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呼,”张无忌大叫一声,像是得了天大的宝贝一般,飞纵而去。
张无忌寻得一僻静之处,打开黯然销魂掌秘籍,只见首页上面是元好问的那首词《摸鱼儿·雁丘词》,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第二页写道:黯然销魂掌共有十七式分别是:心惊肉跳、杞人忧天、无中生有、拖泥带水、面无人色、倒行逆施、行尸走肉、徘徊空谷、力不从心、魂不守舍、废寝忘食、孤形只影、饮恨吞声、穷途末路、想入非非、呆若木鸡,望穿秋水。此掌法所有招式皆由心生,心意所致,招式便出,一十七式无须刻意,无需顺序,唯黯然销魂者方能发挥此掌法威力。
翻开第三页,乃是一招:心惊肉跳
将内力散于全身,手臂负后,凝目远眺,脚下虚浮,胸前门户洞开,全身姿式犹如破绽百出,齐犯武学中各项大忌。对手定会疑惑出虚招试探,我自浑如不觉,理也不理。后对方出拳掌击于身上胸腹处,此时浑身内力齐聚胸腹,运内力使小腹肌肉颤动,同时胸口向内一吸,倏地弹出。内家高手吸胸凹腹以避敌招,原属寻常,但以胸肌伤人,想来前人并无此招,定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备。
到了第四页,乃是一招:杞人忧天
对手上前,我自抬头向天,于对手浑若不见,集内力于左掌,一掌向自己头顶空空拍出,手掌斜下,掌力化成弧形,四散落下。掌力如似穹庐,圆转广被,令对手无可躲闪,对手当会举掌相迎,双掌相交,胜负之间各凭内力强弱,若对手内力虚弱,必受内力之苦形成内伤。
到了第五页,乃是一招:无中生有
对手欺身而上,我自手臂下垂,绝无半点防御姿式,待得对手拳招攻到近肉寸许,突然手足齐动,左掌右袖(双臂完好者可左掌右拳)、双足头锤、连得胸背腰腹尽皆有招式发出,无一不足以伤敌。此招全身齐攻,瞬息之间,犹如十余招数同时攻到,说来“无中生有”只是一招,中间实蕴十余招变式后着,定会叫对手手忙脚乱,稍有不慎,反应迟钝者便会中招。
第六页上乃是一招:拖泥带水
内力灌于双臂,右手使云袖飘动,宛若流水,左掌却重滞之极,便似带着几千斤泥沙一般。此招源自黄岛主五行拳法,拳力之中暗合五行,轻灵沉猛,兼而有之,双臂完好者,左右双拳五行皆可变化,当年百花谷与老顽童一战,老顽童使出左右互搏之术,其左手使“空明拳”中的一招,右手使一招“大伏魔拳”,以轻灵对轻灵,以浑厚对浑厚,两下冲击,我二人功力相当各自退出数步,天下间会左右互搏之人屈指可数,他人遇此招,一时之间当无法硬接。
第七页上乃是一招:面无人色
此招乃是从九阴真经的移魂大法中变化出来,因此欲会此招当对移魂大法有所了解,这虽是一招,其实中间变化多端。脸上喜怒哀乐,怪状百出,敌人一见,登时心神难以自制,我喜敌喜,我忧敌忧,终至听命于我。此乃无声无影的胜敌之法,比之长啸镇慑敌人又高出一筹。
此招只写了需对移魂大法有所了解,却并未说明如何修炼,倘若不会移魂大法,此招就没有用了,不知道当年杨过写下这黯然销魂掌的秘籍时为何没有写清,恐怕这已经永久成为一个未解的谜了。不过幸好张无忌会那九阴真经的移魂大法,当不至于使这一招失传。
第八页上乃是一招:倒行逆施
此招源于义父的经脉逆行,任督二脉未通者慎练此招,掌法逆中有正,正反相冲,自相矛盾,不能自圆其说,共有三十七般变化。头下脚上,倒过身子,化脚为掌,化掌为脚,脚力比掌力更加迅猛,正面进攻犹如旋风突进,背对进攻,犹如蝎尾突刺,此乃变化之一。……
之后又是其余三十六般变化,每种变化都有违常理,出招之时让人防不胜防。
看到这里张无忌突然想到了圣火令上的武功,圣火令上的武功诡异非常,往往不合常理,假如将两者结合,岂不是更加诡异,临阵对敌,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第九页上乃是一招:行尸走肉
伊人不复在,影徒随我身,恍如隐隔世,黯然伴销魂。此招使出犹如精神恍惚之症,身形飘忽,捉摸不定,犹似行尸走肉,敌身近前,突然出脚,恍恍惚惚,隐隐约约,若有若无,颇有裙里腿之效。
接下来秘籍中一一讲解,黯然销魂掌一十七招,每招都与寻常武学大相径庭。
到了最后一页,写着一段话:当年胡乱之中想到了一十九招名目,本来还有“漫天风雪”与“山林封雪”两招,当年华山绝顶洪七公老前辈与义父斗武,斗到最后双方力竭,便传与我招式,漫天风雪源自所授丐帮镇帮之宝打狗棒法最后一招天下无狗,山林封雪乃是义父破解天下无狗所创招式。一来尊敬洪老前辈,二来感洪老前辈传功之恩,余下两招索性未归入黯然销魂掌之内,但是这两招乃是天下武学精粹,山林封雪更是义父耗尽精力所创,如果就此失传,实在是于心不忍。后人若是有缘,得能参悟其中玄奥,切莫凭此为恶天下,否则天下人皆可诛之。
张无忌将最后一页看完,却没有看见任何关于这两招的描述或者行功口诀,于是又将秘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难道是藏在夹层或者夹缝里?张无忌心中揣测,将秘籍的每页都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只有前后封页比较厚,于是小心的割开封页,果然里面还有两张薄纸,张无忌将薄纸弄出来,打开一看,只见开头写道:天下无狗乃打狗棒法最精华招式,使将开来漫天棒影,当年得洪老前辈传与招式,今化棒为掌,因已失一臂,未能体会其中威力,望后人学之谨慎。
张无忌一口气将黯然销魂掌一十七招全部看完,细细体会,有些招式全仗内力,并无多少变化,于是依样打出一掌,威力并不理想,想是因为未达到黯然销魂的心境。
倒是最后两招,变化纷繁复杂,与前面一十七招大大不同,张无忌完全被那最后两招迷住了,潜下心来,专心研究那最后两招。
待到张无忌完全明白其中奥秘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本来以张无忌现在武学修为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但是这两招是天下武学精华所在,张无忌对打狗棒法和欧阳锋的武功又不了解,对于这两招完全要靠自己去体会,到了这时张无忌已并非简单的明白了其中的奥义,而是对这两招的理解完全超出了杨过自身,有些变化甚至是杨过想都没有想过的。张无忌怕是耽误了赵敏约定的期限,会产生变故,于是专拣山林荒野放开身形急速行走,边走边研究揣摩黯然销魂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