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穿越三国当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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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当官儿和卖命

要说历史上的马超,一辈子最恨的人,绝对是曹操。

可要是真真儿算来,曹大哥人家也没什么错,不就是争地盘打架嘛,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这无可厚非。

要说曹操干掉了马腾,那也是再自然不过得事儿了。

谁家争地盘儿不把以前的老大给做掉啊。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穿越过来的马超可以原谅曹操。毕竟,现在曹操还在洛阳窝着呢,还杀不了马超他老爹。

可说到阎圃和杨阜,马超心里绝对不是个滋味。

你说人家曹大哥是为了野心,为了利益,为了争夺天下才跟马超结下了不解的死仇。

你这俩孩子是为了啥?

一个给马超下眼药水,一个还跟马超单挑,被马超捅了五枪,愣没被捅死的。

那个下眼药水的,你要是看上了张鲁他闺女也算,你看不上,也不让马超老树开开新花?

还有那个单挑的,你吃饱撑的啊,马超占了你家城池也算,没占你城池,还因为你是忠贞之士没杀你,你就豁出老娘都不要,愣是要把马超给干掉?更离谱的是,马超占了冀县之后做伤天害理的事儿了?还是挖你家祖坟了?你就那么不死不休的跟马超死磕?他哪儿得罪你了?

所以,现在马超听到杨阜来找他,蓦然就又升出一股杀机来。

别说为什么,马超现在就这德行。

时不时就忍不住露出杀意,只是因为历史上一些不知所谓的人。

可现在的马超也知道,自己绝不能干掉那些人:一来,他们的确是人才,尤其是在陇西。这些有脑子的人,你是求也求不出来的。二来,真要杀了他们,就能避免历史重演?就不能出现张圃、李阜什么啥的?

最好的做法,不仅不能杀他们,而且还要把这些人搞到自己手里来。那时候,你造个反试试,陇西的人民不活剐了你才怪。

可是难啊,难于上青天。

这俩孩子又不是东西,花钱来过来就能干事。人家不认可你,光吃饭,不干活,你能咋办?

遇见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的情况,呃...马超还真丢不起那人。

会被天下所有穿越三国的先仁给笑死的。

所以,当马超看到杨阜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站在陇西大厅的时候,满肚子的怨气就冲天而起。

你说杨阜说得都是什么屁道理?

哦,交代一下事情缘由:原来杨阜也是西凉的富户,以前在陇西有过房产田产,因为羌族叛乱,逃到冀县避难,现在回来发现,自家的那些田产都被充公了。

好嘛,你以前在陇西有房产田产,在羌族来袭的时候就撒丫子不管了,现在看到陇西富庶了,就想到回来收复失地了?

马家是你杨家的打工仔?就该是受罪命,好好替你守护好房产田产,等羌族回去了,等这些产权都大大升值了,再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

天下的好事都该落到你杨家?

亏你也说得出口!

还一套一套的,还搬出春秋大义,还拿着现在佐证,你咋就不解释解释为啥当初都放弃这些东西了,现在又要拿回去?

再说了,这东西是你家的吗?

你祖宗以前确实买下了这土地,可你祖宗在这土地种麦子种高粱,早把本儿捞回来了。

你还想生生世世占了这土地啊?

新世纪农村集体合作社也就把土地出租给农民,还带时限的,你丫在比旧社会还旧的时代就想这么具有优越性?

马超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待看到杨阜仍旧滔滔不绝的诉说斥责陇西的不公时,马超终于忍不住了:

“杨阜,以前你家耕种那块田地时,养活多少佃户?”

“三、四十人吧,他们感激杨府的宽待,都愿意来杨府耕种。”

“那你知不知道现在那块田地养活多少人?”

“这...”

“我告诉你,就你说的那块田地,现在至少养活了两百人!而且他们还能拿着耕种出来的粮食换取他们需要的东西,你认为他们现在还愿意给你杨府劳作?”

“可,万物有主,那本来就是我们杨家的田产啊!”

“放屁!当初羌族叛乱的时候,你们杨家早就放弃对那片田产的守护,也就是说,你们已经默认那片田产成为无主之地!还有,万物有主,那主人也是大汉王朝,成不了你家私产!”

“这...”

“天子治下,人人劳作。多劳多得,不劳不得。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

虽然土地私有、兼并情况已经成为大汉的毒瘤,但没人敢站出来,把这条已经是潜规则的现象给挑明了了,谁要是敢说出这话,咱刘大哥第一个就会从病床上爬起来掐死他!而且是脸不红、气不喘的那种。

杨家也是西凉世族,而且这个杨阜也算西凉名士。所以,出了这事儿,杨阜能直接闹到马超这里,可不代表马超能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这种状况。

以前虽然也有来闹的,一来因为实力不行,根本见不了马超的面儿,二来,那会儿正打仗打得欢,谁要是不长眼,马超立马抄了他家,筹备一些战略物资。理由吗?通敌叛国!

可现在,杨阜就是耍这点小聪明,既不让马超能有拿办自己的由头儿,又占着所谓的公理,就兴冲冲的为家族捍卫利益来了。

“要说你冀县,现在也是我治下,不知义山现所任何职?”

“阜,赋闲在家。”

说到这里,杨阜羞愧,微微低下头来。

而马超,挑衅的一笑,那意思就是:丫你有出息啊,现在陇西正值用人之际,老子又颁布了那么些个招贤令,你丫不来为民作主也就罢了,还有脸跑过来跟我要家产?

杨阜当然看到马超的嘲笑,那当然明了他笑容里的意思。只是,家里的那些人看到陇西现在富得流油,自己又想出人头地,脑袋一热,就跑这里吵吵了呗。

可没想到,他二十的小伙子,居然被一个十二的小孩子给嘲笑了。

想到这里,杨阜把头更低下了一些:被鄙视的滋味,确实他祖母的不好受。

“义山口齿伶俐,言语有度,定然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先陇西正缺从事一职,不知义山可愿屈就?”

“嗯?”杨阜一下纠结了:这是个什么意思?我来要家产,你不给就算了,怎么还给我个官当当?

“多劳多得,义山既然为陇西出心出力,那陇西自然也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功劳的人,只是那些田产现在已经租种给了他人,如果义山确实尽责,那根据陇西的待遇,自然可以再分得别处良田的。”马超看到杨阜犹疑,以为是宿命作祟,杨阜不愿来陇西当官呢,却不知杨阜是一下被惊喜冲晕了头,正犯傻呢。

“阜无才无德,何劳小公子如此看重,今日之后,阜定当竭心尽力,造福陇西!”给官当,还给分田产,这好事,傻子才不干!

杨阜笑了,屁颠颠儿的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马超也笑了:好嘛,终于解决一个了。

可想想还有一个让他头疼的阎圃,马超就没由来的头疼。

庞德不用说,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绝对忠心。

贾诩这老狐狸也不用说,他丫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了他的人生价值,所以,他的忠心也不用怀疑。

剩下阎行,虽然是个降将,可也是心有所图,不用担心忠心问题。

剩下那八个土老帽,虽然日后有些小厉害,可现在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只要恩威并施,也不用操心他们的忠心问题。

唯独这个阎圃,降将?算不上;新人?也不是;货物?更不是。

他丫是自己从张鲁那里给拐过来的,说白了,就是买过来的。

这人,能指望他的忠心?

算了,不想了,反正官职也都安排了,就看阎圃的表现了,要是他能融入西凉这个集体,马超也能放下心中的隔阂;要是他身在西凉心在汉中,那马超就郁闷了。

抛去忠心不忠心这一说,西凉现在总算有文有武,可以踏上一个新的发展阶段了。

可让马超没想到的是,阎圃兄弟居然很给力,真真正正的为陇西干起事情来了。

不但主动协助月儿处理陇西和汉中的交易,更是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有关于调解农事的、有关于陇西建设的、更多的,当然还是有关军事的。

嗯,怎么说呢,这人才的才能也有倾向性:你比如说人家诸葛大哥吧,人家就是全能性谋士,能内政、能打仗,能谋划、能外交等等,你说郭嘉郭大哥吧,人家谋略那是一等一的厉害,可你要是让人家去算算账、整理整理一下资料,他就有些那啥了,不是说人家不能,只是人家的放荡不羁的性格决定了人家不爱干那事儿。

阎圃这孩子就是属于谋士里比较倾向军事改革的那种,尤其是看到陇西军事如此新颖,自然憋不住脑袋里冒出的那些奇谋妙计,终于在月儿的鼓励之下,把一篇文章送到了马超的桌前。

马超看了那篇文章之后,虽不至于乐得蹦起来,但也绝对傻呵呵的笑了半天。

不说阎圃写得多有时代气息,多符合陇西实际,就说人家提出陇西缺乏有效的攻城器具和攻城手段这一条,这就证明人家阎圃绝对有用了心的。

陇西的军队的确是以骑兵为主,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里有马,而且这些士兵都会骑马,有些羌民还是马上好汉。

在冷兵器时代,骑兵绝对是战争的主力,其作用不亚于咱现在的坦克。马超对这条深以为然,所以借助天时地利人和这个优势,马超大力发展骑兵事业,力争打造一支纵横天下的西凉精骑。

再加上由于马超以前玩三国类游戏都是用惯了骑兵,和这些年征讨叛乱都是用骑兵对付骑兵,所以不知不觉之间,陇西的骑兵数量就达到一个可怕的数字。

可问题是,你不能老给敌人打野战啊?

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要是以后真的争霸天下了,谁傻不拉叽的就拉出大部队跟你在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死磕?

骑兵的优势是明显,其他地方也因为没有骑兵而发愁,可你不能十个士兵九个都是骑兵吧?

你还没事让匠作营打造重甲,还想从西域买进良驹,还想打造三国时期第一支重骑兵?

好吧,你可以组建重骑兵,但好歹也得多训练一些步兵和弓箭兵吧?

看了阎圃这篇文章,马超就急急的召见了阎圃,把他拉到自己的小黑屋里,俩人脸红脖子粗的吵了一个下午。

具体吵闹的内容不知道,不过出来时阎圃的脑袋是涨的:他已经被现在战争理念给忽悠了。

而马超出来后,脑袋也是涨得:他从阎圃这里得到了相对全面而又详细的古代战争理念,正考虑如何古今结合呢。

几天后,马超出台了《军事改革草案》,召开了一次商讨会后,就让庞德、阎行照这个草案执行改革了。

而阎圃,在这次会议之后被任命为主簿,负责军事的改革细则和军用物资一些问题。

马超一直挺奇怪阎圃的转变的,虽然自己也从汉中那里接过来了阎圃的家眷,但这并不能让阎圃死心塌地的为马超卖命啊?

这件事一直到了几年后,阎圃已经相当有名、负责马超有关军事行动的一切运筹帷幄的事宜后,才在一次醉酒之后说出了实情。

记得那时几年后几月几日,阎圃跟自己的大儿子吹牛的时候,他儿子问他当年为什么就跟了马超的问题,阎圃猛然喝了一口酒,然后缓缓的说道:

“那个时候,我那里敢不给他卖命啊,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命苦,刚到陇西,他就冒出冲天的杀气,一副要我置于死地的样子。那时候我要是敢掉链子,我估计他第一个就会把我宰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