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儿的三个娃娃已经跟着东来到了纸千变现居的朗月小苑,所谓易容术,也就是一种掩藏术,改变自己的面目,让别人翻过来倒过去都看不出破绽,那就算是高手。而最基础的易容术入门技巧,也就是制作面皮,制作一个高仿产品,就等同于可以在敌人家里出入自如,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对于这个说辞,素白很是接受,勤奋聪明的本性发挥无异,纸千变对她的一切做法都觉得这孩子是天才,罕见的天才。一旁的初还可以,很容易入手的进入了这个现状。至于尾呢,他不太喜欢伪装这码子事情,他的世界里不需要用别人的脸面逃命,他可以用更强劲的功夫解决对手!他很强大!这是素白的理解……
“东哥哥,为什么师傅要叫纸千变呢?”素白天真无邪的问道。
“因为前辈是易容高手。”东答道。
“那为什么是纸而不是脸呢?”素白又天真无邪的问道。
“因为纸千变比较好听,你看,脸千变脸千变,多难听。”东煞有其事的道。
“哦,原来如此啊!”素白心领神会道。
身边儿路过的男子前辈满脸黑线……
长寿老道和文博最擅长的就是制药,不论什么药,只要是药他们就研究。而药物呢,分大致两类,第一类就是善药,这个不用解释大家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也就是大补之药。第二类呢,就是毒药,说到这个毒药就不得不说说这个制毒鼻祖唐门了,正所谓天下毒物无不出自唐门,唐门的声望在江湖也是赫赫有名的,让众人听了都闻风丧胆。长寿老道是不是出自唐门,无人知道,但传闻长寿老道和唐门有些关系。而跟在他身边的文博呢,正是他这辈子唯一收过的徒弟,文博凭着自人的聪敏和头脑,把毒药又升华一个级别,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嘛,这货现在就开始敢和他抢徒弟了。
这三个娃娃里说艰难地要属素白了,谁让她当初瞎出主意,现下成了两人的徒弟。东跑西跑的,东学西学,没有把两人教的都记在心中,最后竟把两人精华都柔和一起,自创理论,倒是引来两人的赞赏。
而陈虞主要教三人的就是基本礼仪,和五花八门的乐器。这门技术正好对了素白的胃口,小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爹爹就教她各样乐器,凡是她家有的她爹爹都让她玩,也许是天生对这方面就敏感,摆弄摆弄着就能弄出声响来,再加上她爹爹隔三差五的指导,也学个八、九不离十。所以素白学习这些东西也都是简单,反而是礼仪让她头疼,不是她学不会,只不过觉得学来麻烦。
初不用说,一个标准的温良美人儿坯子,对这方面更是悉心听教,各方面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而尾呢,礼仪还是学学的,不过他对乐器这方面只停留在听众的层面,不喜欢学,单单对萧还有些兴趣,但是他最爱的还是舞刀弄剑的东西,所以陈虞根据他们的个人喜好问题,一一做出对策,最少让他们精通一种乐器,因为初和尾是将门之后。而素白呢,天生一个音乐怪癖者,对每个音都有独特的认知,所以陈虞很有兴致的让她试试每一种乐器。
司徒冥月是他们三人的武功师傅,初和尾在玄冥堂已经有四年之久,所以基础的东西他们已经不用学了,一个人对付几个成年人已经不在话下。况且玄冥堂的武功和别的武功不同,每招都对人死穴,出手便是死,动作简单、迅速、凶残。这和玄冥堂的处事方法很有关系,玄冥堂从不与外界有往来,自不与他们生过节。所以,凡对玄冥堂有非分之想,或是意图不轨的人,绝不留活口。所以玄冥堂虽是名门正派,但是因为他们的做事风格,江湖上的人一听到玄冥堂三个字,也都形如筛糠,面如土色,闻风丧胆,逃之夭夭。
练武很辛苦,素白又是一个吃不得苦的娃娃,让她耍耍小聪明还靠些谱,但是让她出些力气,那真是比要了她命都难。所以素白每次练功都浑浑噩噩,然后敷衍了事。这样子让冥月很是伤头脑,和苏旭尧的赌恐怕是要输了。一看这孩子这般不上进,自己倒也泄气,她爱敷衍,她也敷衍罢了,随她去吧。
这么一晃,已经到了年底。苌苠境内四季常青,大雪下个不停,掩埋了一切青翠。素白依旧如此打发日子,倒是清闲,吃的住的用的都是上好的东西,玄冥堂不缺钱,况且他们又是锦绣山庄送来的,自是不愁衣食住行。不过一晃这么多月,素白一分钱也没捞着,觉得有些亏得慌。这若是在家里,她早挣很多银两了,也不知道爹爹一人在家过年有没有吃的。也不知道东篱哥哥在家在做些什么,更不知道那些从小就崇拜她的男孩子们在干嘛。苏公子自上次离开玄冥堂再也没有来过,不过素白倒是放心他不会把她扔掉了。
今天没有课,她一个人开着窗子,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雪景。雪又下大了,白蒙蒙一片。屋子里炉子里燃着火苗,可也暖不过从窗外吹进来的冷风。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练功服,披着厚厚的毛斗篷,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外面。
“素白。”初推门走进来,看她抬起头又趴回去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一人儿走过去把窗户关了,“再这么吹着风可是要生病的。”
“初姐姐,你说尾哥哥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啊!”素白委屈的撇着嘴,可怜兮兮的样子。
“呵呵。”初见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温婉大方的样子,虽是练功的孩子,但是举止言谈更似一个深闺之秀。“就知道你因为这件事情才忍住跳来跳去的性子。”
“我不就打碎他一个药罐子嘛,至于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嘛!!!”素白没形象的抓狂,“人家又不是没有向他道歉!!”
“但是道歉解决不了现实啊。”初看着她的样子,轻轻笑道。
“那我做一个还给他了啊,而且比他做的药还好!”素白哭道。
“你做的又不是他的。”初淡然道。
“那他也不至于把我的罐子也摔了啊!!!”素白继续哭道。
“因为他不想输给你。”初看着她,轻轻一笑。“因为他觉得他是男人。”
“这么变态?”素白吓得看着她。
“……”初无语。
“难怪了。”一听这么说,素白心情好了一大半,甜甜的笑着。“初姐姐,谢谢你。”
“不客气。”初也恬静一笑。
“原来尾哥哥一直把我当个对手!”素白颇为得意的说。
“……”初继续无语。
“东哥哥去哪里了?”素白问道。
“不知,听说,去接一人。”初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