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雅。”莫和呼唤着我。
“莫总,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家楼下来干什么啊?”我眉头一紧,质问着他。
心里有点发酸,我知道他的好,他爱我,可是我的心里就那么小,小的只能装下一个人,如今尽管心门锁上了,再也不想打开了。
我倒是真心希望他能够忘记我,然后重新找个人幸福的过一辈子,更何况他身边有个韩清秀,虽然那个女人张扬跋扈的,可是他也是真心喜欢莫和的。
“诺雅,我找你有点事情。”莫和有些急得说。
“有什么事情,明天莫总上班的时候再说吧。”我淡淡的回了他一句,然后拉着曾小北打算上楼。
“诺雅,诺樱醒了。”
我刚打上楼梯的一只脚缩了回来,身子徒然一抖,猛地转身,不确定的问莫和:“莫和,你刚刚说什么。”
“诺樱醒了,今天下午醒的,我想打你电话,可是你把我列入了黑名单。”莫和有些委屈的看着我。
“诺樱还活着,你怎么不早说。”我走了过去,严厉的看着莫和,不由的抓紧了他的衣领,我一直以为我妹妹诺樱死了。
“诺雅,原来你没有失去记忆。当年的那场车祸,医生告诉我,诺樱成了植物人,可能会随时醒过来。也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我不想让你再伤心一次,加上你假装失去记忆了。我以为你忘记了,所以就没有说。”莫和快速的解释着。
我放下了抓住他衣领的手,抱歉的说:“对不起,莫和,刚刚是我失态了,谢谢你这四年来对我妹妹的照顾,我妹妹再哪里,请你带我去看她。”
在市医院里一间高级病房内,我看见了还在昏睡的诺樱,我的泪,滴答滴答的掉下来了。我快步的走进了病房。
“诺雅,诺樱下午刚醒,可能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医生说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莫和跟在身后说。
我直接扑到了诺樱的病床上,仔细的抚摸着她的脸,她的头发已经长过了腰,脸还苍白着。
“我上班的时候,有请专门的人照理着,下班后有时候就过来坐坐,陪诺樱说说话。”莫和在身后静静的说。
“诺樱,你可知道姐姐这四年来每天都在想妈妈和你。诺樱,还好你还在,快点醒过来,陪姐姐说说话。”我的眼前一片朦胧,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诺雅。”曾小北走过来安慰着我,从他西裤的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纸巾递给我。
我轻轻的接过,缓缓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突然,我发现她的睫毛抖了抖,然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诺樱。”我急忙唤着她。
过了好久,她的眼里才绽放出光芒,呢喃的唤着我:“姐。”
“诺樱。”我握紧了她的手高兴的看着她。
“诺雅,诺樱刚苏醒过来,不宜过多的交谈,而且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先回去吧,放心,这里有人专门照看的。”莫和在一旁劝慰的说。
我有些不舍得看了一眼诺樱,轻声的说:“诺樱,姐姐明天再来看你。。”
诺樱虚弱的点了点头。
出了医院的大楼,已经是午夜十一点了。
“莫和,我妹妹醒来的事,你没有跟韩清秀说吧。”我想起了上次韩清秀跟冯小玲在洗手间里的谈话,她们好像很惧怕我回来。。当年该不会她们两个合伙。。。
莫和摇了摇头,轻声的说:“没有,她刚醒,我就急着来找你了,在你家楼下等了一个下午。诺雅,我跟韩清秀真的没有什么。”
莫和极力的想解释着他跟韩清秀的关系,我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四年过去了,没有当初的那份潇洒与淡然,反而变得沧桑了起来。我明白,他的心,可是我真的不能给他希望,我也再不能伤害他了。
我拉过曾小北的手,淡淡的对着莫和说:“莫和,你以后不要对我这个样子,我在南昌的时候就已经跟曾小北订婚了。之所以来深圳工作,只是为了找出当年主使司机撞死我妈的凶手的。等这件事情了解了,我就会回南昌,跟曾小北结婚的。你若不信的话,我脖子上的项链就是他送给我的。”
看着莫和的脸心痛的看着我,我走了过去抱住了他,这是认识那么多年来,我第一次主动抱他。莫和怔了怔。
轻轻的松开自己的手,然后细声的说:“莫和,去寻找你的幸福吧,如果你希望我快乐的话,就努力的忘掉我,振作起来,你是好人,一定有个美丽的新娘再等着你,请你忘记我,答应我好吗?”
我有些恳求的望着他,真的,自己再也不能折磨他了。
他痛心看着我,过了好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慢,才点了点头。我微微的笑了笑,淡淡的说:“莫和,我们还是好朋友,像陈曦一样,毕竟你们都在我的心里存留过。”
我轻轻的走过去,整了整莫和的衣角。
不知道是不是我最后一句起了作用,他轻轻的说:“诺雅,只要你幸福就好。”
我含着泪笑了:“赶紧去把你胡子剃了吧,再这么下去,好好的一个帅哥,就变成糟老头了。”
我接着抱歉的说:“对不起,莫和,四年前我误会你,当时因为看见我妈和诺樱躺在血泊里,因为诺樱说那个司机走之前说是你指使的,当时万念俱灰,没有想那么多,我知道一定不是你,没有一个凶手在那一秒主动供出主谋的。”
莫和一脸的欣喜。“诺雅,你终于肯相信我了。对了,一年前,那个肇事司机被抓到了,可是他坚称是醉酒误事,加上他愿意赔偿。所以只判了6年刑。”
我皱着眉头,看着莫和说:“肯定是有人指使的,不然人家不会故意说出你的名字。”
莫和没好气的说:“肯定是杜少言。”
我愣了一下,没有说话,真的会是他吗?为什么我的心里在祈祷,千万不要是他。
“那你知道那个司机在哪里服刑吗?我想去见见他。”
“就在深圳。”
待莫和走后,一直不吭声的曾小北说话了。他挠了挠他的头发,笑眯眯的说:“诺雅,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未婚夫?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尴尬的笑了笑,慢慢的说:“我这,这不是为了骗莫和死心吗?不好意思,就借用了你一下嘛。”
瞬间曾小北的脸黑了起来,我笑着牵着挽着他的手,微微一笑:“走吧,我们回家。”