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允绪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他这是怎么了?哦,好像是小师妹,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儿,他明明让她好好待在顾府的。
“嘶…”
他忍住身上的疼痛感硬是坐了起来,胸口的伤口好像裂开了,君允绪用一只手按住胸口,手上不会儿染上了鲜红,他现在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额…这,他把手缓缓放了下来,他,是不是隐隐约约看见一丝丝光线了,难道,他难以置信抚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他能看见东西了,呵呵……
“大帅,你怎么就是让人不省心呢?”
长孙简微怒的疾步走到病床边,看到自家大帅呆呆傻傻的样子不禁心里害怕起来,不会受伤太重,这次直接变成傻子了吧,怎么办?!他现在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不知所措。
“二哥,你快点儿过来,大帅好像不太对劲儿!”
长孙简的声音很快把长孙庭招来了,什么?!大帅难道,长孙庭急急忙忙奔了过来,一过来就看见长孙简急得快要哭的模样,而大帅则是痴痴傻傻的坐在床边,眼神空洞,一直呆呆的“盯”着自己的手。
“你在做什么,没看见大帅的伤口裂开了吗?”
真是的,大帅怎么一醒就把伤口撕开了,不过幸好,大帅终于醒了,他们这些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也有结果了。
“二哥,你看大帅,他是不是?”
长孙简的话没有直接挑明,但作为长孙简的亲二哥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肯定认为大帅脑袋受伤了,可是一个人睡了这么长时间刚醒过来当然会有一些懵住了,实属正常反应。
“你脑子才出问题了呢!还不赶紧去把我的听诊器拿过来。”
真是的,他这个弟弟没事儿就一惊一乍的,害得他吓了一跳,长孙庭将君允绪小心翼翼的扶到病床上,接过听诊器,为他检查。
“二哥……”
看着沉默不语的二哥,长孙简紧锁眉头,很是担忧。
“大帅,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疼吗?”
看了看君允绪,长孙庭问道。
“长孙庭?”
君允绪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这样一个喜欢控制的人很不舒服,他看了看长孙庭,记不起来什么时候他回来的,好像是他快要倒下的时候看见门口的身影,难道是长孙庭赶回来了。
“是,大帅,哦不,大哥,我回来了!”
长孙简觉着自己被冷落了,啧,他们弄的跟亲兄弟似的,搞得像他是捡回来的,他心灵受挫了。
“长孙庭,我的眼睛好像可以看见一点光晕了。”
“什么?!”,长孙兄弟二人同时惊奇道,难道敌人这次误打误撞把大帅的眼睛给治好了?
“大帅,先不要急,等我来检查一下你的眼睛。”
虽然听到君允绪的话让长孙庭有了希望,但也有可能是敌人的陷阱,所以谨慎一点为妙,免得被敌人的心理战所击垮。
“……”
长孙庭拿了个手电筒照向君允绪的眼睛,看了看,大帅的眼球似乎没有什么问题,看来必须做个详细检查,不然也找不出这个秘密的答案。
“大帅,你的眼睛初步看来和以前别无二样,只是为什么你突然可以看见了还要进行深入的调查,今天就到这里,三弟,你照顾好大帅,我先去调查些事。”
长孙庭嘱咐了一声便收拾好东西出去了。
“大帅,喜欢你没事儿,你都不知道你昏迷不醒的这几个月里,我被二哥骂成什么样,我容易吗我……”
长孙简的废话有一堆,但君允绪知道他是着急疯了,现在是在发泄,所以君允绪只是静静的听着,可是这却让长孙简不好意思了。
“呵呵…”
长孙简挠了挠后脑勺,干干的笑了笑。
“你大嫂呢?”
君允绪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姒卿去哪了,为什么昏迷这么久,他听到了他们这些人对他的关心,但却唯独少了一个他最亲密的人的呼唤声,他是他的妻子,为什么,他没有感觉到她来过。
“大嫂她…她回大帅府了。”
长孙简有些为难的低下了头,其实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大嫂会突然选择了回去,而那天他去问了问郁洚荆,可是那个家伙的脸色好差,所以他就没有问,具体情况只有大嫂和郁洚荆知道。
“……”
君允绪陷入了沉思,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离开他,他不懂,他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对哪个人如此关心过,更不必说对一个女人如此好过,他对她的味道不排斥,对她的无理不反感,在他的认知里这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可是为什么,她还是离开他,难道他真的不配得到幸福吗?
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小师妹才是他的选择,若是违背天意他只会弄得伤痕累累。他当初可能还会告诉自己不喜欢姒卿,可是,现在的他觉得这几个字无法说出口,只要一想到她也会逃避自己,他的心就没来由的痛了起来,没想到,她真的已经进入他的心了,可如今她也抛弃了他。
“大帅,你没事吧,大嫂只是回家报信去了,况且她一个女人也总不能待在军营里面吧……”
长孙简苦口婆心的劝道,他可是真心觉得大嫂很适合大帅的,起码比那个女人好多了,他就不明白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总是害大帅,不过现在郁洚荆正在调查这件事,或许这几天就会有结果了。
“出去吧。”
长孙简的话他怎么会不明白,他也希望是如此,不然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会不会他回去的时候,她都视他为陌生人,对他不理不睬,甚至也会和其他人一般,彻底和他断绝关系,他一边想着,一边害怕着,以至于没注意他的拳头紧的骨节已经泛白了,可想而知他此时内心的恐惧。
可是,长孙简没有看见,他已经出去了。
君允绪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嘴里呢喃着,眼神呆滞,但却透着阴冷,仿佛是准备捕猎的豹子,一触即发。
“不会的,不会的……”
他一直告诫着自己,一直克制自己的杀意,他害怕这双手再次犯下无可饶恕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