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冷少就擒,有妻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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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楚楚是我的命(3)

袁烨听了他的意思,忙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拿来了一个黑色的锦盒,“这个可以用吗?”

老先生拿过来打开一看,抽口气就狂喜着说:“可以可以!至少三千年的老参,当然可以!”他根本不知道袁烨竟然还有这么珍贵的山参,这下子要续着大小姐的命是完全不用担心了,只是能不能醒过来,还是问题啊。

他心里头可惜这么一个绝世的天才竟然就这么没了,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内劲算什么,武力算什么,只要人活着就行啊。

有了这千年山参,他忙吩咐几个大夫继续熬药,又让几个西医给容华打吊针,然后去房间的一角处理山参。

袁烨不让任何人接手,把处理好的老参切片放进了容华的嘴里,他哄着,就好像女儿还是清醒的一样:“楚楚乖,来,含着,味道一定不好,可楚楚要乖啊。”

几个留在房里待命的大夫和医生哪里见过这样的袁烨,这可是他们的家主,他们的大将军啊,这般小心翼翼的,脆弱的袁烨,怎么可能会有呢?可事实却真是如此,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天神一般的家主、将军搂着他视如生命的女儿,一遍遍地轻声细语地哄着,疼着。

柳芸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她不好受,可她的丈夫更痛苦。要是容华真的没了,她的丈夫可还怎么活?她哭着,眼角突然瞥见了床上的血迹,心中一惊,还以为是楚楚吐出来的,可视线一转,却发现二儿子的嘴角流着血。

她惊呼起来,跑到了儿子身边,“小毅你怎么了?啊?快过来给二少爷看看!”后面一句是跟大夫说的。

“没事。”袁毅摇头,声音低沉得可怕,其中一个大夫甚至都有些退怯不敢上前给二少把脉了。但在主母的瞪视下,他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

“二少爷这是郁结在心,情绪激动吐得血,我下去给二少爷熬点药喝了就行。”大夫说。

郁结在心,谁听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柳芸更是心痛,儿子女儿,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袁毅摇头,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看着他心爱的女人,痛也好,苦也好,让他有点知觉吧。

可柳芸不能不管,她已经不能再承受第二个孩子出事了。大夫当然听主母的,转身下楼去熬药,出了门他又摇了摇头,唉,这大小姐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主母抛弃形象大哭大嚷,家主变得这般脆弱悲伤,二少也因此吐了血。那小少爷估计也不好过,瞧瞧那双白嫩的手啊,都抓得出血了。

袁林站在一边,看着房里的家人,然后又定睛在了容华的身上,女孩的小脸被她的父亲挡着,但他知道,她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总是呢喃了,她的病更重了。

想着,他悄声离开房间,下了楼。

“小少爷,您的手要包扎一下吗?”在楼下的医生看见三少走下来,又发现了他的手正在流血,便出了声。

袁林的脚步一顿,低头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微微摇了摇头,打开门坐上车就走了。

他去的正是柳家大宅。

柳宅门口的下人给他开了门,他也不说一句话只是匆忙往主屋赶,路上遇到了舅舅等人他也不打招呼,一门心思地跑。

“这小子今天怎么了?”柳青衫正和大哥柳青棠坐在院子里喝茶,见袁林竟然不顾形象跑过去,不禁咂了咂舌。

“谁知道。”柳青棠喝了口茶,说:“不过看他脸色不好,大概不是什么好事。他应该只来找母亲的。”母亲艾思恩最疼爱的就是袁林这个小孙子,大家都知道。

这边两人猜测着,那边艾思恩·古德听了袁林的话,却一个字不说。她穿着黑色的长裙,美丽的金发披散在脑后,一点也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

她的手指涂着美丽的豆蔻,坐在位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婆?”袁林不知道为什么艾思恩突然沉默了,心里突然有些忐忑,他想起了父亲说的那句话“她厌恶Pansy,不喜欢楚楚,她不会管这件事情的。”难道,外婆真的会见死不救?

“如果我说,我救不了她呢?”正当袁林胡思乱想的时候,艾思恩开了口,可说出来的话,却让袁林如坠冰窖。

“怎么会?外婆一定有办法的,对吗?”袁林握紧了拳头,开始盘算另一个禁忌的办法,如果,如果真的没办法救她的话,那他就用那个方法……

“别做梦了。”艾思恩哪里看不出他的想法,冷笑一声,道:“她的体质决定了你永远都不可能把她变成我们的同类。”顿了顿,她又残忍地说,“当然,我不介意你吸光她所有的鲜血。”

没错,她们是血族,某些人口中的,卑鄙无耻肮脏的吸血鬼。

而她艾思恩更是古老血族中的贵族古德家族的直系小姐,只是当年爱上了柳正这样一个普通人,这才放弃了一切漂洋过海跟着他过起了普通生活。现在,她的孩子中只有柳青衫和袁林继承了她的血脉。袁林的天赋更好,他甚至继承了艾思恩父亲的一部分血统,在将来能够拥有更为强大的力量,说不定就能统领古德家族。

所以,她不能让一个楚容华毁了袁林。

“为什么?”袁林觉得自己今天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真相,可他依旧忍不住想知道更多,只要是关于容华的,他都想知道。

“你真想知道?”艾思恩淡淡地看了一眼,见到他手心的伤痕,便不悦地冷哼了一声,走到他面前,把他的手拿过来抹了一下,伤痕便无影无踪了。

半个小时后,袁林走出了艾思恩的房门,他抬头看着不远处那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如火如血的红,慢慢笑了,可笑得比哭还难看,那张优雅俊秀的脸上,带着不舍和痛苦。

袁林走后,柳青衫来到了艾思恩的门前,艾思恩此时也走了出来。

“母亲。”柳青衫喊了一声,然后看了一旁盛开的黑色玫瑰花,问:“蔷薇和玫瑰,明明是那样相像的花朵。为什么就不能共存呢?为什么它们……永远没有相爱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