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行李箱伫立在某栋公寓四层的某个房门外,此时已经凌晨两点,我暗叹,愉快的时光总是过的那么快,在北京呆了三天,就如同三分钟一样。傍晚还在跟陈曦一起吃晚饭,几个小时的时差,我就站在了这里,搭乘了北京通往深圳的最后一班飞机。在我看来,这就是如同通往地狱的最后一班公交车,简直是直接送入了十八层地狱般。不,准确的说,我宁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也不想站在这里,因为这里,有我憎恨的杜少言。
不知道站了多久,我的身子打了个寒颤,虽说深圳的天气一只不冷,可夜里凉起来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冷,我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呀,已经三点半了。我是不是该进去了。突然想到明天才是第五天,照理说,他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
我快速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暗骂自己,怎么那么愚蠢,傻帽般的在外面站了一个半小时。
“吱呀。”门开了,房间一片黑暗,我心里一阵窃喜,嘴里高兴哼着“哦呀呀,哦拉拉。”我还可以愉快的享受一晚人一般的生活,拉着行李箱轻声的关上房门,还没有开灯,就听见黑暗中一阵魔鬼般的声音在我背后传来,“回来啦——”
不知道是不是穿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还是这魔音的震慑力太强了,我脚一崴,一阵踉跄的摔在地上。一脸恐惧的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嗖。”的一声,杜少言打燃了火机 ,点燃一只烟,火光快速的在黑夜中划过,他一眼就瞟见了摔在门口处的薛诺雅,她一脸的惶恐,就如第一次在雨中遇见她时的表情一样。杜少言的眼神里一丝怒气快速的闪过。
他优雅的站起来,绕过茶几,走到了她的面前。顺手打开了墙壁上的开关,他有点好笑的看着摔倒在他脚下的薛诺雅,吸了一口烟,烟雾在空气中妖娆的弥漫开来,他邪魅的说“怎么,看见我那么高兴?高兴的站不起来了?”
我收回自己恐惧的目光,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把行李箱放在一边。低着头,有点不爽的问“你怎么在这?”
明亮的灯光下,杜少言的眸子变得冷漠深邃,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把她逼到了墙角,冷哼一声,低沉的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这貌似是我的地盘吧!薛诺雅,回去一趟,好像不乖了,是不是该好好调教一下了?”
我被他逼退在墙角,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却透露着狠戾,我知道这是个极度危险的信号。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接招时,他的头猛地向我袭来,直接把嘴贴在了我的嘴上。然后霸道的吻了下来。
我用尽全身力气的推开他,一脸愤怒的朝他吼道:“杜少言,你别忘记了,合约上写着只办事,不接吻。。。。”话还没有说完,我又被他猛地推回了墙角,他在原地看着我,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怒火。突然背上传来一阵疼痛,我痛苦的用手摸了下我的后肩。难受的低声哼了一声。背上还留着我妈赏赐的扫把印,我侧过伸着靠着墙蹲了下来。细长的头发遮挡住了我的半边脸,真疼。本来就已经够疼,被他这么一撞,简直是疼上加疼。在内心里,我已经把眼前的这个男人连带祖上十八代都问候了遍。
看着她蹲坐在墙角边,一脸的痛苦,他诧异的看到了她后背上一条长长的淤痕从她薄纱的裙子上映了出来。
他的脸上划过一丝异样的表情,冷漠的眼神开始暗淡下来,但又快速敛去。他转身打算进房间。淡漠的背对着我说“快去冲凉。”
我看着他朝卧室的方向走去,不顾疼痛,“嗖”的一下利索的站起来,紧急的朝他喊道“对不起,今天大姨妈造访了。不方便办事。”
杜少言停下了脚步,一阵冷汗从他的额头滴过。他的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只是向前又走了两步,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并没有回头,只是玩味的说“薛诺雅,我记得,你大姨妈是每个月一号吧。”
我的头上迅速划过一丝黑线,脸色也变得微红,尴尬的咳了了一下。窘迫的站在那里,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背对着薛诺雅,杜少言的嘴上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却冷漠的说“给你二十分钟。”然后进了房。
我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四点了,四点了呀,嘴里低声咒骂道“你丫的怎么不得阳痿羞愧而死算了。。。。”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拿着件睡衣沉重的进来浴室。心里无限祈祷着,神啊,主啊,请保佑我这一年一个月入做梦般的一晃而过吧!
听见浴室里传来洗刷的声音,杜少言走出房门,来到窗户前,打开了窗帘,静静的凝视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站了几分钟,他关上窗帘,转过身,拿出手机,拨打了助理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