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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萧研醉酒吐心声

下了山,两人一人骑马,一人骑着雄鹿,朝大漠赶去。

这一路上因着雄鹿的关系,引来了很大的轰动。

不少人都说是灵山上的灵儿姑娘下山了,还有说,是灵儿姑娘是下山寻夫婿的。反正一时间留言风雨很多,不过倒也没人在意这事儿,因为她们两人已经去了大漠。

这一路上,骆凝梦充满了好奇,什么东西都要研究研究,可是朝曦着急啊,她是出来历练了,可是长寿老道还在贼窝呢啊!再晚去,估计连骨头渣都看不到了!!

况且,她这一路都在研究骆清音留给她那句话,别因为愧疚而心慈手软,可是她愧疚什么啊?失去所有?她现在拥有什么啊?没钱没势,江湖幽魂一个!可是他说的那么吓人!

算了,想不透她也就索性不想了,专心赶路,只希望解决完长寿老道的事情,就回家,回去看看东篱哥哥这些年怎么样了。

而另一边儿,萧研这里,看似一切都与平常无异,可是萧研却坐不住了。

长寿老道给她的信上说,让她守在唐门,哪里也不要去。从唐皓昀口里得知,原来长寿老道就在他的手里,可是她留在唐门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却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难免有些丧气,或是师父不在这里,或是已经遇难了?

她不敢想象,只能等着,等着信上长寿老道说的时机。

不过这段日子,唐皓昀对她倒不那般敌对了,不过还是冷漠,与其说冷漠,倒不如说,那就是他的为人之道。

不过唐夫人待她可是越来越好,每日都与她一起吃饭,没事儿就找她一起聊天,问她家里还有些什么人,问她喜欢什么,关系亲近的就像是亲人一般。

又是夜里,四周安静,月景独到。她一身淡粉色行装,提着酒壶,迎着冷风,呆呆的坐在屋顶上。

他闲逛至此,看见月光下,她单薄的身影在屋顶上,静静的。他飞身也上了屋顶。

屋顶上并不如地面上干净,落满了灰尘和叶子,还有小虫子的尸体。他长眉蹙着,面如冠玉的脸上有些狂躁,站在落脚后的地方,就一动不动。

她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一声,然,饮了一口酒,看着阴晴圆缺的月亮,眼圈发红。

“怎么一个人喝酒?”他依旧语气冷冷,这似乎就是他的习惯,哪怕是对待自己最亲近的娘亲,也是这般。就像是她的哥哥一样,眉头总是蹙着。

“那你要喝点儿吗?”说着,就把手里的酒壶递给了他,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忽然想起来他有洁癖的,就又收了回来。“喝酒又不只是男人的事儿,每次都要背着哥哥偷偷喝酒,这次连你也要管。”

唐皓昀不接话,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天上璀璨的繁星,听着她的唠叨。

“你们男人真讨厌,总爱装深沉,哥哥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她又喝了一口酒,语调有一点儿轻浮。“唐皓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明明错在你,是你欺凌弱小在先,我只是打抱不平而已,你就那么残忍的践踏、践踏我的尊严,你都不需要用打手,却用了抽马的鞭子,你说你稀罕贱命那就留给你。”她语调有些委屈的哭腔,却还是不停地说。

“可是最后救你的人是我,是我不顾清白的抱了你一整晚。”她吸了吸鼻子,又喝了一口酒,眼睛却越来越红,也不知道是被冷风吹的还是酒太烈了。

“可是谁来拯救我呢?我不知道师父是不是还活着,我不知道爹娘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哥哥找到他们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扔下我们,叔父说他们还活着,可是活着,两年多了为何到现在还没找到!”她把脸埋在臂弯里,肩膀不停的抽动,却不哭出声来。

唐皓昀看着她的样子,长眉皱着,夺过她的酒壶,放在鼻下闻了一下,眉皱的更紧了。“这酒太烈了。”

“不烈怎么能喝呢?还我酒!”她猛地站起身去他手里抢,却不知已经醉的站不稳了,脚下一软,人就往下倒了下去,他一把搂住她的腰,这才没让她摔下去。

“你喝醉了。”唐皓昀闻着她满身的酒气,皱眉看着她,话里有一点儿嫌弃。

“醉了?”她从他怀里抬起红扑扑的小脸,双眼迷离的看着他笑。“没醉,怎么可能醉?”她挣扎着从他怀里站起来,看着他胸膛被她弄皱的衣服,急忙伸手去替他抻平。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有洁癖。”一边儿在他胸口划拉着,一边儿醉醺醺的道歉。

唐皓昀看着她的模样,闻到她口里的酒气,长眉皱的更紧了,只不过看在她醉糊涂了,不然早一脚把她踢下去了。

“咦,唐皓昀!”萧研看着眼前的唐皓昀,却觉得有点儿晕。“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长得真好看,就算冷冰冰的,也让人好喜欢。”说完,她嘿嘿一笑,整个人就朝他倒了过去。

唐皓昀一惊,急忙接过她,防止她从屋顶摔落下去,不然可就摔伤了。

“初研?初研?”他叫着她的名字,却发现她已经睡过去了,趴在他身上,还打起了轻微的呼噜。

唐皓昀皱着长眉,叹了口气,把她抱在怀里,飞身从屋顶落下,朝她房间走去。

到了院门口,却发现院门已经锁上了,估计娘已经睡下了。他自是知道自己娘亲觉轻,有一点儿的声响都会醒,再入睡可就难了。

他看看怀里睡熟的萧研,还在他怀里蹭了蹭,俨然一副舒适的模样。

他牙根咬得紧紧的,不理会慢慢有些酸的手臂,抱着她往自己院子走。

上辈子一定是欠她的!他生着闷气。

到了他的房间,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看着她醉的这副模样,却觉得好笑起来。

“哥哥、等我找到长寿师父,我就回来,就回来了……”她喃喃梦呓。

她要回去?他看着她,心里突然传来蛊虫侵蚀的疼痛,他捂着胸口,冷汗落下。

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它会这么疼!这些日子里,无端就会疼痛,这十五年里,除了想起他会疼之外,从来没有过,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