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副样子,搞得像是我会吃了你似的。”段云礼带着闷笑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我蓦然一顿,竟再没敢挣扎下去。
也不是吃不吃的问题,实在是不习惯被人这么搂着。
段云礼也不出声,过了一会,换了下姿势,身子往椅背靠去,顺势将我往后一扯,跌到他身上,长长的手臂从后面绕过,尖美的下巴搁到我肩上。
我不敢乱动,整个身子像绷紧的弓箭般,僵硬不已。
离开的时候,段云礼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现并不是很烫,说:“明天我再来看你,好好休息。”
说完,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早上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手机一通那边就传来段云礼的声音:“林雨,你抬头看看外面。”
我的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愣愣地抬起半个脑袋看向外面,只看到晶莹雪白的一片。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宿舍的一个姐妹尖叫了起来:“下雪了!外面下雪了!”
我愣了一瞬,下一秒立马蹭地从床上跳起来,却不想动作过猛,竟一下子撞到床沿,疼得“嘶”了一声。
顾不上揉额头,飞快地爬下床,兴致勃勃地跑到阳台,伸长脖子向外面看去。
我自小生活在温山水软的南方,近海,印象中只有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这十八年来第一次看到从天而降的雪花,竟雀跃到不行。
“不会吧?你第一次看雪?”
在洗漱台前正刷着牙的钟离看到我这副样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哈地笑了一声:“没办法啊,我家在南方,上大学前都没出过远门。小时候一直想着真正的雪花到底是怎样的感觉,”我伸手接了一片从天上降下来的雪花,轻声说,“现在体会到了,真冷,冰冰的,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美好浪漫。”
钟离笑喷:“你的浪漫梦想破灭了吧?要不,我们堆雪人去?”
我还没应好,就又听到那边的段云礼说:“林雨,今天是我生日。”
我一下子愣住,木木地看了一眼钟离,随即贴近手机喇叭,低声问:“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搞得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那边突然没了动静,过了好一会才传来低沉的声音:“最近太忙,记不起来了。你下来吧,穿件厚点的衣服,我在女生宿舍大门口等你。”
我飞快地洗漱完毕,只对钟离说是一个朋友生日,我前去庆祝下,钟离也没多问,我围了围巾,戴上手套,针织帽,全副武装后才出发,其实,前前后后也就花了五分钟而已。
远远的,就看到段云礼高挑修长的身子立在银装素裹的雪地里,异常醒目。我跑了过去,踩着软绵绵的雪,留下一连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看到我,段云礼冲我一笑,伸出手,长长的手臂揽过我的肩,一手就要探上我的额头,临近却被我挡了回去:“没事了!”
我是特殊体质,发烧都是窝被子里睡一觉,次日一醒立刻退烧,照样又是活力十足外加战斗力极强的一个人。
段云礼也不勉强,脸蛋蹭蹭我的头发,柔声问:“冷不?”
我吸了吸鼻子:“还好,我穿的可不少,都成粽子了。”
段云礼笑了,捏捏我的鼻子:“你这么圆,人家粽子还方棱有角,哪能跟你比?”
我一瞪他,冷不防捶上他的肩:“去死!”
段云礼笑着偏过肩膀,露出一大截晶莹雪白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