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嘛?”门外一气呼呼的声音道。
俏妇还以为是邻里的妯娌,忙离开秦雪,推门而入的却是中午那个傻姑娘。
“你们在干嘛?”小龙女问道。
“没干,我们没干。”妇人脸红到了秀颈。心里也忐忑的厉害,这傻姑娘到底是傻姑娘,说话也不嫌害臊,哪有这么问人的?殊不知,却是她完全曲解了小龙女的语意。
小龙女只是盯着秦雪,“你别离她那么近,要不秦雪以后打你时我就再也不帮你了。”
“嗯,好。”秦雪笑着道,“为什么不让我离她近点儿?”
“我也不知道,看见她离你近,心里就难受。”小龙女瞟了美妇一眼,“你不准笑。”
秦雪哈哈道:“好,我不笑了,猫儿告诉我,你家秦雪去哪了?”
“不准笑,不准叫我猫儿,除了秦雪别人都不准叫我猫儿。”小龙女坐在秦雪旁边,盯着他道:“我好像见过你。”
“是吗?我也见过猫儿。”秦雪鼻子酸酸的。
小龙女道:“说了不准叫我猫儿。”顿了顿又道:“你是谁啊,看着你我总是想哭。”说罢眼泪便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那我叫你龙儿吧。”秦雪递给她张绸巾,“龙儿莫哭,擦擦泪。”
“不要你的巾帕。”小龙女用袖子擦了擦泪,“你知道秦雪去哪儿了吗?秦雪说他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可是现在仍没回来。”
“姑娘,别被他骗了,他不是秦雪,这个才是秦雪。”美妇指了指秦雪。
“你也叫秦雪?”小龙女止住了泪,问道。
“嗯。”秦雪点点头,“我叫秦雪。”
小龙女低头歪着脑袋想了想,“不行,你不能叫秦雪。”
美妇还待说话,秦雪却摇手阻止了她,只是怜爱的盯着小龙女:“那你说我叫啥?”
“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不能叫秦雪。”小龙女道,顿了顿又道:“他是秦雪,你是秦雪二号。”
“好,秦雪二号就秦雪二号。”秦雪递给她杯茶,“龙儿喝点吗?”
小龙女望了望秦雪,又咽了咽口水:“秦雪二号,我饿。”眼里满是水雾。
时光哗啦啦的倒退,秦雪仿佛又看见当初那个站在小屋里,一手抱着软枕,一手拿着“醉红颜”的小龙女朝他喊:“秦雪,我饿。”
“嫂子,要不你去做些饭吧。”秦雪试探着道。
“嗯,你先坐会儿,嫂子去煮碗面条。”美妇起身道。
“谢谢嫂子。”
“跟我客气啥。”美妇对他浅浅一笑,走了出去。
“秦雪二号不准看她。”小龙女又生气了。
“好,好。”秦雪收回视线,“龙儿说不看就不看。”
“嘻嘻。”小龙女开心的笑着,“给你看样东西。”
小龙女从袖子里摸出个盒子,献宝似的递给秦雪,“这是秦雪给我的呢。他还答应带我去吃所有好吃的东西。”
秦雪再也没能忍住泪水,“一定带你去,秦雪一定带你去吃所有好吃的东西。”
“秦雪二号不哭,你哭我也就想哭了。”小龙女站起身用袖子替他擦着泪。
“好,不哭,秦雪二号不哭,龙儿也不哭。”秦雪也忍了泪。
“秦雪呢,他没说去哪儿吗?”秦雪问道。
“他没说,只给了我张纸。”
“纸呢?”
“在这儿。”小龙女从袖子里拿出叠的平平整整的纸。
秦雪看了看便知道了情况,张旺在信中说自己没脸再呆在村里,只好出去谋个生路,不奢求众人原谅,只盼看在邻里的份上,给傻姑一口饭吃。
秦雪将信交给小龙女,长舒了一口气。
“秦雪说什么啊?”小龙女问道。
“他说啊。”秦雪不打算告诉她实情,“他说他去赚钱了,待攒够了钱就带你去吃好吃的东西。”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的。”
“噢。”
不一会儿俏丽妇人便端来了碗面条,淋着几滴辣油,漂着几粒葱花,看起来倒也颇为诱人。
“你饿了,快吃。”秦雪从俏妇手里接过碗筷,递给她道。
“嗯。”小龙女点点头,便夹了一筷头直往嘴里塞。
“小心烫。”秦雪嘱道。
“你认识她?”美妇问道。
“嗯,以前认识,只是不知道为何现在成了这样子。”
“她看起来很信任你啊。”语气有点吃味,“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年轻的女孩子的?”
“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以后有机会了,我讲给你听。”
“嗯。”美妇人点了点头,但还是呢喃道:“还是年轻些好啊。”
“龙儿,你今晚睡在哪儿?”秦雪问道。
“去秦雪屋里睡。”小龙女指了指张旺的房子道。
“龙儿要不跟着秦雪二号吧,我介绍小翠妹妹给你认识。”秦雪不太放心她一个人住。
“这个。”小龙女沉吟了一会儿,“那秦雪回来了,你得让我回来见他,你还要带我吃好吃的。”
“好。”秦雪道。
即使丢了记忆,但那份感觉依然铭刻。她不记得他是谁,但却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嫂子,太晚了我就不留了,明儿个有时间再过来看你。”秦雪辞了美妇,身后跟着不断打着嗝儿的小龙女。
俏丽妇人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底一阵温热,银牙暗咬,手轻轻的从儒裙间滑了进去,花间已是一片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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