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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父子之间的小秘密

一个假期安静地过去了。德拉科一直把日记本藏在一大摞书中间,不让别人看到。他想保留一点小秘密,每个人都会有的,对不对。

吃够了鹅肝酱,听够了妈妈的无微不至和父亲的训斥,也想小时候一样坏心眼地揪一根孔雀尾巴毛下来,疼得它们满院子乱跑,德拉科不太情愿地开始收拾东西。又要回学校了,又要见到那个恼人的波特,带着救世主的光环,就像父亲在魔法部一样,在学校畅行无阻,想生气都没地方说。偏袒?算了,想想就头疼。他把日记本拿出来,正要往书包里放,却听见有人敲门。是父亲的声音:“德拉科,在吗?”

手忙脚乱。随便拿过一张已经用过压平的纸往上一盖,再压上……魔杖,“我,我来了。”

“收拾得怎么样,让多比来帮你?”

“不,不用了,已经差不多了。自己整理才记得清在哪,学校又不让带佣人。”

“那就好。德拉科,不要再跟波特正面冲突了,明白吗?”

“我……看见他就讨厌。”

“忍着。”

真言简意赅。德拉科点点头。卢修斯“嗯”了一声,看看桌上,那支漂亮的山楂木魔杖静静地躺在一张压平的羊皮纸上。他随手拿起那支魔杖看了看,“保养得不错嘛,收好。”说罢,卢修斯把魔杖放下,杖尖先触纸,点了一下,平放在远处。“不要忘记东西。”他转身出去了。

德拉科应声,跟随父亲的脚步关上门,暗自松了一口气。

小龙,抱歉,父亲暂时还没有找到什么好办法。在此之前,只有希望他真的不会对你做什么了。

德拉科回家没有几天,卢修斯就感到不对劲。这个从来不喜欢安静坐在房间里看书的小捣蛋鬼,居然开始每天拿着笔写些什么。私自进房间看别人的东西是不礼貌的,卢修斯当然知道。跟纳西莎说了以后,两人想了想,还是认为当做小龙开始长大些的标志比较好。但有天晚上,卢修斯不小心把手杖落在德拉科房间,敲敲门没动静,知道小家伙睡了,便蹑手蹑脚进去拿。不经意间,他瞥了一眼桌上,差点把刚拿到的手杖摔在地上。

他认得这个日记本。伏地魔曾经拿给他看过,想让他保存。但不知为什么后来并没有给他,有黑魔法的印记在上面的黑色日记本,魂器。看看德拉科,睡得还很香,卢修斯狠了狠心,抽出魔杖给了床上的德拉科一个昏睡咒。他翻开日记本,迟疑了一下,写下“马尔福”这个名字。墨迹隐去,一排漂亮的字体很快浮现出来:“这么晚你还没睡?喔,今天怎么只写马尔福没有写德拉科啊?”

卢修斯闭上眼,定了定神,重新蘸了一次墨水,慢慢地写下Lucius几个字母。

字淡去,但没有立即回答。日记本似乎也停顿了一下,在想。不过一会儿,墨迹又现了出来:“你动作真快,我以为还要过几天。”

一个人影慢慢从日记本中升起来,少年时的伏地魔,英俊但危险,有与外貌年龄不符的深邃目光与笑容。他轻声说:“卢修斯,你和阿布拉克萨斯长得真像。再过几年,德拉科也会像你。”

古老的挂钟声响起,时针已指向凌晨两点。卢修斯丝毫没有在意,他在这里已呆了将近一个小时。床上,德拉科睡得死死的,丝毫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

“卢修斯,尽管我能体谅你作为父亲的心情,可你要知道我这样跟你说话要耐着多大的性子。”

“那真是抱歉。”

“德拉科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他,就这么简单。如果刚才那么多长篇大论的解释,过去一年发生过什么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你,还是不能让你放心,那我告诉你,如果我想杀德拉科,你们一年前就会收到他的死讯;如果我真想对他做什么,你,卢修斯,是不可能阻拦的。Now,youknow。”

卢修斯没回答,汤姆也没再说话。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沉默许久,汤姆不再理会卢修斯,径自回到了日记本中,些许有些倦意。他想睡一会儿的时候,又有墨迹浸了进来。

“不要把今夜的事告诉小龙,好吗?”

“好。小秘密,如何。”汤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