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光摇曳,一个高挑的身影立在床前,随着烛光扭曲着身影。他脚下慢了几步,眉一挑,推门而入。
窗前的男子一回眸,一身黑色行装,精致的剪裁修饰出他完美的身线,身材如拔山之势,高挑玉立。
一双眸清澈明亮的似雨水淋过的海棠花,尖润的下颚,鼻正唇薄,在银色面具下,也不难看出冷峻的神情,更是美的脱世的美男子。
周少刚要作声,便见他飞身从窗户那里消失。动作灵敏的如同一头猎豹,眨眼之时便已消失眼前。
周少冷冷的吸了口气,这人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正在分神间,床上传来呐呐声。一见,原来是兮颜转醒。
不过,这人倒真是欺负人啊!兮颜一人盖得严实在床上,而年溯远却被不管不顾的扔到了地上……周少摇摇头,以后要是想碰一个姑娘,也是需要打听好底细的!今儿要不是自己早到,年溯远兴是丧命了!
他把年溯远抬到床上,替醒过来的兮颜把了脉。
又瞧了一眼满脸娇红的兮颜,双眼还蒙蒙胧的看着自己,似是春雨刚停,被雨水打乱的桃花,明明乱了花形,却是美成了一副慵懒娇媚。那样子,就算是自己没中毒,也是想轻薄的。
周少扑哧一笑,“还会武功的人呢,糕点里被人下了春、药都不知道,今日若不是我到了,你可是被人轻薄了!”折扇轻点她脑门,“还不以身相许感谢我?”话里多少揶揄,看他绵绵笑意便可知。
兮颜揉揉额角,黛眉轻蹙,看见身旁的年溯远,俊俏的脸上还微微红着,想起刚刚失去理智所发生的事情,脸上“腾”的升起红晕。
“不吱声我可就当你默认了哦!”周少见她那副尴尬的样子,忍不住调、戏道。
“美的你。”轻轻的语气,说罢便要下床。
也不知是不是药劲儿还没过,脚下一软,险些扑倒地上。幸得周少一揽,整个人倒在了他怀里。
“我送你回房。”说罢,他起身,拦腰把她抱起。
果然是十三岁的小姑娘,哪怕练过武功也是轻柔柔的,周少一笑,“如今姑娘在我怀里,在下想做什么都方便了!”
兮颜一听,挣扎着要下去,谁知他手下一紧,笑意更浓。
“可真是个倔脾气的姑娘,闹个笑话也会动气。”说罢,不理会她杀人的目光,大笑着送她回房。
回了竹林潇湘,兮颜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刚在年溯远房里发生的事。
恼怒的难以自已,一时羞红了脸,用被子把脸捂的严严实实地,因为透不过气,所以思想也就短路了。不然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停止自己的大脑!
可就是在脑子短路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就这么熠熠生辉的刻在眼前。
一身修身的黑色行装,身材如拔山之势,挺翘有致的身段,就相似从那深渊幽谷徐徐走来的罗刹。银色面具在烛光中如同一道闪电,劈在她的眸里,闪烁如同启明之星。
看不清喜怒,只知道那张微薄鲜艳的唇抿成一道弧线,似百花丛中那只翩然而舞,傲视群雄的蝴蝶王。
兮颜挣扎着把头露出被子,心里泛起嘀咕。
是他救了自己?这人真是奇怪,莫非他百般挑衅只是因为好玩?可这人武功之高,恐怕在玄冥堂里也难找出几个能与他对抗的,虽然自己见识短,但是玄冥堂的武功是有目共睹的。
那他到底是谁呢?爹爹的画为什么在他手里?兴许爹爹并没有遇险,如果此人要是拿爹爹威胁自己,大可不必浪费时间,第一次见面便可阐明来意,可是他却只是有意耍戏她一般。
爹爹在巴蜀之地,此人也一定是从那里来的,遇到自己实属意外。可是他是从什么时候跟上自己的呢?这些复杂的问题还真是让人头疼。
兮颜恼怒的翻了个身,既然是繁琐的问题,现在又和玄冥堂纠葛上了,走了便是,爹爹定不会有事,若是有事自己赶回去也是不赶趟了,若是有事,自然有人来找自己。
定了主意,一人早早忘了刚刚闺房之事,翻侧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