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空透露着似有似无的星光,就像是平静的深海不起半点波澜,而在这星光之中,却是有两排燃烧着的宫灯,照应着一条有着奇怪花纹的透明大道。
火焰微弱的跳动,却是显得分外的妖娆。
而在这条大道的尽头,一条高耸的阶梯,一座幽蓝的高台,一身纯黑色袍服,一张被掩盖住的面庞,背后那宛如天上般的绸缎,就像是一座屹立在星空中俯瞰众生的神祗。
而白凤在看到大殿上的这个人后,神色也变得浓重起来。
阴阳家,东皇太一!
没有任何的寒风,但白凤在看到这眼前一切的时候,他的背后还是忍不住的冒起了丝丝的寒意。
太阴太阳,大道无极,这……便是东皇太一吗?
“去吧!他在等你!”漂浮在半空中的傀儡偏头望着白凤,用一种阴冷的声音轻轻的说道。
没有回答对方的话,白凤只是暗暗的握紧了拳头,将手心的冷汗尽量的掩埋起来,随后他不在犹豫,一步跨入了大门之内。
世界上很多怪异的现象,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不然也不会留下来那么的多千古谜题。
明明是建在地上的,里面却是另有乾坤。星光如潮,搞的跟太空战舰似的。漫步在大殿之上,整个人仿佛行走在遥远的星空之下,除了孤零零的脚步声外,其余什么也没有,空寂悲冷。
也不知道,那名叫东皇的人呆着这里,会不会变成傻子?白凤望着这静悄悄的大殿,心道。自己这性子,呆在这种空无一人的大殿,连只鸟都没有的地方,那绝对待不住的。
呃,说到鸟,白凤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是玩鸟的出身,也不知道自己家养的那只小白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自己可还等着它长大以后能托着自己飞呢?
也不知道那只小白鸟是什么品种?能不能配对?要是以后多生几个,那就好玩了,以后再出远门就不用走了,直接改坐专机。白凤脑洞大大的想到。
走在长长的星河大道上,点点星光点缀,如梦如幻,让白凤也是开了眼界,这世界居然还有如此奇术,也不知道跟前世那阴阳师比起来如何。
轰隆隆,那青铜巨门又缓缓的合并,霎时间中,整座大殿陷入了黑暗中。几个呼吸后,四周亮起了丝丝星光,越发的迷.人。之前因外光照射,这星光倒也不显得十分明显。
但青铜巨门合并后,这星光却是将整个大殿都照亮了,无尽的光,闪耀的芒,神光缭绕,说不出的美丽。脚下浮现出了青柠色的文字构成一条道延向远处。
白凤顺着道路望去,前方一座黄金祭台高耸,数道金光散射,如透过白云的朝阳,霞光柔和,神圣,背后是雕刻着精美图案的浮雕,给人感觉是漂浮在虚空的。
在正中间,一位玄衣金冠,金纹黑袍,高大而神圣的身影隐隐约约出现在了台上,仿佛崎立在九天之上俯瞰众生的神祗。在祭台左右,还站着两个人,一男两女。
男的身穿一袭紫边白袍,肩膀与背后都延够成白色祥云。浓眉长目正对白凤充满了一丝好奇。正是阴阳家的五大护发之一,云中君。
女的一身高贵蓝色长裙,一双仿佛那看透人心的双眸隐在淡淡的薄纱之后。亦是白凤之前就见过的女子,月神。
还有一个也是白凤之前就见过的,就是和月神一起带自己来这里的阴阳家的新晋火部长老大司命。
看样子这阴阳家的人没来全呀!不对!不是没来全,而且根本来不全。
现在在里面站着的除了东皇太一这个教主之外,还有就是月神大司命和云中君了三人。
甚至就连大司命这个火部长老都是最近新晋升的,而身为土部长老的湘君和水部长老的湘夫人,现在夫妻两人正在闹矛盾呢,估计这次也就没请他们两个来。
而木部长老少司命估计还没选出来呢!
除此以外,五部之上的日月星三宗也没凑齐,除了月宗宗主月神来了之外,其他两人都没到场,日后的星宗宗主星魂现在估计才四五岁大小,有没有进阴阳家都还是个未知数。
而日宗宗主东君现在在外正在执行秘密任务,也回不来。这样看来,自己这次前来阴阳家‘做客’,他们准备的很简陋呀!
看着里面这幅场景,就知道一会进去之后,肯定不是那么轻松的,墨鸦有些担心白凤会扛不住,所以最后争取的问道。
墨鸦:“我陪你进去吧!”
白凤:“不用,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你在外面等我。”
说完白凤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装,朝着一旁的墨鸦看了一眼,就毫不犹豫的昂首阔步的朝着青铜大门里面走去,作为多年的伙伴墨鸦当然很清楚刚才白凤看自己的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凤他是在告诉自己:如果一会有事,不要管他,赶紧逃跑。虽然白凤也知道,在这个地方和阴阳家闹翻了还想跑希望真的很渺茫,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干等死好呀。
自己一会要面对阴阳家的所有高层,肯定是没机会了,但是墨鸦要是想要跑的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的希望的。
白凤在脚踏入这条道路的一瞬间,忽然发觉这布满天空的星辰像是有规律的跳动起来。
像是有生命一般,各种不同的星辰开始散发着不同的颜色,如同迷.人的万花筒一般,快要将人的意识吸进去了!
白凤一愣,只觉得自己精神一阵恍惚,好似十分瞌睡一般,想要睡过去,但是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没有任何的犹豫,脚步轻挪,再一次朝着这条透明的大道走过去。
你要是说白凤不怕死那是假的,要是不怕死,当时他干嘛要准备了大半年才动手杀掉姬无夜?干嘛要带着弄玉远离故土韩国,千里迢迢的跑到齐国?
但是此时此刻,站在这里他仿佛真的把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在也没有了一丁点的恐惧,反而在心里有那么一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