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那深紫色的符文嗡嗡颤动着。
“···”幻生也不动,就站在那里看着。
幻柔的魔法本源被剥离了一些,现在微微有些虚弱。
风灵儿则是在折磨自己。为什么魔帝会是那样子?为什么?
孙信玄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存在感了。
嘛~~~没关系,自己都老大不小了还这么想呐~~
“你这是···要我拿着?”幻生突然开口,然而他竟然是正在对着那个符文说话。
更加奇怪的是符文在幻生问过后,竟然晃了晃,然后直接就撞上了幻生的眼睛。
完完全全没入眼中,没有一丝外溢。好像原来就是这个眼睛的灵魂一样,现在灵魂回归了。
“压抑感···”风灵儿面色凝重,喃喃道。
又近了一步。
太快的话,可能会根基不稳啊!
“哥——没事吧?”幻柔正全力恢复着,突然觉得哥哥气息不稳,急忙问。
“呃啊··没事,就是觉得不适应。”幻生揉揉眼睛,他觉得眼中的紫光好像更强盛了,现在就是白天都能勉强看得清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光芒了。
而且,紫色的左眼好像变强了···
对,就是变强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幻生就是有种这样的感觉。
相比之下,金色的右眼也有一种趋势。
和左眼相反的趋势。
好像在争斗?
这也是令幻生有些不适应的原因。不过眼睛是自己的,他还是能够控制。
“喏——”风灵儿走过来,扶起幻生,然后递给他了一面···镜子。
“啊?怎么了?”幻生不明所以。
对啊,拿镜子干什么?
因为他不明白,所以当他拿起镜子的时候···
“变了!”
他大吃一惊!
“怎么了?”幻柔笑着问,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所以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她也大吃一惊!
蓝色的大眼睛扑闪扑闪。
对啊···
“蓝色!!”幻生大惊。
他看的不是镜子,是幻柔的眼睛。
“不不不,是紫色的呐!”幻柔也急忙摆手。
“诶???”她发现哥哥的眼神落在自己的眼睛上。
“蓝色的?”她不确定地问。
“嗯——嗯——”幻生机械一半地点点头,递出镜子。
“好像是呐!”幻柔开心的笑了。
和哥哥好像呐。
“奇怪,为什么是蓝色的呢?”幻生问。
风灵儿:“不知道。”
“为什么不是金色或是绿色的呢?”
风灵儿无语。
“要是金色的,那你会问‘为什么不是蓝色和绿色的呢?’对吧?但是总要有一个颜色吧?”
邪幻生:“······”
她再次递出一面镜子,道:“眼睛~~~”
“啊?哦···”幻生这才反应过来,然后···
“星阵?”他好像看出了什么···
“嗯嗯,然后呢?”风灵儿点点头,问。
“原来的变成了亮紫色,然后又多了一圈?”
“嗯嗯。”风灵儿再次点头。
“为什么?”幻生放下镜子,白痴地问。
风灵儿:“·········”
“笨蛋能力强化了啊!!!不过很奇怪呢···”、
“奇怪什么?”幻生再次犯傻。
“你···笨————”风灵儿差点从船上栽下去。
“对哦这么一说···”幻生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看看快要到达头顶上的太阳,道:“魔帝燃烧本源献祭后,对着我笑,而且···很···很···很温柔的样子。”
难道是封印了几百年,太久了,结果······
阳光洒在终于清澈的水上。
反射在风灵儿嫩白的脸上。
僵硬的脸上。
“确实···”
(对,为什么会这样子呢?魔帝怎么会···)
“还有,你感受过那个符文的组成吗?”
“嗯,很纯净!”幻生仔细回想了一下。
很纯净,魔帝本身的属性是黑暗,但是是夹杂了无数邪恶怨恨念头,如果被强行注入身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魔帝的能量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是完完全全的纯粹的能量。
所以就算强行进入眼中,也不会有什么。
“完全从本源中剥离出一些东西,对于魔帝来说···”风灵儿沉吟道。她的手在水中轻轻的搅动着。
“···是必须燃烧献祭之光才能做到的一种行为!”
邪幻生:“!!!”
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吗?
到底是为什么呢?
“讷讷,哥——我的眼睛好看吗~~~”幻柔突然冒出脑袋,笑吟吟地问道。
“嗯嗯!柔儿不管什么时候都漂亮呐!”幻生也笑着说。
“那个···船要到岸了。”
“啊!孙将军!真是麻烦了。”幻生这次才意识到孙信玄的存在,连忙道。
“啊,没事。”孙信玄用力一摇桨,又回到船中间,拿起大刀,道:“下船吧。”
“嗯!”三人同时答道。
··················
踩在松软的草坪上,这里是长安周边。
不远处,是同样的青石板垒起的地面。
长安·黄河东渡口。
“呼————好像差点挂在黄河上呐~~~不过还好,总算踩到踏实地上咯!!”风灵儿伸伸懒腰,兴奋道。
“是啊是啊!!”孙信玄也在一旁应道。
几个人现在算是完全脱离了危险。
“我们这次可算是做了件大事哦!”幻柔兴奋地说,还时不时拿出小镜子看一看,道:“如果魔帝是坏蛋的话,那这次···”
“确实呐!没想到原本要面对的黑魔,竟然是这样一个钥匙呐!”幻生揉揉眼睛,不适感已经渐渐消失了。
“如果要不是你计划着顺藤摸瓜,跟着那只黑魔的话,也不会有这些奇遇咯~~~”风灵儿捋捋头发,接着说:“中午啦,我们先找个小村子落脚,然后我们要吃饭喏!”
“嗯。”
··········
“打扰啦~~~”
这件小木屋子的主人也是一个渔民,在黄河边打渔了半辈子,是个老实巴交的老伯。
“没关系,几位是要赶往长安去吧?”老伯端着饭菜,一边问道。
“嗯嗯,吃过饭,等朋友来了就走咯。”风灵儿继续道。
“呵呵。长安啊~~~那也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城市呢。我想去那里好久了。不过···”说到这里,老伯看了看屋里的牌位。
“我要陪着老婆子嘛。其实在这里生活也很不错呐!”
“嗯。”风灵儿应一声,不再说话。
···················
现实
这是一个灰色的房间。
到处都是灰色。
是死寂的灰色。
房间里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伛偻的老人。
一个是身着黑袍,面带面具的人。
像是男人。
“那个杂种,好像就是现在等级榜上的忆断沧。”老人笑呵呵地说。
“你只是个下人。”黑袍男子道。
听不出他是什么心情,好像就是一尊机器一般。
“下人?”老人不明所以。
“所以···”黑袍男子继续说。
“我可以杀了你。”男子的声音从始至终都不含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老人的身体就那么僵硬了。
黑衣男子挥挥手。
老人的身体就化为粉末,随风消散。
静静地,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