的滔滔冥河,以及远处那若隐若现的酆都鬼城,我心情突然没有刚才那么好了,回忆越多,就越容易伤感。
我就在这石头上面坐在,感觉到我身上好像来了几个人,我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些人是谁。
“想家了?”诚然在我的身后问了我一句。
“嗯,有点想了,不过这不是主要原因。”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这时候诚然也随意的把石块上面的积雪给扫到一边,就这么坐到了我的身旁。接着张羽跟于洪也有样学样,扫开了积雪之后我们几个坐成了一排。
“来,给你们一根。”张羽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包烟,然后从中抽出了几根递给了我们几个。
“你这哪来的?不是都抽完了吗?”诚然反问一句。
“从严大爷他们那里顺来的,景婆婆他们出去补给过一次了,顺便帮我们要了几包烟。不过大多数都被严大爷他们给瓜分了,我就顺了这一包,真是为老不尊啊!”
“你小子不错嘛,挺机智的。”诚然说完这句话后从张羽手上接过了火机,然后点上美美的吸上了一口。
我也点燃了手中的香烟,把这一股烟雾深深的吸进了肺中,感受着烟雾带来的刺激感,心中突然的感到一阵彷徨。
诚然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依旧沉重,对着我说了一句:“那你说主要原因是什么?”
我又深吸了一口香烟,然后淡淡的说道:“不知道,心里总是觉得一股空落落的,对未来的茫然。”
“别人不知道,我们几个还不知道这恶念分身是怎么回事吗,基本上就是靠师公一个人解决的。已经知道了差距,现在还有一个不弱于恶念分身,甚至更强于他的至尊,我对于未来的前景充满了迷茫。”
诚然听到我的话后笑了一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个,你真是杞人忧天了。天塌下来由个高的顶着,虽然你现在顶着一个什么道门后辈第一人的称号,但是你肯定不是道门第一人,所以这玩意无须担心。”
诚然的话并没有让我感到轻松多少,因为我渐渐感觉到至尊好像有点特意针对我,光靠逃避,是逃避不了的。也不可能等着那些所谓的道门先辈来帮我顶着,毕竟他们不是我的师父跟师公。
这时候旁边的于洪也说道:“我们这些门派里面还是有一些老前辈的,也别把道门想的太不堪的,至尊真有这个实力早就动手了,也不至于要联合什么酆都鬼城壮大自己的势力。”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我心中那一丝灵觉的警告总是让我有点心神不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总是觉得要发生一点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