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双手紧握紫色锁链的一端,将感知扩大到极限……然并卵,他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他很想大吼一声:你知道击碎别人的美梦是多么不地道多么不道德多么应该挨千刀的行为吗!
他很想揪出那个在无声无息中夺去了他手中火源的人,然后和他混战三百回合,或者是站在那里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你再扇我一巴掌我给你来一个爆栗……
他很想……疯狂地将那个人虐杀,不,要留他一点血皮,将他的灵魂抽离用最残忍最令人痛苦的炼魂火焰熬炼九九八十一天!
可关键是……那个人,他在哪儿?魂郁闷地想到。
烦躁地睁开眼,魂四下打量:黄色的沙土上是染成黄色的天空,浅浅的蓝色在天地相接的地方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土色。地面上偶尔荡起一阵阵云雾般飘渺的尘土,那是风的力量……可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急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不断地用魔力将周围平坦的沙地轰出一个个巨大的坑洞,几乎半个火焰山都被他掀了个底朝天。他看着风不一会儿就把那些深坑给填平,更是烦躁无比。
力竭,他转身朝向西方远望,深深叹一口气,身体化作一道流光向西方掠去。然后……
就被挡了下来
——
邪幻生有很多种选择,他选择了打游击。打游击有很多种选择,他又选择了最无赖的消耗战!
反正你也找不到我,你气得骂娘疯得轰山烦得要死那又如何?
我就在那儿藏着、等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能要你的命!
现在,你精疲力竭了,看破滚滚红尘了——啊不,是看清了自己的状况了,开始想要放弃了。那么我的机会就来了。
没错,一道锋锐而沉重无比的气息从天而降,仿佛沉闷的黑云直压天灵盖,魂的双脚几乎都被那威势压得没入了沙地里,他惊骇地抬起头,却只看到一个人影,一个全身包围在亮白色铁甲中的人,右手紧握,仿佛其中有一柄绝世利剑一般冲着魂当头劈下。逼得他赶忙向一边躲闪,甚至是连滚带爬。
快!怎么这么快?!
邪幻生的嘴角无声勾起。隐蔽身形和气息他能做的天衣无缝,当然,是像魂这样先是丢了半条命其后又在愤怒中完全消耗光了的对手,才会发现不了一丝蛛丝马迹。这何尝不是一个几近完美的机会?
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好机会不是邪幻生不着急,说实在的他要比任何人都着急。但是谁又能够像他一样耐心的等到魂将这个大好的机会双手奉上呢?他明白凭着魂现在的状态,自己上去硬拼的话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失败的几率很高。再者,他要保留一些实力,毕竟现在的对手只是魂,日后他可能会面对远远比魂,比镇厉害千倍万倍的的对手,会遇到千千万万个像们两个人一样的小喽啰,那时候岂不是麻烦得很?或许这次失手,等到不久后到达了卡拉昆仑那边又会遇到更多棘手的东西。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过早的出现,他必须——
完全控制,或者——灭口!
轰——
天地为之色变的一剑!
即使……魂看不到那柄剑。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将自己代入剑下。如果自己没能来得及躲开,那么虽不致死但是缺胳膊少腿什么的情况一定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想想都让人觉得恐怖!那究竟——是什么?真气凝结的剑吗?
如果邪幻生知道魂在想些什么估计会乐得笑出声来。他手腕一翻,无名重剑便灵活地改变了方向,瞬间扫向了慌忙避开的魂。重剑所过之处空气无不为之塌陷,层层音爆似惊雷般在魂的耳边炸响。如若重剑本身只使用密度极高的陨铁锻造,那么实打实地承受那巨大的重量邪幻生还是会吃不消的。然而随着短时间的磨合,这柄无形的重剑在他的手中几乎已经变得如同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剑一般,挥舞使用起来自然是不在话下。
一口逆血喷出,魂竟是自损血脉之力爆发出强横的能量,瞬间就脱离了重剑的控制范围。
呼——脱离了吗?压力真的好大!
脱离了吗?答案是没有。
下一秒钟,铺天盖地的威势再次席卷而来,仿佛中间没有一丝一毫的间隔,重剑就像粘在了他的身上一般他移动到哪儿重剑就随着挥舞到哪儿。刚开始魂还能一一躲过,然而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等到状况多了,应付起来难免也有失手的时候。
嘭——
无名重剑和魂的脸来了一次亲密接触,他的脸几乎开成了一朵妖艳妩媚的花……
咔——
无名重剑拍到了魂的右小腿,那条腿九十度反向弯曲让他看起来一半像是个人另一半又像是个兽类……
轰——
一颗黑色的流星向着北方弹射而去,如果拍摄底片在这里做一下反色处理,一定能够得到黑夜中最闪亮的流星……
在这样的实力悬殊差别之下,邪幻生居然做到了……
全面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