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李白杨玉环奇侠传..more
2187100000050

第50章 太白答番书

第五十三章太白答番书

杨玉环深情地看着李白,道:“好吧,我听你的。希望你早日把我接走,皇上虽待我好,但我心里有你,不能再容纳他,不过……以后的日子里,我会尽量对他好些。”

李白知道唐玄宗正等着杨玉环,二人在此也徒添伤感,遂轻轻推开杨玉环,道:“环儿,回去吧,万事小心,李大哥在此多有不便,也该回去了。”李白说完,朝杨玉环小嘴上吻了一下,再也不敢多看杨玉环,转身大步离去了。

杨玉环遥望李白高大魁梧的背影,久久不忍离去。

等杨玉环回到寝宫,见唐玄宗高坐龙椅,显然正等着自己。可能白天疲惫,唐玄宗手撑下颚,已经睡着了。杨玉环轻轻走到床边,拉条毯子给唐玄宗披上。恰在此时,唐玄宗悠悠醒来,见杨玉环正给自己披毯子,知道自己走对了棋,心里异常高兴,什么也没说,伸手把杨玉环搂在怀里……

次日五更,唐玄宗升殿上朝,净鞭三下响,文武两班到齐。李白似醒未醒,被内官领上朝堂。

唐玄宗见李白面容尚带酒意,两眼兀自朦胧。唐玄宗就如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吩咐内侍,叫御厨造三分醒酒酞羹来。须臾,内侍用金盘捧来鱼羹一碗,唐玄宗见羹气太盛,伸手取过汤匙,调之搅拌。良久,热气消褪,赐与李白,李白不跪也不谢,站着接过鱼羹,食完之后,顿觉爽快。

文武大臣见唐玄宗对李白如此恩赐,且惊且喜,惊者怪唐玄宗破格,喜者欢喜得人。尤其是贺知章,见李白狂傲才气,内心激动不已,惟有杨国忠、高力士揪然有不悦之色,但也无可奈何。

很快,唐玄宗传下圣旨,宣番使入朝。番使山呼见圣完毕,立在一旁,面现得意之色。

李白紫衣纱帽,飘飘然有神仙凌云之态,卓尔不群,手拿番书立于左侧柱下,朗声而读,中音充沛,回旋于大殿,竟无一字之尤。

番使听罢大骇。

李白亢然道:“小邦失礼,圣上宽宏大度,置而不较,有诏批答,汝宜静听为是。”

番使战战兢兢,跪于阶下。

唐玄宗命设七宝床于御座榻之旁,取于五砚,象管免毫笔,独草尤香墨,五色金花笺,排列停当。赐李白近御榻前,坐锦墩草诏。

李白奏道:“臣靴不净,有污前席,望皇上宽恩,赐臣脱靴去袜然后坐之。”

唐玄宗准奏,命一小内侍:“与李学士脱靴。”

李白又奏道:“臣有一言,乞陛下赦臣狂妄。”

唐玄宗道:“任卿失言,朕亦不罪。”

李白斜眼看着杨国忠、高力士,奏道:“臣前入试,竟被杨大师批落,高大尉赶逐,今日见他二人押班,臣之神气不旺。乞玉音吩咐杨国忠与臣捧砚磨墨,高力士与臣脱靴去袜,臣意气始得自豪,举笔草诏,口代天言,方可不辱君命。”李白声音铿锵坚定,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两班文武平日地受高、杨二人之气,表面上虽然不敢作声,内心却十分憎恶,今见李白竟要杨国忠磨墨,高力士脱靴,内心均是欢喜。贺知章忍俊不禁,当场笑出声来,气得杨国忠、高力士牙齿紧咬,手掌紧握,恨不得立刻上去杀了李白。

唐玄宗心知李白狂傲,目中无人,但眼前用人之际,恐拂其意,只得传旨,命杨国忠捧砚、高力十脱靴。

杨国忠、高力士均是恼怒,尤其是高力士,今已皓发飘飘,竟受后生小子之辱,心里怎能不气!出于无奈,高力士只得硬着头皮,上前给李白脱靴。同时以传音入密对李白道:“他日相见,必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李白哈哈一笑,也不去计较,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结了无休歇。”因果报应,来得也真快。

李白此时得意洋洋,去袜登褥,坐于锦墩。杨国忠磨得墨浓,捧砚侍立。李白冷笑一声,右手举起中山兔颖,向五花笺上,手不停挥,须臾,草就吓蛮书。字画齐整飘逸,并无丝毫差落,遂献于龙案。唐玄宗低头一看,大惊失色,都是番书,自己竟一字不识。传与百官读看,也均是骇然,

唐玄宗命李白读之。李白也不推迟,就御座前朗诵一遍:

大唐开元皇帝,诏渝渤海可毒,向昔石卵不敌,蛇龙不斗。本翰应运开天,抚有四海,将勇卒精,甲坚兵锐。颔利背盟而被擒,弄赞铸鹅而纳誓;新罗奏织锦之颂,天竺致能言之鸟,波斯献捕鼠之蛇,拂蒜进曳马之狗;白鹦鹉来自坷陵,夜光珠贡于林邑;骨利于有名马之纳,泥婆罗有良醉之献。无非畏威怀德,买静求安。高丽拒命,天讨再加,传世九百,一朝殆灭,岂非边天之咎徽,衡大之明鉴与!况尔海外小邦,高丽附国,比之中国,不过一郡,士马刍粮,万分不及。若螳怒是逞,鹅骄不逊,天兵一下,千里流血,君同频利之俘,国为高丽之续。方今圣度汪洋,恕尔狂悻,急宜悔祸,勤修岁事,毋取诛俗,为四夷笑。尔其三思哉!故谕。

满座文武听罢,无不拍案叫绝。唐玄宗闻之大喜,再命李白对番使面宣一通,然后盖上玉玺,装函。李白仍叫高力士穿靴,方才下殿,唤番官听诏。李白宣读一遍,读得声韵铿锵,番使不敢作声,面如土色,赶忙跪拜辞朝。贺知章把番使送出都门,番使道:“刚才读诏者是为何人?”

贺知章道:“那人是老夫兄弟,姓李名白,官拜翰林学士。”

番使道:“翰林学士是多大的官职?能让太师捧砚,太尉脱靴。”

贺知章哈哈一笑,手捋胡须,道:“太师大臣,太尉亲臣,不过人间极贵。而那李兄弟乃天上神仙下凡,赞助天朝,更有何人可及!”

番使点头而别,归至本国,与国王备述所闻。国王看了国书,大惊失色,忙召集国中大臣商议,谓之天朝有神仙赞助,如何敌得?于是写了降表,愿年年进贡,岁岁来朝,此是后话。

话说唐玄宗深敬李白,欲给李白加官进爵。李白奏道:“臣不愿受职,愿得逍遥散漫,云游四海。”

唐玄宗本欲把李白囿于自己手下,便于管束,也可叫杨玉环感激自己,自此俯首帖耳,没想到李白竟不愿拜官,于是道:“卿既不愿受职,朕所有黄金白璧,奇珍异宝,惟卿所好。”

李白见群臣在侧,也不好过于狂傲,退而求其次道:“臣亦不原意受五金,日饮美酒三千杯足矣。”

唐玄宗见李白如此清高,索性也不强加,乃向李白道:“卿雅志高韵,许卿暂还,但卿有大功于朕,岂可白手而归?卿有所需,朕当一一给予。”

李白道:“臣一无所需,只想囊中有钱,日沾一醉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