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世界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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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走进埃及、巴比伦和亚述

闪米特人对埃及实行了“牧人王朝”的统治,但埃及人从来没有心甘情愿地接受过。大约在公元前1600年,埃及爆发了一场轰烈的爱国运动,这些外来的侵略者被驱逐出境。随后,埃及迎来了复兴的新时期,埃及学家把这一时期称为“新帝国”。埃及,这个在希克索斯王朝入侵以前还没有统一过的国家,现在才完成了统一大业。埃及陷入长期被征服的岁月中,但他们并没有因此屈服,反而激发了他们旺盛的斗志,埃及的法老也成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征服者。现在,他们用从希克索斯王朝抢夺来的战车和战马来武装军队。在阿米诺菲斯三世和托多美斯三世执政时期,埃及的势力已经有了很大的扩展,延伸到了亚洲的幼发拉底河流域。

下面我们将要讲述的是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和尼罗河文明,这是两个曾经相互隔绝的文明,此后两者经历了一场历时千年的战争。两国开战的初期,埃及占有明显的优势。那些辉煌的王朝都曾引领埃及走向繁荣,如托美多三世、阿米诺菲斯三世和四世、以及哈达苏女王在内的第十七王朝,还有在位67年被称为摩西法老的拉美西斯二世的第十九王朝。当然,埃及在此期间也有几次衰落的时期,曾经被叙利亚和南部的埃塞俄比亚人征服过。美索不达米亚先是由巴比伦统治,后来统治一段时间的还有赫梯人和大马士革的叙利亚人。叙利亚人一度征服了埃及。而这时,生活在尼尼微城的亚述人的局面也起伏不定,有时尼尼微城被征服,有时叙利亚人在统治着巴比伦的同时,还去攻打埃及。因为受到篇幅的限制,我们不能在这里给大家详细地讲述埃及军队与来自叙利亚、小亚细亚以及美索不达米亚的不同闪米特人的交锋情形。不过,此时这些军队装备已经有了大批的战车,尽管在战争中和庆功宴会上才使用马匹,但马匹从中亚传入古代文明地区已经是一种进步了。

在那段远古的时代中,还出现过几位伟大的转瞬即逝的的征服者,如米坦尼的国王塔楚拉达曾经征服过尼尼微城,亚述王提革拉特·帕拉沙尔一世曾经征服过巴比伦。最终,成为当时军事力量强国的、最为强大的民族是亚述。公元前745年,拉革拉特·帕拉沙尔巴比伦被提革拉·帕拉萨三世所征服,并建立了历史学家所称“新亚述帝国”。

在此期间,铁已经从北方传入文明国家,首先学会使用铁的是亚美尼亚人的先驱赫梯人,并且把这种方法传给了亚述人。后来,亚述被萨尔贡二世篡夺了王位,他开始用铁器武装自己的军队,亚述也因此成了第一个信奉铁血主义的强权国家。萨尔贡的儿子塞纳克里布曾经率军攻打埃及,但却以失败告终,造成失败的原因并不是军事上的问题,而是瘟疫的蔓延。后来,在历史上以希腊名字萨达那帕尔斯而着称的国王,即塞纳克里布的孙子阿舒巴尼泊,于公元前670年征服埃及,而此时的埃及已经是在埃塞俄比亚王朝统治之下的国家,萨达那帕尔斯只是代替了前面的征服者。

在长达千年的久远的岁月中,如果我们能描绘出各个国家的政治版图,就会发现埃及像一条在显微镜下忽大忽小的变形虫。此外,我们还能看出亚述人、叙利亚人、赫梯人和巴比伦等闪米特国家的变化不定,一会儿相互吞并,一会儿相互分离。也能在小亚细亚的西面看到一些爱琴人的小国家,如吕底亚(都城为萨底斯)和迦利亚等。在公元前1200年,或许更早一些,有许多新兴民族的名字从东北和西北陆续进入了旧世界的版图,他们很可能是某些未开化的群落。他们已经使用了铁制的兵器和马拉战车,他们还像北部的爱琴人和闪米特人进攻。在很大程度上,他们所使用的语言是从雅利安语中演变而来的。

波斯人和米提亚人在黑海和里海东北部过上了定居的生活。从历史记录上看,人们曾经把萨尔马提亚人、塞西亚人与他们混为一谈。

此外,亚美尼亚人从东北或西北面来来到这里。穿过水路屏障,通过巴尔干半岛来到这里的还有弗里吉亚人、西米里人和被称为当今希腊祖先的古希腊部落。这些雅利安人,不论是来自东部还是西部,他们每到一处就抢夺一次,他们是有着亲缘关系的、以掠夺为生的同宗同族的强悍的游牧民族。雅利安人在东部还只是打劫边民,而他们在西部却是攻打城邦、掠夺领地,文明的爱琴人被赶走了。爱琴人备受压迫,迫不得已在雅利安人的势力之外寻求新的家园。一些爱琴人来到尼罗河三角洲,试图能再次过上安稳的生活,却没想到受到了埃及人的攻打。一些爱琴族的伊特鲁亚人好像是从小亚细亚渡海,在荒无人烟的意大利丛林旷野中建立了新的国家;还有一些来到东南海,并建立了自己的城邦,他们就是历史上的腓力斯人。

我们将会在后边的章节中详细地介绍这些强行闯入的古代文明领地的雅利安人的情况。在这里,我们只能简单地交代这一古代文明地区的迁徙和动荡的原因,公元前1600年到公元前600年间,这些未开化的雅利安人从北部和荒原中走出来,逐渐向前推进,不断入侵,导致了该区域的兴起和变迁。

有关在腓尼基和腓利斯海岸的山区中生活的闪米特族的一小分支——希伯来人,我们将会在下面的章节中予以关注。接近这一时期的尾声,他们开始在世界历史的舞台上展现出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创作了《圣经》,这是一部经典之作,融历史、诗歌,文学、预言和箴言等多种题材于一体,是一部对日后的世界历史产生深远影响的重要文献。

公元前600年以前,雅利安人对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的入侵并没有带来本质上的改变。在希腊民族之前的爱琴人的大逃亡和克诺索斯的毁灭,对于埃及和巴比伦的民众来说,都是一些非常遥远的灾难。

在这些文明的发祥地,众多王朝一代代更替,但人类历史的主流年复一年地仍然向着更为高级、更加复杂的道路发展。埃及的金字塔在经过三千多年的沉淀后,成为现在游客参观的胜地,还有很多宏伟的、新兴的建筑业涌现出来,特别是第十七王朝和第十九王朝时代,卡尔纳克和卢克索大神庙便是这时期的杰作。尼尼微城所有主要的古迹,如大寺院、有翅膀的人首牛身像、以及帝王、战车、猎狮等浮雕,都是在公元前1600年到公元前600年之间完成的杰作。这个时期可以说是巴比伦历史上位辉煌灿烂的时期。

现在,在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两个地方,都发现了很多官方记录、故事、诗歌私人信件以及商业账目。我们从这些遗迹中可以看出,那时,在巴比伦和埃及底比斯生活的贵族、有钱人,他们几乎和现代富豪一样的奢华。这些人穿着华贵的衣服,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奢华的气息,住在豪华的宫殿中,过着极为排场的生活。他们经常聚在一起,举行盛大的欢宴,用歌舞消遣、助兴。他们的仆人都训练有素,他们还有专门的医生和牙科医生来照顾他们的健康。他们喜欢夏天在尼罗河和幼发拉底河上泛舟游玩,但不爱经常旅行,出远门的次数也很少。

当时的骡子是一种很稀罕的动物,而马匹只是用于战车和国家庆典,所以驴车依然是载重的重要工具。虽然美索不达米亚的人们已经听说过骆驼,可那时还没有传入埃及。主要的金属是铜和青铜,铁器还是很少见到的。他们已经有了质地不错的棉麻织物和毛织物,但是还没有出现丝绸。人们已经开始使用玻璃,玻璃的色泽也很漂亮,不过此时的玻璃都是些小件物品,还没有制成透明的玻璃,因此也没有用来制作眼镜。人们还没学会在鼻梁上架副眼镜,但已经开始镶金牙。

古代底比斯和巴比伦的生活中还没出现铸币,这是与现代生活的一个明显的差异,他们大部分的交易依旧是物物交换。从财政金融方面看,巴比伦远比埃及进步。已经开始流行金和银的铸造,还被铸成金、银锭;在铸币出现之前,巴比伦就有了银行家。人们把自己的名字和金属的分量刻在金属块上,商人、旅行者随身带在身上,用于途中交换生活必需品。佣人和做工的人,大多为奴隶,没有支付他们工钱的必要,这些奴隶只能得到一点实物。随着货币的出现,奴隶制度也就衰落了。

如果一个现代人能够重返正值鼎盛时期的这些古老的城市,那么他肯定看不到鸡和鸡蛋这两种食品。因此,法国厨师是无法在古巴比伦施展厨艺的乐趣的。大约在亚述帝国的末代王朝时期,鸡和蛋才从东方的某个地区传到这里。

当然,宗教也有了巨大的发展。比如,人们开始用动物或面人的祭祀来取代用活人祭祀的陋习(但是腓尼基人,特别是在非洲有大量殖民地的迦太基市民,仍然存在用活人祭祀的习俗,因此,备受后世的谴责)。在远古时代,大首领死亡后,为了使他在阴曹地府也同样有服侍他的人,为了不让他手无寸铁,按照惯例,要用他的妻子和奴隶来陪葬,还要折断长矛、弓箭等物品纳入坟墓中。埃及有一种丧葬习俗,就是把商铺的模型、奴隶的模型、牛羊以及房屋的模型与死者一起下葬。今天,也正是这些模型,向我们生动地展现了三千年前甚至是更早的古人所过的那种安定文明的生活场景。

古代世界的格局在雅利安人从北部和平原地带南侵之前,就已经形成了这样的情形了。与此同时,中国、印度也发展起来。在这两个地方的江河流域,棕色人种的农耕城市迅速而有条不紊地壮大起来,但这种城市在埃及并没有像在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那样迅速得以发挥和融洽,其发展水平似乎与苏美尔和美洲的玛雅文明的发展水平更为接近。中国的历史还在等待着有此兴趣爱好的中国学者去充实和完善,并对其中的传奇成分用科学的方法铲除和证明。或许当时的中国比印度更进步。埃及的第十七王朝和中国的商朝出于同一个时期,神权似的帝王统治着组织松散、割据各地的诸侯国。举行季节性祭祀典礼是这些古代帝王的第一要务。现在,我们的一些博物馆中还保存着商代的精美的青铜器,从其精致程度而言,我们不得不承认,在青铜器出现的若干世纪,文明就已经在中国大地上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