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宅的门前,莫嫂正焦急地翘首,等的人还没来,她忧心地望了眼身后的别墅。
跑车终于出现在视野中,齐灏从车上下来:“小姐人呢?”
“您可算来了!”莫嫂迎上去,压低的声音显得隐秘而急切:“人关在房间里呢,和老爷大吵了一架,老爷还出手打了小姐,两天了,又是什么东西也没吃。外面的不允许送吃的,我们好不容易偷偷送进去,里面的还不肯吃!”
齐灏加快步伐往别墅走去,莫嫂跟在后面:“我是不忍心看小姐这样,实在没办法,只好私下请您过来当这个救兵。”
“怎么动起手来了?”齐灏表现出关切的模样。
莫嫂叹气:“小姐这脾气,跟老爷一模一样。她若果肯跟老爷服软,也不用吃这个苦。”
莫嫂请齐灏来是明智的决定,准女婿就是半个外人,家丑不可外扬,姜父在外人面前还是要保全体面的,而姜妲也即将嫁到齐家,齐灏有权利来问候关心自己的未婚妻。
齐灏见过姜涵天,简单的寒暄过后,得到首肯,就到姜妲房里去看姜妲了。
“姜妲,是我,我能进来吗?”齐灏在门外请求,反复敲了几次门,都得不到回答。
齐灏看看莫嫂,莫嫂掏出钥匙开门:“小姐,我给姑爷开门了。”
房间里窗帘没有拉开,外面艳阳当天,房间里却是阴暗如洞,姜妲并没有躺在床上,梳妆台前也没有她的身影,她抱着双腿坐在飘窗前,蜷缩身体,像只猫。
莫嫂给齐灏递了个眼色,让齐灏进门,她退出去,把门轻轻关上了。
“怎么了?要不要我带你出去,吃些好吃的?”齐灏把语气调节到轻松模式,他想调动姜妲沉郁的情绪,可是姜妲并不理会他。
他来到飘窗旁,在另一头坐下,从这个角度,他看见姜妲的左侧脸颊有三四道褐红色血痕,在这么精致美丽的脸色有这样粗暴的印记,实在有些触目惊心。
“姜伯父……打你了?”齐灏有些不忍。
姜妲只当他是空气,自顾发呆。
“我跟姜伯父说过了,把你接到我家住几天,他也同意了。”齐灏试探性地开口。
他在等姜妲爆发,可是出奇的是,姜妲没有反抗的迹象。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愿意的噢。”齐灏说:“我让莫嫂给你收拾些日常用品,一会儿就过去。”
因为逆来顺受,姜妲的眼神里闪烁着屈辱的光芒,嘴角浮现嘲弄的笑意,她本来就是任由摆布的躯壳,还用得着假惺惺地询问她的意见吗?
不一会儿,莫嫂已经拉着一个小行李箱,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姜妲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要起身的意思,齐灏望了莫嫂,表示自己无可奈何,随后上去横抱起姜妲。
姜妲也没有反抗,只是一双眼空洞无神,整个人了无生气。
齐灏将姜妲抱下楼,预备出门的时候,姜涵天从书房踱出来,一双眼睛透着商业霸者惯有的严厉和锋芒,正盯着楼下的姜妲和齐灏。
齐灏连忙站定,又向姜涵天报备:“伯父,我会好好照看姜妲的,您放心。”
姜涵天板着脸,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