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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交易(上)

德拉科不知道的事很多,但他知道哈利,太知道了。当然,还有那个万年闯祸三人组。哎,你们仨要不要来点出场音乐?

看着走廊上躺倒的赫敏,德拉科有点害怕。他是纯血的巫师,并为此骄傲,他也并不喜欢那些泥巴种。但是,这样一个活人,一个会说话会走路,会哭会笑白天还在教室里对他投来蔑视目光的活人,现在已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德拉科,不要这么胆小,你不应该害怕。这些泥巴种早就应该受到教训了不是么?你为什么害怕?这和你没有关系,说得更无耻一些,你应该幸灾乐祸才对!

可、可我就是害怕!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德拉科后退了几步,转身狂奔。他不敢回头,害怕看到赫敏的眼睛。被石化的,空洞的瞳孔,那不是一个活人。

他逃回自己的房间,惊魂未定。瘫在沙发里,看见桌上的笔记本,他立刻抓起羽毛笔,写下“德拉科”

“德拉科,出什么事了?”

“我看见……”

羽毛笔突然停下了。鼻尖上的墨水慢慢注进纸页里,扩散成一个大大的墨点。

我要不要告诉汤姆?

“你看见?”

德拉科擦了擦笔尖,重新蘸了一点点墨水,写下“Nothing”。

德拉科,即便吓得笔都在颤,你也不忘记先写下你的名字,这是你的自尊么?不过,你遇见什么事了呢?

墙壁里传出的奇怪声音已经好久了。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一个从小受着最正统巫师教育的斯莱特林贵族,听不出那是种什么生物就应该废姓。日子仍然平淡无奇,至少德拉科的是。前一段的零星插曲慢慢地拼凑成出一个整章的影子了,他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些什么,想起之前在擂台上偷偷放出那条蛇,德拉科像所有做了一件捣蛋事的顽皮小坏蛋一样既兴奋又不安。他想动手揭开那幕布一角,偷偷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又怕被未知的东西伤到。想了很久,德拉科还是决定做一个乖小孩,至少看上去要乖。等着别人来把这幕布揭开吧,乖小孩要远远地看着,既清楚,又不会受伤。

于是,日子的确就这样继续平淡无奇着,直到最后,也还平淡无奇。

“德拉科,马尔福。”

“晚上好,小龙。”

这几天汤姆会叫他小龙了。熟悉的称呼,倒也不必抗拒。

“汤姆,你想听故事吗?今天我来给你讲吧。”

“好啊。”

“很久以前,有个伟大的巫师叫萨拉查·斯莱特林。他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创始人,也就是我在的这个学院。他擅长黑魔法,又很讨厌麻瓜。”

“唔,他很有名,我知道他,然后呢?”

“他非常不喜欢混血巫师,更不要说泥巴种。他觉得纯血巫师是最好的,想把混血和泥巴种都杀光。”

“啊,好凌厉的性格。另外小龙你很会讲故事嘛。”

“谢谢,都是你教的好。我们继续说这位伟大的巫师吧。他最终没有干成杀光所有非纯血巫师的伟大事业,还被赶出了霍格伍兹。不过他没有放弃。他养了一条蛇,不,是蛇怪。他把它关在了霍格伍兹的一个小屋子里。萨拉查说,他的后代中会有人继承他的意志,蛇怪是为了那个后代准备的。那个后代会来霍格伍兹上学,那时他会放出蛇怪,把所有混血和泥巴种全杀光。”

“这么可怕的事是真的吗?是个吓唬人的传说吧?”

“这不是传说,是真的。因为昨天蛇怪的尸体刚被运走。汤姆,你一定想问那个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代是谁吧?”

德拉科,你想说什么,不要绕圈子了。

不过不需要汤姆回答,德拉科又开始写。“很可惜啊,那个后代没有出现。那么蛇怪是被谁放出来的呢?又是谁杀了它呢?”

日记本没回答,连个“嗯”也没有。

第一次卖关子失败,不过德拉科的兴致好像一点都没减。“不想知道?”他说,“真的?”

半晌,墨水慢慢隐去,慢慢出现,慢慢勾出W,H,O三个字母。

“金妮·韦斯莱,一个格兰芬多放出了蛇怪。至于杀了它这么伟大的事业,除了我们伟大的救世主,不能让别人做。喔,那个红头发韦斯莱还是哈利那个白痴跟班的妹妹。汤姆,你没想到吧?这个故事可长了,我给你从头详细讲?”

“汤姆,想不想听啊?”

“汤姆,你怎么了?”

“汤姆?T—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