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来了,天气变得阴晴不定,刚才还是烈日当空,瞬间天空中就卷起一团巨大的乌云,隐隐有闪电在乌云缝隙中划起,乌云一层层的翻卷,将山川大地变成阴暗的世界,鬼异到极点的乌云来得非常迅速。
突然一道闪电撕破长空,震耳欲聋的巨大雷鸣声有如在耳边炸响,伴随着恐怖的雷鸣声,暴风骤起,暴雨倾盆而下,在狂风暴雨的肆意虐掳下,旷野中有如天崩地裂,日月无辉,让人感觉胆战心惊。
“松哥!”
“松儿!”
暴雨中的少年没有任何反应,反复啥都未听见,少年捡起身边的亮银枪,在暴风雨中猛烈的上下飞舞,只见一团枪花笼罩在四周快速闪动,无数个枪头在晃动,让人无法分清楚那一个才是真正的枪尖,甚至连少年的身影也无法看清楚。
半个时辰后,少年把手中的的亮银枪狠狠插入地上,仰天一声长吼啊!
少年叫姜松,刚好15岁,娘亲叫姜佩芝,是三国时期蜀中名将姜维之后人,当然,此姜松已非彼姜松,此时的姜松其灵魂是二十一世纪华夏国野狼特种部队的特种兵肖宇,在一次东南亚的斩首行动中,不幸挂掉,其灵魂莫明其妙穿越到了602年的大隋朝。
肖宇是三天前穿越到的,苏醒过来后发现穿越了,这让肖宇感到非常的震惊,也让肖宇一下子无法适应,这种只有在小说中才有的玄幻故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三天来,肖宇没有说一句话,从刚开始的震撼,震惊,郁闷到最后的沮丧,无奈和苦笑,同时肖宇还有一丝丝的欣喜,毕竟挂掉的人,居然还能再活一次,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通过三天的深思熟虑,肖宇也想明白了,居然来了,那就要好好的话下去,特别是经过刚才的发泄后,肖宇心中的苦恼,郁闷一扫而光,知道要面对现实,特别是现在家中已经穷困潦倒,得先想办法赚钱生活,这才是首要的大事。
“松儿!”
姜松转身看了看自己便宜的老娘,见姜佩芝满脸的担心和关切,特别是这三天来,姜佩芝寸步不离姜松身边,请郎中反复看病,那种真诚的母子之情让肖宇非常的感动。
姜松走到姜佩芝身边,微微一笑,亲切的道:“娘亲,您不用担心,我没有啥事,只是这几天感觉心中有点堵得慌,现在的发泄出来后,全好了!”
姜佩芝紧紧抱住姜松的脑袋,用手摸着姜松的脑袋,亲热的道:“你这孩子,这几天可把妈妈吓坏了!有什么事不能跟妈妈说吗?三天来半句话都不说,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姜松是姜佩芝的命,姜松是遗腹子,姜松的父亲离家出走后才有的,这十多年来,姜佩芝带着姜松千里寻夫,走遍了大江南北,可毫无音信,而姜佩芝的父亲也由于女婿出走后,气得一病不起,没有多长时间也病世了。
姜家原本是大家族,可经过数百年沉浮后,早就没有了大家族的气概,而姜佩芝的父亲也没有儿子,只有姜佩芝唯一的女儿,原来想招个上门女婿,这样能维持姜氏的烟火,谁知道那女婿罗义上门后,没有多长时间就莫明其妙的离家走了。
“娘亲,您放心吧!今后不会再有事了,我会好好孝敬您的。”
姜佩芝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这十多年来,带着姜松寻夫,不仅仅是自己吃尽了苦头,连姜松也跟着受尽苦头,甚至可以说姜松是跟着姜佩芝四处流浪中长大的,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当事人清楚,外人是无法理解。
姜佩芝用手在姜松的脑袋上敲了敲道:“快回屋换衣服,别着雨凉着。”
姜松迅速跑回自己的房间,把身上的湿衣服更换下来,这才缓缓出来,心绪解开后的姜松明白,现在需要尽快适应这个时代的政治,经济,文化,要想在这个时代生存得好,就必须主动适应,毕竟在姜松的脑海中,肖宇的思维方式非常的清楚,而真正姜松的记忆里,只知道自己拥有一身非常不错的功夫,而在文化方面就有欠缺,虽识点字,可读的书不多。
“松哥,你刚才耍的功夫真棒!你能教我吗?”
姜松看了看身边只有6岁多的说话儿童,这是数月前经过山东,姜佩芝收养的孤儿,孤儿叫罗士信,由于姓罗,这让姜松的妈妈很喜欢,立即把罗士信这小屁孩认做了干儿子。
当然,原来的姜松不明白,此时的姜松心里可是有很大的震惊,因为罗士信是姜松和妈妈在寻找那便宜爹时在山东齐州城边的山神届里碰到并收养的,这和历史上那名鼎鼎大名的四猛将之首罗士信有点类似,如果真是历史上那名罗士信的话,那真是捡到宝了!
姜松用手轻轻的在罗士信的脑袋上摸了摸,呵呵一笑道:“士信,如果你愿意学的话,教你就好了,这有什么呢?”
姜松虽然不知道历史上的罗士信是跟谁学的绝世枪法,现在既然是自己的弟弟了,那把姜家的枪法传授的话,对罗士信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况且姜家的枪法可是很牛逼的,罗义采取卑鄙无耻的手法,假意和姜佩芝成亲,从而骗得了姜家的五钩枪法,就凭这姜家最基础入门的五钩枪法,让罗义在大隋军中闯出巨大的名声,从而封侯,成为了大隋朝的封疆大吏,军居幽州总管。
“松哥,谢谢!”
其实姜佩芝收罗士信为干儿子,主要还是那卑鄙无耻的夫君姓罗的原因,此时的姜松虽然明白了那名便宜的爹罗义已经改名叫罗艺,可姜松对其罗义的人品非常的鄙视。在后世的《说唐》,《隋唐英雄传》中,都明白罗艺上门和姜佩芝成亲,其目的不纯,动机很卑鄙无耻,把姜家的五钩枪法学到手后就在人间蒸发,且还把名字都更换了。
如果罗义是名正人君子的话,那就不会抛弃妻子姜佩芝,而姜佩芝为了寻夫,可是带着姜松整整寻找了二十多年,最后病死在途中。
姜松很鄙视自己那便宜的爹,姜松清楚罗义骗到姜家的五钩枪法后,凭那套姜家的基础枪法一举成名,随后在天下大乱时,罗义也就是幽州罗艺也随之称王,反了大隋朝,后来又投靠了李唐,而没有几年又反了李唐,最后在李唐大军的镇压下远走漠北,这一系列的事实说明了罗艺就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一个连自己妻子都能抛弃的人,还有什么东西不能抛弃,这样的人会是正人君子吗?
“娘亲,我有些话不知能否说说?”
“臭小子,你是娘的儿子,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有啥想说的就说吧!”
其实姜松心里非常的犹豫不决,不知道心里的话说出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更不清楚便宜娘亲是否能接受?可有些事既然是知道了,就没有必要再做无谓的忙碌。
“娘亲,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的孝敬您老,可那卑鄙无耻,假仁假义,抛妻弃子的便宜爹爹能否别再寻找了?”
原本姜家里也算得上是中等富户,可这十多年来,为了寻找那卑鄙无耻的爹,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基本卖光了,现在连生活都成了大问题,如果再继续寻找下去,那真的是要和历史上一样,不但没有结果,姜佩芝还会病死途中。
此时的姜松知道那便宜的爹就是幽州的封疆大吏,可就算是找到了,那罗艺会相认吗?如果罗艺稍稍有一点点人性的话,想寻找的话,早就派人来寻找姜佩芝母子佩了,这种事对于此时的罗艺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叭!”
姜佩芝狠狠搧了姜松一句耳光,非常愤怒的呵斥道:“臭小子,有你这样说你父亲的吗?平时教你的话都当耳边风了?”
姜松真没有想到眼前的便宜老娘反应这么激烈,而姜松并没有生气,毕竟姜佩芝真的不知道那无耻丈夫罗艺的人品,也清楚姜佩芝绝对是被罗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欺骗,其实姜佩芝就是名受害者,加上古代女人地位低下,一直都遵循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奴仆观念,还有什么让姜松能计较的,毕竟姜佩芝是便宜的娘亲。
姜松苦笑着摇摇头,感觉很无奈,没有再多说。
姜佩芝看到姜松脸上鲜红的五指印,心里也是比刀扎着还疼,这也是姜佩芝第一次这样下重手打儿子,当然了,姜松从小就很听话,也没有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姜松看了看娘亲愤怒的脸色,觉得还是要继续把话说明白,否则这耳光可就真的被白打了,至于说完后,娘亲还要固执己见,还是能冷静的思考,这不是姜松能左右的,可姜松必须把话说清楚。
“娘亲,儿子知道这话有点大逆不道,可经过咱娘俩这十多年来的寻找,基本算是找遍了大江南北,而一直没有任何音信,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无缘无故的抛妻离子?他为什么不来寻找咱娘俩呢?难道娘亲就没有想过,那其实就是一个骗局,其目的就是为了获得姜家的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