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周少和林瑾博坐在那里,一边儿喝着茶一边儿等年溯远带他说的那个少女来。
“让你们久等了,人来了。”年溯远看着他们俩,忽然头又疼起来。
周少和林瑾博听罢,端着刚要喝的茶,抬头看过去,便见一妙龄少女,一身浅绿色的罗衣长裙,步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眉眼间点点邪魅,唇角似有似无的笑意,面如白玉皎洁,身段妙曼小蛮。慵媚娇弱,让人觉得是生在万花丛中的花仙之王,生活在无拘无束的国界,随意妄为的性情。看得两人目瞪口呆,一时回不过神。
兮颜看了年溯远一眼,淡淡笑意,然,俯身做福。“小女子见过两位公子。”
“姑娘不必客气。”林瑾博反映过,急忙说道。
“你、你是人是鬼!”周少还惊魂未定的看着她。
兮颜撇撇娇唇,“公子看我像人像鬼?”
“周少,你这话未免太无礼了。”年溯远笑着看他,看着他这副样子就觉得心里很是舒服。
“可是,可是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从水里出来?”周少明知道自己这样未免太有失形象,不过该问得要问清楚,不然怎么都害怕。
“小女子恰巧那天在水里纳凉啊。”兮颜笑笑。反正说自己在水里睡觉他们也不会相信,看着周少这副德行还真是好玩,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怕鬼怕到这样子,一定是做了不少亏心事。
“纳凉?!”周少还是不相信的表情。
“周少,这下你心服口服了?”年溯远坐在那里看着他的窘样,笑道。
“好好好,我承认我胆小如鼠,这行了吧!反正胆小如鼠的又不是我一人,认就认了。”周少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溯远兄艳福不浅啊。”林瑾博不理会周少的话,笑道。
年溯远轻笑,不以为然。“兮颜,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林家钱庄的大公子。”
“兮颜见过林公子。”然,又是一个万福。
“兮颜妹妹快起,这可受不得。”林瑾博急忙伸手虚扶,“既然缘分让我们相识,那就成天公美意做个朋友,万不得这般见外。”
“是,妹妹记下了。”兮颜乖巧的答应。
“还有这位……”
“不用你说。”只见周少一打折扇,轻轻摇摆,红唇勾笑,一双凤眼一挑暧昧。“在下就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风靡整个临江城少妇少女的第一美男,周少。”
后两人翻白眼。
“周少是你的名字?”
“不是。”摆摆折扇,笑意依然。
“那你的名字叫什么?”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你只需记住我是风流倜傥的周少就可以。”依然笑意风流。
“我记得街上有个杀猪店,有个宰猪的也叫周少,而且长得五大三粗,极其丑陋,若是周少不说明,我还以为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弱语不然。
折扇一顿,嘴角有些抽搐。
“哈哈哈哈…………”后两人听罢笑得异常欢快。素来他们两个人都摆不平这个自恋臭美的周大少爷,如今被兮颜这般一质问,倒落了下风。真是痛快啊!!
折扇一收,笑意依然,起身走到兮颜身边。一双凤眼暧昧不清地看着她。“你这小丫头还挺有意思的。”
“还是周少您比较有意思。”兮颜不咸不淡的回答道。“不知道周少的惊吓有没有得到适当的调理?可别耽误了身体。”一挑笑意。
“谢谢姑娘关心,这点儿惊吓还伤不到我。”又是一抹暧昧笑意。
“那便好,兮颜昨晚没有休息好,就不继续作陪了,兮颜告退。”然,作个万福,一个人离开了。
“周少,看你把好妹妹都吓走了。”林瑾博调侃道。
“这一声妹妹叫的真够亲热的。”周少也调侃道。
“怎样,最起码人家也应了一声妹妹,好过你这个街上杀猪的吧?”林瑾博一挑眉。
“瑾博兄,你是要和我对着干的意思么?”周少摆着折扇,睨眼看着他。
“为兄怎敢啊!”林瑾博哈哈一笑,急忙顺着台阶下来了。
“想必你也是不敢,想着我周少一代风姿,(后妈:确实是一代疯子!)少遇劲敌啊~~”周少摇着折扇,一副无人可敌的怅然样子。
“看看他又来了!哈哈哈……”后两人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忍不住笑个没完。(后妈好想说一句,周少不应该是一个少爷,他就是一个逗比啊!!)
“说些正事,听说最近,”林瑾博正了正神色,“有一批货在大刀山又被劫了。”
年溯远神情顿了顿,独自拿起茶水,品了品。
“恩,我也听说了,好象是一批丝绸。”周少摆着折扇,淡淡的说,突然折扇一收,表情沉重。“你说这大刀山那帮土匪怎么这般嚣张?就没有一个人敢动他们?”
“我也调查过大刀山的一些消息,大刀山创立年头挺久了,最少得有几十个年头,一开始是一群逃狱之党,结伴上了山,落草为寇,开始是打家劫舍,手段极其凶残。后十几年可是听说突然换了大当家的,这行为也收敛了点儿。不过毕竟离京城远,也没有人愿意出手收编这个棘手的山寨,而且大刀山山势险峻,易守不易攻,别说围剿了,没等靠近呢,就已经被山上滚下来的大石砸死了。”林瑾博说罢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
“这么凶猛?”周少听着他夸张的说词,很是受用。
“不过,”林瑾博瞥了一眼淡然喝茶的年溯远,笑笑。“我听说,如今那个大当家的也姓年,而且年纪比溯远兄小不多少。”
年溯远听他这般说,依然不吱声,继续佯装淡定的喝茶。
“溯远兄,”周少一打折扇,笑笑怀疑,“这该不会是你们一个年家的吧?若是的话,趁早接下山好好过日子得了,当土匪也不是长久的买卖啊!你说是不是瑾博兄。”
年溯远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了他一眼,继而道,“若是照这么说,那街上的宰猪的还真是和你有亲戚呢,倒不如你把他接家去,好好供养,这宰猪也不是什么好差事。”说完,还不忘在嘴上添一抹不情不愿的笑意。
“溯远兄就爱说笑!”周少看出他这个样子是不大欢喜,自己干干一笑,敷衍过去。
后两人无事闲聊,年溯远握着茶杯的手慢慢攥的紧,脸上却是风平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