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竺看着她腹诽篇篇的样子,眼一撩,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似乎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我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把这层一捅就破的窗户纸给捅了,让我们又有机会欣赏新的乐子。”他看向素白,淡粉色的唇角若即若离的笑意,白皙的手把玩着那个翠绿色的茶杯。“原来缘分就是在不经意之间。”那副弱弱然的样子,让素白看了心底一沉,异样情绪。这人居然看出来我是女的了!早知道今日出门不利,我就应该易容的啊!
“那门主的意思是?”素白倒不怕他,哪怕他这个样子有点儿让人摸不清脾性,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打不赢呢?没准还就跑了呢,再者说,门外面还有一个高手,怕你个鸟啊!!轻佻笑意,眉目间邪魅晕开,有些散懒得神态,倒不像一只随时准备逃脱的兔子。
“我们绝杀门,从来没有砸招牌的事情。”郗竺依旧淡淡笑意,若即若离。
素白也淡淡笑意的看着他,邪魅晕开。敌不动我不动,有种就耗到明天早上去,怕你似的!
郗竺也似是有意和她耗下去似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也不先出手。
而就在他们俩都不打算先出手的时候,就听外面有交手的迹象。虽说在常人来听,什么声音也没有,可是对于他们,那轻轻的气流涌起都听得真切,别说这已经是入了火的打斗了。不过就是这般,郗竺依然不动,素白见他不动自己也不肯动。反正南哥哥功夫了得,一时半会死不了,那就和这柔弱书生瞪一会儿先。
这么想着,只听耳边响来一声“咔嚓”声,素白一惊,转头一看,船舱已经破了一个大窟窿,木头的碎片飞的满屋子都是。就在留神间,对面的郗竺涌起一团内力,以最快的速度逼向素白。素白一惊,手拍案面,借力飞起,翻身点地转瞬之间便从那个窟窿飞了出去。看到在一旁打得不亦乐乎的南,素白前去添了一脚,转脸对南使了个“走”的眼神,就见两人翩翩白衣,脚踏江面,翻越船只,跳跃而去,眨眼间就到了岸上。子汲眼一眯,转身从那个窟窿走了进去。
“逃走了?”郗竺一副淡然的样子,似乎他们逃走是在意料之内的事情。
“属下无能!”子汲跪地垂首。
“无碍,他们的武功本不在你之下。”郗竺品了一口茶,声音弱弱不然。
“门主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子汲谨慎询问道。
郗竺笑笑,依在案上。“子汲,叫你办件事如何?”他看向子汲一脸严谨的表情,嘴角一挑笑意。
“门主吩咐。”子汲依旧严谨的问道。
“去把暗楼放火烧了。”他弱弱不然的说道,那语气好像烧得是别人家房子似的。
“门主?”子汲不解的问道。这可是烧自家的房子啊,虽然绝杀门的主堂口不是那里,但那也毕竟是绝杀门的产业,这般败家,可不是好习惯~
郗竺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是很想笑,既然他问,便给他解释。一撩眼帘,“子影帮给我们的工钱,我们可得好好使用。子汲,可懂?”说罢他又勾唇一笑,魅惑柔弱的样子。
子汲一听他这般说,便是明白了他的用意。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属下这就去办。”
“恩~”郗竺满意的笑笑,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全然不在意那个嗖嗖钻冷风的窟窿。
与此同时,素白和南在确定没有尾巴跟着后,已经一溜烟逃回了锦绣山庄,为了压惊,两人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而此时酣睡的素白还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到底是什么,依然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