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不丹第一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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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阴阳相隔(1)

墨十泗并没有听到先遗教母的话,他眉头紧蹙,一张英俊的面容彻底被阴郁布满。

先遗教母怎么舍得自己的儿子这么忧郁,“孩子,不过是一场战斗而已。输了就输了,不碍事的。我们格鲁还在,以后还能再赢回来的。”

先遗教母小心的安慰着墨十泗。

墨十泗这才意识到先遗教母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旁,赶紧转过身来。

当墨十泗看到先遗教母为了他而愁容满面的时候,心不禁狠狠疼起来,“母咗,孩儿没事。孩儿只是想在这里站一会儿。”

先遗教母点头,“桃花坞被你收拾得很妥当,很适合人住。只是这样的美景,母咗是没有机会入住了。”

先遗教母打趣的说道,想要让气氛缓和一些。

墨十泗面色也含起一丝笑,强憋出来的笑。

“母咗想要来这桃花坞随时都可以的。”墨十泗轻语。

先遗教母摇头。“我的孩子我这个做母咗的又怎么不了解,你呀,肯定是把这么好的地方给别人预备着的。母咗也相信,普天之下那么多好姑娘,一定有某一个好姑娘配在这里住的。”

先遗教母知道,墨十泗放不开这场战争的结果,也放不开曾经在这桃花坞住过的女人。

她这个做母咗的必须打开他的心结。

墨十泗收回目光,看向母咗,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先遗教母不禁微微叹息一声,墨十泗的心事太重,让她如何放心?

“十泗,如果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母咗说,母咗很乐意听。这么多年,你一直忙着各种事,都很少和母咗坐到一起聊聊了。来,今天我们娘俩就到母咗的宫室里,好好喝一杯酒,好好聊一聊。”

墨十泗却摇头,“母咗,孩子打算不离开这里了。”

“什么意思?”先遗教母蹙眉。

“十泗,你是格鲁的教主,你不离开这里又怎么带着格鲁……你……”先遗教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再说下去。

墨十泗看到母咗难过的样子,说道:“母咗不必为孩儿担心,孩儿已经看破了人生。”

“你说什么看破?”先遗教母激动起来,话语里带着愤怒,“不过是一场败仗而已,你都承受额不了吗?你是格鲁的教主,你应当承担起这些责任!”

墨十泗冷静的看着先遗教母,对先遗教母说道:“孩儿并非一时间头脑发热才这么说,我已经想了很久。我在想,我墨十泗来到红尘一遭到底是为了什么。戎马一生?不是,我想要的不过是一场美丽的邂逅,一场动人心魄的遇见,然后和那人相亲……相爱。”

桃花落,微风阵阵,墨十泗的话如同诗一般化开。

却又如同剑一般在先遗教母的心口上划着。

墨十泗继续道:“我不想打仗,不想要生灵涂炭,不想做什么教主。更不想成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那个尊者。我只想过我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那你想要怎样的生活?”先遗教母的话带着愤怒,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便让墨十泗走向末路。

墨十泗迟疑了下,说道:“可是,我想要的生活已经再也不可能被我找到了,这片桃花林真好,今年的桃花也开得特别旺。”

先遗教母双手拉过墨十泗的手,“孩子,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母咗都可以给你找到。你相信母咗,哪怕你想要月尊白玛那样的女人,母咗也能为你找到。”

先遗教母近乎发狠的说道。

墨十泗轻轻摇头,“像有何用?不是她,我不要。是她,我也不想要。或许爱,便是看着她好就足以。”

先遗教母的眼眶噙满了泪水,“十泗,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吗?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这么低迷?你怎么可以?”

先遗教母越说越伤心,落下泪来。

墨十泗看着伤心落泪的母咗,心狠狠的疼了起来,他伸手为先遗教母失去泪水,“母咗,不哭。是十泗不孝。若是有来生,孩儿再来孝顺你。不,若是有来生,孩儿还是不要做母咗的孩子,不要让母咗为孩儿伤心。”

墨十泗的话,就像一记记闷锤,狠狠的锤在先遗教母的胸口。

“十泗!你是格鲁的教主,是格鲁的领头人,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还这么年轻,你还要带着格鲁走向明天的。十泗!只要母咗活着,母咗就决不允许你说这样的话!”先遗教母心里发狠,一双手死死的捏着墨十泗的手腕。

“母咗,您先不要激动,您听孩儿说。”墨十泗道。

先遗教母却激动的打断了墨十泗的话,“我是你的母咗,你说出这些话来,你让母咗如何不激动?母咗生育了你,格鲁的教徒们看着你长大,我们都希望你能承担起整个格鲁重任。而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就说出这些吓母咗的话来。”

先遗教母又道:“母咗一直都盼望着能看着你当上格鲁的教主,我也相信我的孩子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有担当的教主,能够给格鲁带来曙光。十泗,母咗决不允许你说这些话,知道吗?”

墨十泗无奈的摇头,“母咗,格鲁有您,足以。您虽然身为女儿身,可不论是论智谋,还是论胸襟,您都不比任何男儿差。母咗,孩儿相信,您一定可以用实际行动告诉全天下的人,女儿也能在天下风云叱咤。”

说着,墨十泗已经拔出了腰间佩戴的长剑。

先遗教母见状,心里狠狠的痛了一下,她说了这么多,这个傻孩子却还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十泗!你要做什么?”先遗教母怒斥。

站在远处的侍卫们看不真切这边的情况,可他们还是看到了墨十泗把长剑比向自己的脖颈处,不禁大吃一惊。

“怎么会这样?”侍卫们心惊不已,赶紧往这边走来。

“十泗!”先遗教母痛哭失声,“难道母咗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母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