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5年,美国发明家莫尔斯(1791—1892)发明了电报机之后,又于1838年发明了用点(·)划(—)编成的莫尔斯电码。莫尔斯电码用点(·)划(—)两种符号,如果每一个组合用的符号不超过4个,就可以编出88 572个不同的字母。这种电码的发明在一个世纪以后启发了一位物理学家设想出生物遗传密码。
二战结束时,正是生物学从细胞水平向分于水平发展的转折时期。1944年,著名的奥地利物理学家、1933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薛定谔(1887—1961)在英国出版了一本重要著作《生命是什么——活细胞的物理观》。他在书中设想,受精卵细胞核内染色体上遗传基因分子的排列顺序中,蕴含着有机体未来发育的全部精细的密码稿本。这种遗传密码,很可能像莫尔斯电码那样,只由两种简单的符号组合,即遗传密码不必有大量的分子就可以产生出上万种排列。薛定谔特别强调:生命的真正问题是遗传信息如何被编码的?如何传递的?又是如何在一代到另一代细胞的大量传递中保持稳定的?
正是在薛定谔将信息、密码概念引入生物学研究的时代精神的感召下,德、美、英等国一些有志于揭示生命奥秘的物理学、生物化学、生物学家,形成了分子生物学的信息学派。他们于50年代至60年代揭示了基因分子DNA遗传密码自我拷贝的机制,以及DNA与信使RNA分子遗传密码的互补序列,弄清了DNA、RNA与蛋白质分子之间遗传信息转录、翻译的过程,破译了构成DNA的4种核苷酸小分子的排列顺序,决定构成蛋白质的20种氨基酸小分子的遗传密码。这种密码是三联体,即3个核苷酸的排列对应于一种氨基酸。科学家成功地全部破译了64种遗传密码。其中作出杰出成就的科学家相继登上了诺贝尔生理学和医学奖的领奖台:华生、克里克、威尔金斯(1962)、雅各布、卢夫、莫诺(1965)、霍利、克霍拉南、尼伦伯格(1968)……分子生物学由此进入黄金时期,遗传工程也迅速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